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鯉真已經坐到落地窗前的小圓桌前, 扭開起泡酒的瓶蓋, 往杯子裡倒酒。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抬頭對走來的胥喬驚喜地說:“是水蜜桃味的, 好喝!”
胥喬坐到金鯉真對麵的椅子上,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
“浴室借你了, 正好你的行李還放在這兒呢,不用搬來搬去了。”金鯉真仰頭著起泡酒,透過玻璃杯看著胥喬。
隻要是她決定的事,她有一萬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胥喬放棄掙紮,起身走向自己的行李箱。金鯉真一飲而儘杯中的起泡酒,放下酒杯轉而提起桌上的酒瓶,起身走到胥喬身後, 好奇地看著他打開行李箱。
箱子裡都是她的東西, 她在馬累隨手買下的工藝品和各種沒什麼價值的特產,還有她離開橫店鎮時吵吵鬨鬨一定要帶上的家庭裝薯片,四包薯片就幾乎占據半個行李箱的空間。
除此以外, 隻有角落一小片區域是胥喬自己的衣物。
金鯉真看著他拿出換洗衣物, 隨口說道:“我還以為會有槍呢——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嗎?”
胥喬抬頭看了她一眼, 目光中若有深意。
金鯉真興奮地說:“你真的有?!你怎麼帶出國的?機場過安檢的時候怎麼沒被發現?”
胥喬從她臉上看到吃瓜群眾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情,他和他帶的東西一樣危險,可是她從來沒有怕過,她總是這麼與眾不同。
“不是國內帶來的, 過安檢太麻煩, 不如出國買。”胥喬說著, 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站了起來:“回國的時候再扔掉。”
金鯉真跟著他往浴室走去:“你要我陪你嗎?”
“不用。”
“你不害怕嗎?”
“不怕。”
“你一定是在逞強,你再好好想想,你不害……”
胥喬猛地轉身,金鯉真撞上他的胸膛。
“你再走一步——”他看著金鯉真的眼睛,說:“我就親你了。”
“你敢!”金鯉真有些拿不準胥喬的行動,卻還是梗著脖子說道。
然後金鯉真就看著胥喬真的朝她低頭靠近了,電動海膽啟動時的痛苦回憶讓她條件反射地一退三步遠,胥喬毫不意外,趁此機會走進浴室關上門。
“哼,小氣!”
金鯉真提著酒瓶回到小圓桌前,坐上椅子,屈膝踩在椅麵上刷著微博。
向鳴楠已經把合影發上微博,並且@了照片中開通微博的所有人:“@薛耀@金鯉真@徐霆然@裴珠今天是個心跳加速的好日子。”
徐霆然發了新微博:“風水輪流轉,該我失眠了。”配圖是馬爾代夫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麵。
李風綺在微博公開了單身派上對龍慕雲和她的茶杯的偷拍:“龍式養生。”
echo在INS發布的單張圖片被轉到微博,他拍的是沙灘,沙灘上有一條用漂亮小海螺和碎貝殼圍成的魚。
薛耀和裴珠的微博都靜悄悄。
金鯉真翻看著微博上五花八門的評論:
“話嘮小王子薛耀今晚為什麼這麼安靜?不應該啊。”
“薛耀和裴珠為什麼不約而同保持沉默?這兩人是忙到一起了嗎?[斜眼笑]”
“嗬嗬,有的粉絲真是瘋魔了,彆忘了金鯉真同樣沒發博。”
“我日昍晶!金鯉真今晚露背了!金鯉真這是不欲則以,一欲驚人,這半遮半掩的,撩得我一個女的都內心躁動。”
“echo發的東西越來越難懂了,作為粉絲,我寧願他像以前一樣發錄音室自拍。”
“李濤,echo發的魚就是在暗喻金鯉真吧?《危險關係》和《快要融化》時期這兩人不是經常互CUE嗎,現在好久都沒見過兩人互動了。說是營業關係,看echo這樣子又不像,有沒有知情人爆個小料?”
“粉絲彆撕我,我覺得echo像是失戀的青春期小男生。”
“徐霆然才像是失戀了吧?他的工作室之前不是說他不會出席婚禮嗎?怎麼又來了?”
“徐霆然推掉行程專門來馬代參加婚禮的唯一合理解釋就是來堵人,堵誰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有數。”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徐霆然居然也有為情所傷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知道這位讓浪子折戟的勇士是誰。”
“為什麼大家都不關注照片角落裡的那個人!!雖然他故意低頭了,但我還是從那個下巴上認出了他就是金鯉真的顏霸助理!”
“居然還在金鯉真身邊嗎?刺激,花心大明星和金絲雀小助理的愛情故事,有沒有哪位太太產糧滿足一下?”
“話說回來,為什麼鵝組和微博那麼多人想要扒這位神秘助理的身份,卻什麼都扒不出來?”
“我覺得這個金絲雀不簡單,你見過有除了姓名,連年齡都成謎的金絲雀嗎?這分明是大佬待遇。”
金鯉真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到處點讚。
胥喬穿著長衣長褲從浴室走出的時候,她正坐在窗邊開著直播和魚丸們討論馬爾代夫有什麼好玩的娛樂活動,抬眼瞥到走出的胥喬,金鯉真迅速結束話題和魚丸們說了白白。
今天她一定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金鯉真跳到床上,踢開被子鑽了進去,衝停下腳步的胥喬期待地連拍著旁邊的枕頭。
胥喬看著金鯉真,從她閃閃發亮的眼睛和克製上揚的嘴角中仿佛看到了朝小紅帽殷切招手的狼外婆。
胥喬躺上床後,金鯉真馬上露出狼外婆的本性,一躍而起,乾脆利落地關掉床後的電燈開關後,轉身從被子裡摸出她剛剛編辮子的發帶,蒙上胥喬的眼睛。
“真……”
胥喬下意識地朝臉上伸手,他的手指碰到金鯉真的手腕後,金鯉真故意以誇張數倍的聲音慘叫一聲,嚇得他馬上縮回了手,蜷縮成拳,動也不敢動。
“真真,對不起……你還好嗎?”他緊繃的麵容上透出一絲擔心。
金鯉真直接跨坐到他身上,不客氣地說:“你想我好就彆亂動。”她想了想,又加一句:“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胥喬因為這句讓人難言的台詞而抿住了嘴唇,過了片刻,他啞聲說:“真真,你今天到底想做什麼?”
胥喬知道她一直喜歡惡作劇,但顯然今天的她格外鐘情對他惡作劇。
不僅突然留他過夜,還頻頻在他身上點燃欲火,是無言的邀請?還是單純想看他狼狽忍耐?胥喬的感情希望是前一種可能,他的理智卻告訴他,事實往往是後一種
可能。
金鯉真沒有回答他,從枕頭下扒拉出了手套戴上,然後趴在他的胸膛上,故意朝他喉結吹氣:“你覺得我之後要做什麼?”
胥喬剛剛張口,就又猛地閉上了,金鯉真毫不意外,她偷偷摸摸鑽進胥喬衣服底的左手還故意在他緊繃結實的腰腹上捏了一把,惡趣味地觀賞著他渾身繃緊,想要躲閃又怕傷害她所以不敢動彈的樣子。
“你難道沒有想過這樣的發展嗎?”金鯉真在他耳邊呢喃,左手在他的T恤下遊走,有意無意地撫過他胸口的兩點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