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看完,“嘖”了一聲:“這個克萊蒙爵士有點意思啊。”
福爾摩斯也點評道:“是個合格的政客。”
林蒙又翻看了其他的報紙,看到了站在怪盜羅賓漢一邊的相關報道,也看到了對怪盜羅賓漢持不同觀點的報道。林蒙不禁抖了抖她手中的這一份報紙,福爾摩斯看過來,聽她咂咂舌道:“怪盜羅賓漢一個人,到底養活了多少媒體人啊。每份報紙上要是沒有他一個版塊,都不好意思發行了嗎。哦,對了,英國那邊肯定也有轉載。我也無比肯定,怪盜羅賓漢還為歐洲多少日常生活空虛的人們,提供了精彩紛呈的調劑。這麼一想,我覺得我肩膀上的擔子好重啊。”
她說著還動了動好像有重物壓迫的肩膀,半分不見被不好的言論影響的跡象。
福爾摩斯被她的輕鬆愜意給傳染了,忍不住笑道:“所以為了怪盜羅賓漢繼續閃耀歐洲,可不能讓祂餓著肚子。卡尼爾為我推薦了一家餐廳,我們去那家吃晚飯,如何?”
林蒙隨手把報紙放下,欣然道:“好啊。”
林蒙卸下了易容,用“本體”和福爾摩斯一起去吃了晚飯。吃完晚飯,他們倆還去了塞納河左岸的咖啡館小坐,然後還在河畔散步。
走了一段距離,林蒙忽然停了下來,福爾摩斯跟著停下了話頭,順著林蒙的視線看過去,搖搖看到了河對岸的建築。他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那邊是什麼,然後就不禁挑了挑眉。
林蒙笑容逐漸“變態”:“盧浮宮博物館,多麼值得一去的地方啊。”
福爾摩斯挖苦道:“我看出來了。”
但是他沒有阻止就是了。
林蒙接下來就去參觀了盧浮宮博物館,她將目光放到了《蒙娜麗莎的微笑》上。這個時候,《蒙娜麗莎的微笑》還沒有單獨的展區,而是放在了《婚姻的寓言》和《聖凱瑟琳神秘的婚姻》中間,但是也不妨礙這幅畫無雙的價值。
林蒙最開始是作為一名遊客以及業餘畫家,在博物館內逗留的。像她這樣的遊客並不罕見,加上她真的有在臨摹名畫,所以在遊客中並不顯眼,期間她還有和博物館館長於貝爾先生攀談過一會兒。
林蒙在參觀盧浮宮之餘,還有去了當地的藝術廣場,那兒會有很多藝術品出售,當然絕大部分藝術品都是贗品,但是如果你真的走好運買到了一幅真品,那也不是不可能。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林蒙覺得她受足了熏陶,就開始對盧浮宮下手了。
按照慣例,林蒙在行動前,提前送去了短箋。
她將於明日幾時幾刻帶走傳世名畫,敬請期待。
盧浮宮博物館:“…………”
這件事在巴黎炸開了鍋,也有讓不少人開始正視這個怪盜,他究竟是好得多還是壞得多,不過更多人還是看熱鬨不嫌事大,都等著看怪盜羅賓漢究竟從盧浮宮博物館偷走傳世名畫。
巴黎警方派出了大批警員,盧浮宮博物館也開始戒嚴。
於貝爾館長自從接到怪盜羅賓漢送過來的短箋後,幾乎是立刻就將《蒙娜麗莎的微笑》,從展區摘了下來,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眼睛不錯地盯著它,直到警方這次的負責人佩蒂特探長帶了警員過來,他才敢放鬆放鬆。
於貝爾館長還向佩蒂特探長提議,要不然將這幅畫轉移走。
佩蒂特探長隻覺得自己倒黴,但是他來之前,也受到了上司的警告,絕對不能像蘇格蘭場那樣被耍的團團轉,沒有任何尊嚴。所以館長這樣的提議,佩蒂特探長下意識地就否認了,除了涉及到尊嚴問題外,還因為轉移名畫帶來的風險也大。還不如就將《蒙娜麗莎的微笑》掛在展區,他就不信怪盜羅賓漢,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及那麼多警員的防護下,將名畫給盜走!
在經過再三協商後,於貝爾館長為了維護盧浮宮博物館的尊嚴,才同意將《蒙娜麗莎的微笑》給掛回去。
第二天,盧浮宮博物館都不招待遊客了,就等著怪盜羅賓漢上門。
還呆在盧浮宮博物館內的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哪怕一隻蚊子也不能讓它靠近展區。
等啊等,即將到怪盜羅賓漢短箋上的時刻時,畫還好好地呆在展區內。
佩蒂特探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一直無法放回去:“怎麼回事?他在耍我們嗎?”於貝爾館長受不了這個刺激,已經在五分鐘前暈了過去,被人抬回了他的辦公室。
倒數三十秒。
倒數十秒。
倒數五秒。
時間到。
“啊啊啊!”
佩蒂特探長也不禁長大了嘴巴,原來那幅《蒙娜麗莎的微笑》不再微笑了,她的嘴巴融化了,顯得特彆的恐怖。
佩蒂特探長:“!!”
