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 170 章(1 / 2)

漆黑的錄影棚裡。

棚頂忽然亮起了燈光, 隨之而來還有從一段悅耳的人聲:

“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叫甄國的地方, 那裡國富民安, 人人安居樂業。在甄國皇帝30歲的時候,他大肆邀請了很多達官貴人來宮中赴宴。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皇帝忽然聽聞宮人議論禦花園假山後有人在私相授受,來賓議論紛紛。皇帝大怒,決定徹查此事。”

“必須徹查!在朕的萬壽宴上居然鬨出了這樣的事, 這叫朕的臉麵要往何處放?”

【愛批奏折的然皇帝】和他【驕縱任性的妍寵妃】一同走進了麵積大約40平米,充滿塑料花朵和泡沫假山的禦花園中。

“皇上您彆急。神通廣大的薑將軍一定能把這兩個敗壞風氣的人給抓出來。到時候我們就賜他們一丈紅,給後來人以儆效尤。”

鄧欣妍提著長長的宮裝,走在身穿明黃龍袍的徐霆然身旁,他們兩人的身後還亦步亦趨地跟著【陰沉可怕的易公公】。

徐霆然的長相非常適合古裝, 他束著頭發, 劍眉星目, 自身就帶著氣宇軒昂的氣質。

“那個莽夫,除了打仗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然皇帝不屑地提了提嘴角。

“皇上, 我家將軍值得稱道的地方可多了。他隻是厲害的不明顯。”

【天生怪力的綺夫人】和【喜歡講道理的薑將軍】一同走了出來。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和你講個三天三夜。”薑將軍一本正經地說。

“你講什麼要講三天三夜, 也讓本宮聽聽。”

【愛好葬花的魚公主】和【喜歡吟詩的耀駙馬】走了出來,公主的身後還跟著【愛慕虛榮的龍丫鬟】。

這是龍慕雲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穿女裝,戴長假發。她的五官清俊秀氣, 穿起男裝很合適, 穿起女裝也不差。

“有什麼好聽的?你在府裡聽的還不多嗎?”壞脾氣的耀駙馬沒好氣地說:“那對在假山後麵私相授受的狗男女, 是不是就是你和薑將軍?”

“你……你怎麼能說狗男女這麼粗魯的話呢?”魚公主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驚恐地捂住了嘴。

“……你夠了。”薛耀額頭跳著青筋。

金鯉真從長長的裙裾下,踢了薛耀一腳。

“……公主,是我不對。”耀駙馬咬著牙說道。

“你哪裡不對?”魚公主問。

“……我不該懷疑你和薑將軍。”

“不,你錯了。”魚公主含情脈脈地看著耀駙馬:“你錯在不應該這麼生疏地叫我公主。夫君,你可以叫我親親夫人。”

耀駙馬剛要開口,旁邊站著看戲的綺夫人急了:“欸,我才是夫人呢!”

“哪裡來的野雞咕咕叫,本宮是公主,你敢和本宮爭?”魚公主說道。

綺夫人委屈地撅了撅嘴,旁邊的薑將軍好心提醒:“夫人,你可是身具怪力的將軍夫人。你彆怕,說不贏就用拳頭說話吧。”

魚公主捅了捅身邊的耀駙馬:“你還是男人嗎?本宮被欺負到頭上了,你還在這裡不說話。你看看彆人家的男人都知道護妻,你呢?”

“夫人……”耀駙馬剛剛開口,魚公主就橫眉怒目地說:“尊卑有序,叫我公主!”

耀駙馬深呼吸數次,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抿住嘴唇,板著臉不說話了。

“駙馬你怎麼不理我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為什麼不愛我了?因為我太完美了,你覺得配不上我嗎?”魚公主再次拿出她的手帕,驚恐地捂住了嘴,“那個在假山後麵偷情的狗男人是不是就是你?”

“……臭魚,我要殺了你。”薛耀要崩潰了。

徐霆然咳了一聲,說:“我們是不是要讓各自的太監和丫鬟也有機會說說話。”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易公公掐著嗓子說。

易山海的公公聲音一出,好幾個人都笑場了。

“你說。”然皇帝忍著笑。

“其實奴婢在龍丫鬟出宮之前就和她結成了對食關係。”

“哦,原來你們也是一對。”然皇帝看了眼兩人。

“究竟是誰在禍亂宮廷,趕緊站出來,我可以隻賞你們半丈紅。”妍寵妃趾高氣揚的說道。

八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當然沒有人站出來承認了。

頭頂適時的響起了廣播聲,“第一次搜查開始。”

廣播聲一響,幾人都鬆懈下來。

“哎喲,我的媽呀,演戲好累呀。”孫瑞綺抱怨著說。

“你的本職工作不就是演員嗎?你還覺得演戲累?”鄧欣妍笑道。

“我是演員,我也可以覺得演戲累呀,你是歌手,難道你唱歌的時候就不覺得累嗎?”孫瑞綺理所當然地說。

“平時的時候還好,開演唱會的時候就累。”鄧欣妍說。

“哎,你們都是有理想有目標的人,我就是佛係人生了。”孫瑞綺歎了口氣,從禦花園的門框邊一腳踏進了禦書房裡。

薛耀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看向身後的金鯉真。

“你還不走乾什麼呢?”

“瞧瞧這株可憐的花,還未完全綻放就凋謝了……不由讓我想到了自己被身份所禁錮的可悲人生。”金鯉真掏出手帕,對著盛開的塑料鮮花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睛。

“……你怎麼還在演。”

“因為愛所以愛。”金鯉真朝最近的機位拋去一個媚眼:“我檔期很空,歡迎大家來找我拍劇。物美價高,童叟無欺。6000萬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買得了一隻摳圖的金鯉真。”

薛耀對她怒目而視:“你諷刺我?!我沒有扣過圖!我的片酬也沒有6000萬那麼高!”

“自作多情。”金鯉真白了他一眼。

薛耀氣哼哼地走了。

禦花園裡隻剩下金鯉真一人後,她這才開始搜查起來。

既然有宮人說在禦花園裡看到了人影,那麼禦花園裡肯定留有什麼線索。

金鯉真最先去了假山背後,也最先在假山背後發現了線索。

之後金鯉真在禦花園裡轉了一圈,連那些塑料假花裡都翻找過了,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從邏輯上推理,煞費苦心打造的場景裡不應該隻有一個線索。

金鯉真將目光投向了禦花園中央的小魚缸裡。

這裡也有個假山,一隻小小的橙色金魚在假山旁遊來遊去。金鯉真走了過去,從魚缸裡撈出假山,往假山裡摸了摸,發現它是個中空的結構。

雖然是中空,但裡麵什麼也沒有。

金鯉真沒有放棄,她拿起假山,迎著燈光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了線索。

在假山的內壁上,刻著兩個字,“然”和“綺”,中間一顆心。

表達的什麼含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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