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守桐的微博就像一次自言自語,他甚至沒有提及“她”名字,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說誰,時守桐的微博一出,網絡徹底沸騰,包括新浪娛樂在內的無數娛樂官微都在推送這條新聞。
金鯉真新專輯的同名歌曲《陣雨》一經發售就空降到了國內三大音源榜的第一,同張專輯裡的其餘兩首原創歌曲《Loving u》和《甜甜的你》也在音源榜上占據了前五的佳績,強勢碾壓了就在三天前新專發售的愛雅。
繼時守桐之後,“怪物新人”這個詞再度被媒體頻繁用到金鯉真身上。
雖然時間以至深夜,但各個社交媒體上關於金鯉真新專輯的討論仍然如火如荼。
而在上京市泥塘區的一個老式公寓樓裡,胥喬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靠在床腳邊靜靜凝視著窗外黯淡的星空。
身旁的手機正在單曲循環《陣雨》:
“大雨肆無忌憚朝我襲來/再繼續徘徊/也隻能算作無賴
冰冷的夜雨就應該把我浸得更透/直至衝走你甜蜜的引誘
在那突如其來的陣雨中
那些未出口的話好像迷失了方向/一點點將我淹沒
雨水肆無忌憚朝我襲來/打濕一切/直至浸透我靈魂深處
又是沉迷你的一天/又是突如其來的陣雨
越是想念你/越是無法從雨中自拔
將我全部浸濕的陣雨
因為太過寂靜/所以才會想起你
雨水肆無忌憚朝我襲來/打濕一切/直至浸透我靈魂深處”
公寓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阿青和狐狸從沒有上鎖的門外徑直走了進來。
“阿喬,我們找到收買馬智的人了。”阿青說。
“根據馬智的描述,向他買張春動向的許強是一個半張臉都有著嚴重燒傷的老人,我們根據他給的信息去查了上京所有醫院燒傷科的病人,最後鎖定了一名叫王強文的人,許強隻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實身份是正泰集團的一名清潔工。”狐狸說。
“……正泰集團。”胥喬把這個詞在舌尖碾磨了一遍,上揚的嘴角帶著些許冷意。
“阿喬,現在馬智沒用了,要怎麼處理?”阿青問。
“打包送到蓮界。”胥喬說:“送活的,彆讓他路上死了。”
“我知道了。”狐狸說:“我會囑咐下麵人的。”
在上京東區剛主持完一個重要會議的江璟深大步走出會議室,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對身後的女助理說:“通知發下去了嗎?”
“已經發下去了,整頓從明……”
“我說的是專輯的事。”江璟深蹙眉打斷了女助理的話。
女助理愣了一秒,迅速反應過來:“已經傳達下去了,公司的所有正式員工都將獲贈三張金小姐的數字專輯兌換碼。”
江璟深戴著腕表的左手垂了下來:“下一場會議是什麼?”
“是新創投資集團的資本大會,半小時後開始。”女助理說:“江總,今天您一天都沒休息了,您現在回辦公室休息一下吧。”
江璟深置若罔聞:“催一下陳總,把我上午吩咐他整理的資料送來。”
“好的,我馬上轉達。”女助理匆匆走了。
江璟深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大步向著前方走去。
“這個保姆車還挺大的,除了小臥室外,還可以定製一個衣帽間出來,你覺得好看嗎?”
在金鯉真的名字在網絡上大肆傳播的時候,金鯉真本人正窩在緋聞男友的懷裡挑選豪華保姆車。
張逸昀看了看:“挺好的。”
“反正不能被薛狗的保姆車差。”金鯉真碎碎念:“就它了,明天就把它定了。”
張逸昀看了她半晌,忽然問:“……我們什麼時候公開?”
這對渣男來說是送命題,對渣女來說也是一樣。
金鯉真假裝沒聽到。
風兒忽然有些喧囂。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張逸昀低聲說。
他垂著眼,仿佛是在自問。
他沒有答。
金鯉真答了:“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的關係。”
“不是。”張逸昀看向金鯉真,沉默許久後,說:“是我愛你,你卻隻是喜歡我的關係。”
金鯉真放下手機,轉而抱住他寬闊的身軀:“我的辭典裡沒有’愛’這個字,我喜歡你,這就是我最高的喜愛。”
張逸昀沒說話。
“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彆胡思亂想。”金鯉真抬起頭,甜甜地對他撒嬌:“好不好?”
不好。
但是望著她純真又清澈的眼眸,張逸昀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