佩蒂特探長隨即反應過來,這幅畫是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館長呢?佩蒂特探長不禁喊起來:“館長呢?快把他找到!不,逮捕他!”
等到他們闖到了館長辦公室,之前昏厥過去的於貝爾館長早不見了蹤跡。之後半個小時,於貝爾館長自己回來了。原來,他一天前就被掉包了,佩蒂特探長見到的館長是假的。
可博物館中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察覺到這一點,在他們看來,那就是他們相處了很久的館長啊。
經過了這一遭,報紙大肆報道,大家都知道了怪盜羅賓漢的又一神奇之處:他可以隨意變裝成任何人。
這麼過了一星期,憔悴至極的於貝爾館長回到家,他的妻子說之前有位英俊的年輕人帶了幅畫過來,想請於貝爾館長幫忙鑒賞一下。於貝爾館長哪裡還有這心思啊,妻子也知道他遇到的糟心事,隻是挨不住那名年輕人英俊會說話,才讓他進來了,還讓他將畫帶到了於貝爾館長的書房。他人將畫留下後,和館長妻子說了一會兒話,就留下張名片離開了。
妻子挺中意這個年輕人的,因此多勸了館長先生一句,說他就是看一眼也好。
於貝爾館長回了書房,過了好久才想起來去看一看那幅畫,然後他嗷了一嗓子。
妻子:“???”
“回來了!回來了!”於貝爾館長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那張名片,之後也遭到了曝光。
“維克托·維薩裡”這個名字,也就被宣告天下,但是大家一致認為這隻是他的化名,但巴黎警方還是在到處尋找這個名字的主人。隻是人家早就人去樓空,用了另外的名字坐上了回英國的火車。
第二天,《費加羅報》報道了一則與眾不同的新聞。巴黎一家孤兒院,在十天前得到了一名好心先生的資助,資助金額高達一萬法郎,資助人自稱是叫維克托·維薩裡。
這麼“先抑後揚”的,反而讓怪盜VV的名氣更上一層(是的,根據他的化名,有報紙開始稱呼他為怪盜VV,不過後來傳到英國後,因為印刷錯誤,導致兩個V直接變成了W),法國人們對他的追捧比之前更甚,還開始有劇院要為他創作專門的戲劇。
等傳到英國後,英國一瞧怎麼能落後,畢竟怪盜羅賓漢可是在英格蘭發跡的啊,再說戲劇什麼的,我們也在行啊。
還有就是英國拒絕怪盜VV或是怪盜W的稱呼,他們認為怪盜羅賓漢更親切。
林蒙:“…………”
先不說林蒙英法兩國這一**的騷操作後,得到了一個靈感,就說她這次去法國有了不小的收獲。就是物質方麵吧,刨除她和福爾摩斯在巴黎的一應花銷,就是那價值十萬法郎的金幣還有剩下不少。
林蒙平分了這剩下的,將三萬法郎給了福爾摩斯(三萬法郎約等於一千英鎊)。
福爾摩斯沒有拒絕,隻是他之後並沒有花這筆錢。這次去巴黎的旅行中,福爾摩斯有偶爾聽她提到她在“高斯·伍德”這個身份上的打算,她打算過幾年來倫敦開設一家醫院,並且他們倆還說起了指紋鑒定以及指紋鑒定機構的事,而顯然要展開這樣的計劃,是需要大筆資金投入的,因而福爾摩斯決定到時候將這筆錢再給她,或是當做投資,或是當做資助。
林蒙不知道福爾摩斯是這麼想的,她見福爾摩斯爽快地接過支票,就沒有再多想什麼。“我要回伯明翰了,回頭再見,福爾摩斯。”
“回頭見,伍德——你在做什麼?”
林蒙胳膊還伸展著,她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來個離彆的擁抱啊。”
福爾摩斯張了張嘴,林蒙就主動過來抱了他一下:“我會想你的。對了,你可以演繹下我的其他身份,我相信你可以的。嗯,我說完了,不用送了,再見。”
林蒙擺擺手,風風火火地走了。
福爾摩斯站在窗邊,目送她坐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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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說是要用“高斯·伍德”的名義,過幾年來倫敦開醫院,她還真是說到做到。在他們倆從巴黎回來的三年後,林蒙才開始規劃起在倫敦建醫院的事。
不過林蒙之前有做了鋪墊,“高斯·伍德”在大學時,本來就挺有名的,之後數年間,林蒙會時不時做點研究,發表下論文,甚至她在去年還就法醫學與刑偵寫了一本書,其中還提到了指紋與指紋鑒定,致力於進行科普,以及得到相關人員的重視。
隻是效果不佳,林蒙也很清楚要推廣新知識並不容易,好在林蒙也有後備方案。
再說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他今年有了新改變,他搬了家搬到了貝克街221B,並有了合租人,退役軍醫約翰·華生。
在他們倆搬進來的第一天,忙著布置陳設時,華生意外注意到了福爾摩斯有一摞醫學雜誌,《柳葉刀》和《英國醫學雜誌》,有好幾本他自己也有。
華生本來想借此打開話題的,但他想了想還是不太好,想著等之後熟絡一點後再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傳記作者華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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