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邊家裡也有個專門給她的衣帽間。
反正江利綺為了在紀慶禮麵前表現出絕不是因為紀慶禮的錢才跟他結婚的這一點,哪怕婚後打扮的一樣典雅樸素,處處表現自己跟彆的那些見錢眼開女人的不一樣。
至於江藝,她倒是有心想過大小姐的生活,可是她媽都那麼樸素,怎麼可能同意她揮霍。
紀染偷偷關上房門,直到江藝回到自己房間關門的聲音傳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重新打開門。
紀染悄悄進了自己的衣帽間,其實除了第一天她衣服寄過來,她幫著家裡阿姨一起整理之外,她都沒進來過。
因為四中平時都是穿校服,隻有周末她才能穿自己的衣服。
於是紀染拿了幾件衣服在她房間裡的衣櫃,衣帽間裡很多衣服,她都沒動過。
等她進去衣帽間之後,望了一圈衣服,她記憶力很好,哪怕這裡衣服很多,但是她都能記住大概放的範圍。
況且江藝每天上學也是穿的校服,所以她應該沒動過自己的衣服。
紀染去檢查中間櫃子裡擺著的項鏈吊墜這些,直到她發現還真的有一個香奈兒的珍珠手鏈不見了。
她立即露出冷笑。
果然。
第二天上學,紀染隨意打量江藝,她脖子上、手腕上都是乾乾淨淨,沒戴任何東西。
紀染不動聲色直到進了學校。
課間操的時候,她問聞淺夏:“你認識江藝嗎?”
聞淺夏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地說:“染染,你怎麼知道我要你說江藝呀。我跟你說哦,就是她到處跟彆人說,你是她家司機的女兒。所以才會有這種傳聞傳出來的。”
這件事是江藝當著眾人麵說的,想要打聽起來很容易。
聞淺夏見紀染不說話,低聲說:“我聽說這個江藝是白富美,而且她們班的女生說,她每天穿的戴的東西都特彆貴。”
“她穿什麼了?”紀染好笑地問。
沒想到聞淺夏還真的拿出手機,把照片翻給紀染看:“這是我在十二班的同學給我看的,她說江藝昨天還穿了一雙八千多的鞋子上學呢。”
等紀染低頭看見照片時,真的氣笑了。
江藝腳上穿的那雙白色珍珠涼鞋,是她的,隻是紀染覺得這鞋子品牌標誌太明顯,不太想穿到學校,顯得太招搖。
她上學頂多穿板鞋,就是阿迪或者耐克這些牌子。
她明明記得昨天江藝上學可不是穿的這雙鞋。
估計江藝是把鞋子藏在包裡,到了學校才換上。
紀染被她這種無恥的虛榮心徹底逗笑。
“對了,周末不是徐一航的生日嘛,聽說去年他就請了好多人,今年估計還是會搞的很大。江藝跟彆人放話說,這次一定把薛以柔比下去,估計當天她會穿超級貴的禮服。”
聞淺夏把自己打聽到的情報,偷偷告訴紀染。
紀染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短短一晚上,她居然知道了這麼多事情。
於是她拍了拍聞淺夏的肩膀:“你想好以後大學學什麼專業了嗎?”
聞淺夏睜大眼睛:“染染你有什麼建議嗎?”
雖然她不知道紀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還是很有興趣。
紀染認真道:“我建議你去學情報特工,可以完全發揮你的所長。”
聞淺夏:“……”
這幾天江藝一直在家裡鬨著讓江利綺給她去買禮服。江利綺覺得禮服昂貴又不適用,她沒打算給江藝買。
其實紀慶禮並不關心江利綺用錢的事情,他有錢也沒不至於這麼摳門。
隻不過江利綺心虛,想要一直維持自己在紀慶禮心目中不愛錢的小白花形象。
誰知晚上江藝氣呼呼的下樓,突然發現客廳裡,趙阿姨裡手裡舉著一條極好看的雪紡禮服長裙。
江藝一下子撲了過來,開心地問:“這是媽媽給我買的嗎?”
這件長裙特彆少女風,是雪紡材質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江藝甚至能想到自己穿上它的時候,走動之間,裙擺流動的模樣。
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條裙子。
趙阿姨一臉驚訝地望著她,隨後小聲說:“藝小姐,夫人也給您買裙子了?”
家裡的保姆為了區彆兩位小姑娘,對紀染是直接叫小姐,但江藝就是叫藝小姐。江小姐有些太生疏。
但是哪怕江藝換了個稱呼,兩個女孩在家裡的地位,一目了然。
趙阿姨見她一直盯著看,心底止不住叫苦,說道:“這是小姐的衣服,她之前說會有人送來,讓我放在衣帽間掛好。”
又是紀染。
江藝快要氣瘋了,憑什麼她求著媽媽買禮服都不行,這個紀染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她知道紀染是紀慶禮的親生女兒,可是她媽媽現在才是紀夫人。
紀染有的,她也應該都有。
紀染的那個衣帽間是她最大的渴望,那麼多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鞋子還有首飾。她也想要,可是媽媽一直說讓她再忍忍,再等等。
江藝咬著唇,眼看著趙阿姨把禮服拿到樓上的衣帽間。
紀染放學約了聞淺夏一起逛了會兒書店,她回來之後家裡很安靜。然後她走進她的衣帽間,果然這件白色禮服長裙被趙阿姨掛了起來。
她承認她很壞,故意挖陷阱給江藝。
可是隻要江藝不貪圖她的東西,那麼她不會對江藝造成任何影響。
但是如果……
紀染伸手輕輕摸了摸這條長裙。
她說過的,誰都不能動她的東西,會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