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師(7)(1 / 2)

璀璨人生 非摩安 8967 字 7個月前

信息是有延遲性的。

當媒體得到消息, 開始大肆報導時, 林蒙和BAU這邊的進程要超前得多:

那名躲在幕後的首領, 已經被鎖定並被帶回了FBI在巴爾的摩的分部。

該怎麼說呢。

在BAU即將和自由會對峙前, 林蒙就和他們連上了線, 為他們提供了緊要資料, 省卻了他們前期調查的時間。而對林蒙來講, 她所知道的消息,可是直接跳過了明麵上的頭號嫌犯, 即伍迪·埃蒙斯, 而是直指試圖讓埃蒙斯當替罪羊的真正嫌犯,甚至她還圈定了人選, 一名叫保羅·杜蘭特的白人男性。

BAU小組快速接收了這些信息, 肯定了林蒙的判斷。

於是, BAU決定利用這一信息差, 來迷惑保羅·杜蘭特這個罪魁禍首,讓他主動露出破綻,以更早確定他更大規模的行動究竟是什麼。

林蒙沒有跟著去。

倒不是說她不好參與BAU的行動中去, 實際上, 就連霍奇都默認她這次可以作為特彆顧問,跟著BAU一起行動了。

麵對BAU沒有明說出來的疑惑, 林蒙緩緩地眨了下眼:“我想你們誤會了什麼, 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不容許有人玷汙我創作的角色,因而接下來我會讓他們接受來自我這個創作者的洗禮。至於保羅·杜蘭特, 我厭惡他,連和他同處一個空間都覺得難以忍受,就交給你們了。”

她頓了頓,又恍然大悟般加了句:“回頭見?”

BAU:“…………”

他們還能怎麼辦,他們也隻能爭分奪秒地去追捕保羅·杜蘭特。

隻是在他們上車前,瑞德舔了舔嘴唇,出聲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引過來:“呃,莉茲對BAU很有好感的,私下有真誠地肯定了BAU的能力。我想說莉茲她是覺得我們小組完全能夠勝任這次的案件,不需要她來錦上添花,沒有其他彆的意思。”

霍奇點了點頭:“我知道。”

摩根則湊到了瑞德跟前:“我還以為沒有誰能比瑞德你的情商更感人的了。”

瑞德往後仰了仰頭:“你什麼意思?”

摩根攤開手:“沒什麼,隻是感慨我們的天才小男孩,都懂得照顧更小的孩子了。”

瑞德沒聽懂摩根的弦外之意,他煞有介事道:“莉茲確實比我小一歲。”惹來其他人暗笑著搖頭。

總之,在這種領先的情況下,能力出眾的BAU自然是像從前一樣,圓滿地解決了案件。

而對於媒體來講,卻跟按了快進鍵一樣,他們前腳對外報道了案件有多麼的嚴峻,還有想儘辦法地想要得到關於L·W·伍德森的消息,最好能拍到本人露麵的畫麵,後腳FBI那邊就對外宣布他們已經解決了案件,被汙染的藥物也被及時回收,金發發言官還鄭重感謝了L·W·伍德森,稱對方在案件破獲過程中發揮了關鍵性作用。

眾媒體:他們都錯過了什麼???

路德也想問這個問題!

對路德而言,在伍迪·埃蒙斯和幾個自由會“高層”提出Pn B前,他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不,嚴格來說,路德隱約覺察到他們還有籌碼,隻是沒想到他們的籌碼竟然是往藥物中投毒。

路德畢竟潛伏進來的時間短,根本無法提供任何關於Pn B的詳細信息。他有點慌了,表麵上穩得住還是相信自家雇主,然後他就被自家雇主聯絡上了,隻是她的要求不是讓他去想法設法探聽消息,反而是讓他做傳聲筒,向自由會成員們“傳教”。

