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胡鬨了,出國怎麼能不先和我說一聲?”視頻裡的江璟深眉頭深皺地看著金鯉真。
“我也是臨時決定的嘛。”金鯉真興奮地把手機鏡頭特意對準寶石藍的星空:“舅舅,你看這裡的星空真漂亮啊!而且昨天晚上我還看見銀河了!”
聽著她興奮又自在的聲音,江璟深緊皺的眉頭不由慢慢鬆開了。
“彆吵吵鬨鬨的,到了國外就收斂一點。特彆是晚上,天黑了就不要出門。你是一個人去的嗎?”江璟深問。
“金立英派了一個保鏢保護我,舅舅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金鯉真說。
“誰知道是來保護你,還是來監視你的?”江璟深冷笑:“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吧?”金鯉真句尾帶了個不確定的上揚語氣。
“去那麼久。”江璟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聲音裡滿滿的不滿。
“舅舅你這就開始想我了嗎?”金鯉真促狹地對視頻裡的江璟深眨了眨眼睛。
“我說想你了,你就會回來嗎?”江璟深問。
金鯉真想了想:“那我爭取三天以內。”
“那我一點兒都不想你。”江璟深無情地說。
和江璟深打完電話後,金鯉真拍了一張墨波奇璀璨美麗的星空分彆發到了自己的幾個社交賬號上,作為久未上線的營業。
然後她就跳到了床上開始刷鵝組,鵝組很平靜,沒有大的八卦產生。金鯉真就又跑去了微博。
在社交賬號上搜索自己的名字,是每一個自戀患者都不可或缺的愛好。
從帶著金鯉真名字的或粉或黑的微博中,她得知柳倩也正在籌備一張全原創歌曲的專輯,並且新的通稿也已經跟上了,那些在營銷號中根本排不上號的野雞賬號都在發她江郎才儘,而柳倩才是新生代天才歌手的稿子。
有意思,這是和她杠上了嗎?
自從曲雪融從金鯉真的生活中消失,金鯉真最近過得很無聊。有人願意到她麵前來蹦打求打臉,她開心極了。
請水軍自黑,然後逆風翻盤,洗一大波路人粉的操作是金鯉真最喜歡的炒作方法。柳倩發的這通稿正合她意,讓她連請水軍的錢都省下了。
鑒於此,金鯉真就沒有搭理柳倩,決定再放她蹦噠一段時間。
第二天一早,熱情的司機兼地導來接金鯉真和胥喬去觀賞薰衣草花田了。
由於金鯉真和胥喬都是在加州長大,英語流暢。本來就話多的導遊從磕磕絆絆的中文切換到英語後,聊天的興致就更高了。一路上司機都在吹噓他們國家美麗的景觀和人文風情,察覺金鯉真對這裡的美食感興趣後,他又馬上開始對墨波奇以薰衣草為賣點的特色美食大誇特誇。
金鯉真一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聽得多了,就覺得無聊了。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胥喬,他正低著頭,不知和誰在發信息。
“你在和誰聊天?”金鯉真問。
“喬安娜。”胥喬抬起頭來:“她問我你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出現,金鯉真才忽然想起這位被遺忘的經紀人的存在:“怪不得她沒有聯係我,原來是找到你那裡去了!”
胥喬笑了起來:“我們上飛機之前,我就和她報備過了。聽說你是去外麵取材的,喬安娜就讓我照顧好你,每隔幾天給她發個信息,讓她了解一下你的近況。”
“是我的創作近況吧。”金鯉真翻了個白眼。
“公司催她催得緊,她也隻能來催你了,理解下吧。”
“我理解她,那誰來理解我呢?”
“我啊。”海膽露出笑容,想也不想地說。
熱情開朗的導遊從後視鏡裡看著兩人的互動,隨口問道:“你們是來這裡度蜜月的新人嗎?”
金鯉真還未開口否認,胥喬就笑著說:“聽說這裡是一個美麗的國家,我們是來這裡散心的。”
“那你們就來對地方了!”聽到有人讚賞自己的國家,導遊立即興奮了起來,話題又拐回了墨波奇身上,也忘記追尋兩人的關係了。
不知不覺中,馬路兩旁的商鋪已經被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田給取代。紫色的花海漫無邊際,隨著微風整齊地搖曳,宛若波濤。放眼望去,遙遠的地平線上井然有序地排著一列正在勻速轉動的白色風車,背景是清澈如洗的藍天白雲。
金鯉真還嫌坐在車上看不過癮,乾脆按下了車窗。路邊正好有群騎行的當地少年,其中一人看見金鯉真後興奮地衝她吹了聲挑逗的口哨。
吹口哨誰不會呀?金鯉真也朝他響亮地吹了聲口哨。
開朗俏皮的亞洲姑娘引起了少年們一陣歡樂的笑聲,他們用英語對金鯉真喊道,歡迎來到我們的國家。
導遊從後視鏡裡笑著看向胥喬:“她可真是個可愛又迷人的姑娘。”
“Yes.”胥喬微笑著說:“ She\'s everything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