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他們一起攀上高峰, 伴隨著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顫栗,他釋放在她的睡裙上。
金鯉真脫下睡裙, 塞給仍沉浸在餘韻中的胥喬:“拿去扔了。”
胥喬緩了半晌,才拿著金鯉真塞到他懷裡的睡裙起身走向浴室。過了一會, 他重新走回,金鯉真邀請他躺上床後, 赤條條地鑽進他的懷裡。
“看到外麵的圓月了嗎?”金鯉真在胥喬懷裡問。
“看到了。”他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性感。
“告訴你個秘密。”她說:“月亮變圓的那一天,就是你的生日。”
胥喬愣住了:“什麼?”
“你不相信?”她抬起頭來,威脅地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難道要相信你養父母說的鬼話嗎?”
她可是和他一起過過生日的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日期,但她記得清楚, 那是一個人人戴圍巾的季節, 那一天,窗外有一輪大大的圓月, 他一邊吃蛋糕,一邊對著窗外的月亮哭。
醜死了。
蠢死了。
“我相信……”他收緊抱住她的雙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還差不多。”金鯉真滿意地將臉重新埋向他的懷中。
“胥喬。”她叫道。
“嗯, 我在。”他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在哄小孩入睡。
“我給你過生日, 開心嗎?”
“開心。”
“雖然我給你過生日, 但是你不要誤會, 我還是不愛你。”
“嗯。”
類似的話她說了很多遍, 但是在今夜之前, 她說的都是“不可能喜歡你”, 而不是“不可能愛你”。
胥喬忍不住想,有沒有那麼一絲可能,她改變說法是因為,她喜歡上自己了呢?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他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他開口去問,得到的一定會是否定的回答。
他已經售出他的明天,從前不具備角逐的資格,今後更不會有,懷抱裡的溫暖就是他擁有的全部,不問未來,不尋過去,他毫無保留地燃燒他的現在和未來,隻為照亮她未來的路。
也許是因為沒有聽見他的回複,她重複道:
“我不會愛你。”這一次,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勉為其難地……喜歡你。”
金鯉真等了半晌,頭頂也沒有傳來答複,她忍不住抬頭看去,馬上就被人按下了頭,更加用力地抱進懷裡。
“你又哭了?”她狐疑地問。
“沒有。”胥喬聲音沙啞:“我想抱抱你。”
“我告訴你,我隻會喜歡你,你不能再得寸進尺了。”金鯉真強調。
“……好。”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喜歡就夠了,你喜歡我,已經足夠了——”
夠他向著黑暗前行,一往無前。
夠他披荊斬棘、浴血奮戰,為她開拓出一條平坦大路。
第二天一早,金鯉真雄赳赳氣昂昂地前往餐廳吃早餐,順便打聽柳倩什麼時候上島,結果就從羅仁宇口中聽到一個讓人血壓上升的消息。
“柳倩不來了?!為什麼?!”金鯉真橫眉怒目地一拍桌子,震得一桌瓷盤刀叉都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