路德照做了。

效果拔群。

保羅·杜蘭特灌輸給他們的“教義”,轉瞬間就土崩瓦解,在“信仰”瓦解的途中,他們自我質疑時,可沒少大聲地說出保羅·杜蘭特從前對他們的“教導”。儘管零碎,可完全足夠另一頭的林蒙進一步地拚湊保羅·杜蘭特了,再結合她之前了解與推測的,她大可確定保羅·杜蘭特往什麼藥物中投毒,以及被汙染藥物被投放的藥店在哪兒等。

BAU那邊也差不多側寫到了這一步。

兩方互相分享了信息後,這案子就接近了尾聲。

這麼一來,待命的ATF就進行了突擊,還迷迷糊糊的路德就被帶了出來,走了個程序後,他就回到了自家雇主身邊,然後被告知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BOSS,您能紆尊降貴地為我說明一下嗎?就說那個保羅·杜蘭特,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感覺就好像他去看電影,在一開始被自家雇主劇透了反派是誰,可到最後才發現這個反派就是個傀儡,真正的反派是憑空出現的一個前麵連句台詞都沒有的新角色。

這觀影體驗未免太差了吧。

林蒙很無辜道:“我有提示過你啊。”

路德好聲好氣道:“什麼時候?”

林蒙答道:“我評價伍迪·埃蒙斯‘嘖,缺愛的小鬼’的時候啊。”

路德:“…………”

也許是路德那一瞬間的表情太猙獰,林蒙決定平易近人地為路德解惑。從她一開始是怎麼發現歐文·格雷爾模仿作案的違和之處,到她在網絡上又是怎麼摸到了那個問題不小的書友會,再到她如何發現線下的自由會,以及對這個自由會組織者的側寫,再之後又如何從空降的自由會新頭目伍迪·埃蒙斯出發,鎖定盤踞在他身邊的惡意滿滿者,即保羅·杜蘭特的。

保羅·杜蘭特無疑是憎恨伍迪·埃蒙斯的,且絕對是私人恩怨。

“等等,他們倆有私仇?也是,保羅·杜蘭特明顯是想讓伍迪當替罪羊。你彆這麼讓我看我,你總得讓我思考一下。”路德頓了幾秒開口道:“好了,我想好了,是不是這樣的——保羅·杜蘭特如果是想報複社會,又不想讓自己進監獄,那他明顯可以利用那些受他蠱惑的‘教徒’,並不一定非要伍迪·埃蒙斯。還有,如果莉茲你沒有派我進去,事先知道他們要炸哪裡的話,那他們準備的炸-彈要是炸了,必定會造成無辜群眾傷亡,這麼一來,作為主犯的伍迪·埃蒙斯罪名就大了去了。但我不明白為什麼還有個Pn B,是保羅·杜蘭特給自己準備的後路嗎。”

“不是哦。”林蒙伸出食指搖了搖。

準確來說,隨機投毒並非Pn B,而是保羅·杜蘭特一定要做的事情。

“我不明白。”路德不懂就問。

林蒙張了張嘴,隻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揮蒼蠅地朝路德揮了揮手:“去問瑞德。”

路德其實有瞄到了一眼來電顯示,他識時務地往旁邊退開了幾步。

給林蒙打電話的,是她這輩子的父親亞曆山大·伍德。林蒙和他的關係很複雜,她這輩子得到的親情,主要來自於她的祖父母,就連她的心理醫生亞倫·菲什伯恩,都和她更熟悉,更像是家人。但這並不代表亞曆山大·伍德是個不合格的父親,隻是橫亙在他們父女之間的,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說得清的,也非是那麼容易就跨過的。

路德都不太清楚具體緣由,他也沒有偷聽的意向,隻專注地做起了背景板。

林蒙這通電話,從開始到結束不到兩分鐘。

等她結束了通話,她也沒有興致給路德解惑了,於是她就撥通了瑞德的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詳細講一下BAU與保羅·杜蘭特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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