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聞言一愣,而後眼神肉眼可見地變得凶狠,充斥著冷酷與殺氣。
“你什麼意思?”他冷冷地說。
他以為近侍是當年那件事的知情人,識破了自己的偽裝,進而推斷出了自己有推直哉下水的能力。
但近侍其實隻是單純地感慨,當年隻存在於傳聞中的人終於活過來了。
那凶悍的眼神,完美地符合了近侍在少年時對那個未曾謀麵過的狼崽的想象,隻不過現在狼崽已經成長為了年輕的孤狼,本能地排斥著任何人接觸他的過去。
那算是他的軟肋,是腹下的要害,任何想拿這件事說事的人都會遭到毫不留情的反咬。就算對方在狼群中的地位暫時高於他也一樣。
近侍感受著來自甚爾的殺氣,忽然突兀地一笑,“你果然不服。”
是啊,他憑什麼要服?要向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族低頭?憑什麼出身不好的人就要心甘情願地服從出身高的廢物?又憑什麼叫他們為那些不如自己的廢物奉獻出一切,乃至性命?
近侍忽然明悟了自己的私心:他看著甚爾,正如看見了年少時那個懵懵懂懂,卻下意識不甘於屈服於出身製度的自己。
他們夠強,憑什麼被打為低等的人?
他今天給了甚爾一個往上爬的機會,正如同當初的直毗人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能光明正大地向禪院家展示自己的能力的機會,甚至是一個改變禪院家的機會!
近侍壓抑下心中的狂熱,表麵上還是很冷靜地對甚爾說:“你不應該泯與眾人,甚至被不如你的人肆意欺辱。”
甚爾冷冷地注視著他,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是滿心厭惡地說了一句:“你有病。”
看似一切都是為了他考慮,但實際上隻是把自己的臆想強加在他身上,還要求他配合,這個人自以為和禪院家的其他人不同,但在他看來也都是一個惡心德性。
近侍對他的惡語相向並不在意,一笑置之。在他看來甚爾隻是不懂事的叛逆期青少年,不懂得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不過沒關係,直毗人大人是位極具慧眼的上位者,他一定能看出甚爾的與眾不同,並重用他。
於是他對甚爾明顯的抗拒不予理會,繼續前進,看那樣子是打定主意要帶甚爾去見直毗人了。
而甚爾在心中一番計較,覺得近侍著反應看上去不像是識破了自己的樣子。現在和他鬨翻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還是等到見直毗人的時候適當裝裝弱吧,主人家看不上自己,他一個近侍難道還能強把人留下?
於是他不發一語地跟了上去。
二人各懷鬼胎,恢複了一前一後的距離,不再並肩而行。
到了直毗人辦公的院子,此時庭院中已經聚集了十數名軀具留隊的精英。這些人都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召見,完全看不出平時在軀具留隊中對甚爾不屑一顧的高傲勁兒。
見直毗人的近侍親自帶來了一個人,他們都下意識地把目光聚焦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給他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這不是他們隊裡出了名的廢物,禪院甚爾嗎?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近侍沒有理會這群人的反應,輕聲囑咐甚爾站到隊伍中去。
甚爾剜了他一眼,憋著一肚子火地往隊伍最末尾一杵,然後就不動地方了。
忽然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注視,他心氣不順地轉過頭去,“看什麼看?!”
結果和他一起站在隊伍末尾的,赫然是早些時候抓了他頂班的巡邏隊隊長。
甚爾:“……”
被吼了一臉,表情精彩紛呈的隊長:“……”
就,挺意外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這篇文應該改名叫《甚爾傳》,或者《甚傲天與他的豬形腿部掛件》之類的……
雖然現實中已經過去了三天,但豬豬其實才睡了兩小時左右,他真的不是睡死過去了,你們信我啊……(悲痛
近侍小哥的心理大概就是:我有一個明珠蒙塵的推,小時候就能單殺一群咒靈,賊牛b!但他黑子太多,目前被冷藏了,我要把他重新挖掘出來,讓所有人都見識他有多牛b!
甚爾:你仿佛有、那個大病!
(論偶像對某些隱藏狂熱粉的反感)
和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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