“我不去鄉——”
薛耀賊心不死,從車裡奮力鑽出腦袋,再次被小夫無情地按進車裡。
保姆車的門砰地一聲關上,小夫從開著的副駕車窗裡對司機說:“打包好了,送他出城吧,中途他要是敢逃跑就給薛洋安打電話。”
薛耀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從保姆車裡遠遠傳來,聽得金鯉真隻想笑。
雖然脾氣壞,看起來凶得要死,但說起罵人的詞彙,薛耀還完全是小學生級彆的儲備量,被逼急了也就隻能“你——”“我——”。
金鯉真還挺喜歡惹怒他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太蠢了,看得想笑。
黑色MPV在薛耀暴跳如雷的叫囂聲開走了,金鯉真已經吃完三文魚壽司,轉而對炸雞壽司伸出了筷。
被薛耀打岔一下後,金鯉真也就忘了問胥喬出遠門是要去哪兒,吃完午餐後,她把便當盒還給胥喬,把他送回了泥塘區然後才回了家。
回家後,江璟深破天荒地居然大白天就在家。
他坐在客廳的異形書桌前,頭也不抬地看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
“舅舅,你今天沒去公司?”金鯉真換上拖鞋,蹦蹦跳跳地走過去從後麵摟住成年男子的腰。
他的身上有種好聞的香水味,和他自身的香氣和諧地混在一起,魅力增倍。
金鯉真貼在他身上,踮起腳,探頭去看他的電腦頁麵,枯燥的經營報表,金鯉真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專輯全部錄完了嗎?”江璟深問。
“錄完了,接下來的後期和宣傳就和我沒關係了。”
“那你今晚就收好行李,明天我們飛蓮界,今年舅舅陪你在蓮界過春節。”江璟深說。
金鯉真愣住了。工作狂江璟深從來不過節假日,往年新年也是到處飛,今年居然主動提出要在老仇家地盤上過春節,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江璟深從高腳椅上轉過身來,正麵對著金鯉真:“不願意?”
他挑起好看的劍眉,低沉的尾音微揚。
“我當然願意了。”金鯉真回過神來,擠開江璟深的雙腿,親密無間地抱著他:“舅舅,你是去解除婚約的嗎?”
“如果順利的話。”江璟深說。
“那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金鯉真興衝衝地說,轉身就要往她的臥室跑。
江璟深忽然拉住她的手。
“真真……”他看著她:“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金鯉真還以為他要問什麼呢,聽到這個問題,笑了。
“當然啊。”她毫不猶豫地說。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金鯉真理所當然地說:“江家和金家裡麵,我最喜歡你啊。”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裝作不信的樣子,就是想聽我多說幾遍?”金鯉真把手搭在江璟深肩上,慢慢向他靠近,臉上露著挑逗的壞笑:“我喜歡你——你想再聽幾遍?”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她放低聲音,迷離輕柔的聲音和她微微顫抖的纖長睫毛一樣誘人。
兩張嘴唇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近到呼吸纏繞,他仍不動如山。
“你真的喜歡我嗎?”江璟深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他喉嚨發出,金鯉真的手撫上他輕微震動的聲帶,敵不動我動,用親吻代替了回答。
金鯉真親完,嘴唇後退了一段距離,挑釁地說:“自己來確……”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江璟深的嘴唇堵住了。
江璟深的手從她的長發中穿進,按著她的後腦勺不準她後退,溫柔又霸道地完成了一個真正的深吻。
一吻完畢,江璟深鬆開她,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