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還挺乖。
他抱著棍子,站在門外守著,直哉的院落太大了,如果不跟過來的話直哉就會脫離他的視線範圍,那樣的話一旦有襲擊者他就沒辦法第一時間趕到。
甚爾盯著已經微微作亮的天空發呆,忽然想起剛剛餘光間瞄到直哉沒有穿鞋襪。
他這個與‘體貼’二字毫無關聯的人難得想到,冬天光著腳到處跑,會不會冷啊?
說到底,一個昏睡了半年的孩子,剛醒過來就能活蹦亂跳地下地,這正常嗎?他在軀具留隊見過臥床養傷好幾個星期的人,那些人剛下床時連路都不太會走了,沒一個能像直哉這樣正常行動的。
甚爾直覺有哪裡不對,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他站在門外發呆了一會兒,還沒把這些問題想明白,就被盥洗室裡麵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直哉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你還在外麵嗎!”
“嘖,”甚爾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在!”
“那個……”直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求助,“廁所沒紙!”
甚爾:“……?”
他忽然覺得自己今晚就不應該來,但他醒悟得太晚了,已經來不及反悔。
甚爾朝盥洗室裡喊:“你不是說就洗個手嗎?!”
直哉不好意思地喊回來:“人有三急!”
“……”好家夥,怎麼頂嘴倒是記得牢牢的,一點也沒忘。
沒過一會兒,直哉又驚喜地叫了一聲:“啊!我找到紙了!”
“……”
“……可我夠不到!”
甚爾快被他煩死,越來越後悔今晚跑了這麼一遭。
“紙就在手邊,有什麼夠不到的?!”他既迷惑又嫌棄地說。
直哉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說:“我真的夠不到!”
甚爾的耐心徹底告罄,他鐵青著臉,一腳踹開了盥洗室的大門。
他倒要見識見識,這廁紙有什麼夠不到的!
一進門,是一高一低的洗手台,低的那個明顯是為直哉專門設計的,是他輕輕鬆鬆就能夠到的高度。
洗手台後麵是一扇大屏風,擋住了後麵不太雅觀的區域。甚爾此時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了,他怒火上頭,快步繞過屏風往後麵走。
直哉被他踢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此時見他毫不避諱地走進來,下意識側過身體掩飾重點部位,‘嗷’地一聲驚叫道,“你怎麼進來了?!”
甚爾本來想冷笑,‘你不就是想讓我進來給你遞紙?’可當他看清直哉此時的狀況後,他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直哉此時的姿勢和他以為的很不一樣,甚爾以為他是坐著的,可直哉卻是在房間另一邊……委婉一點來說,就是男盥洗室特有的器皿前麵,站著。
甚爾:“……”
他看了看直哉,又扭頭看了看遠在房間另一頭的坐便器和廁紙。
……人類迷惑行為又增加了。
甚爾連發火都不知道該怎麼發了,他匪夷所思:“你用那個乾什麼??”
直哉傻眼了:“我不用這個用什麼?”
“用這個啊!”甚爾指著馬桶,“那個是給客人用的!”
直哉懵了,啊這,“還有這種講究的嗎?”
甚爾徹底沒脾氣了,現在他能夠百分百確定直哉是真的失憶了,這種憨批操作不是腦袋進了半年份的水都不可能做得出來。
他按了按鼻梁兩側,發自內心地後悔自己今晚走了這麼一趟。
直哉也意識到了他的低氣壓,大氣也不敢出,小聲訥訥著,“麻煩你,把紙遞我一下……”
甚爾不敢置信地偏過頭來:“你還要紙乾什麼?!”
直哉又被他吼了,茫然無措,有點委屈:“不是,我得擦啊……”
“啊……”甚爾低下頭,捂住臉。長歎一聲,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連說話都懶得說了,抬起手,做了個捏著的手勢,抖了抖。
抖了抖。
……抖。
直哉:“……?”
直哉:“……!!!”
終於反應過來甚爾的意思後,直哉隻覺得一股血氣衝上頭頂,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天呐、天呐!太丟人了!
這一晚上,他先是為四個〇的問題擔驚受怕,然後又發現自己摸〇的舉動被人看了個正著。這還沒完,上個廁所都能鬨出這麼大的笑話,被人告訴了才知道要‘抖’……
種種壓力結合到一起,連帶著失憶的痛苦,徹底壓垮了直哉的心理防線。
他沒臉見人了啊啊啊!
“嗚嗷——”
禪院直哉,今年四歲,在他表哥禪院甚爾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在廁所裡崩潰地嚎啕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應該反省一下我自己,為什麼會寫出這麼埋汰的劇情??(地鐵老人手機.jpg
埋汰也就罷了,還被sh誤會了,給我鎖了qwq
我感覺我就像豬豬一樣經曆了一次社死……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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