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東京事變(十二)(1 / 2)

說起周圍人對條月禦子這個人印象話,那麼大致可以可以總結為三點:陰沉、孤僻,不好接近。

就算是家裡收養了她井村早紀都很難和她說上話,作為同班同學,條月禦子長年獨自坐在角落裡位置,就算偶然和早紀碰麵,二人也都隻是各自避開視線,很少交流。

由紀子雖然有著遠超常人旺盛好奇心,但她也知道被人**不可以隨意窺探。即便是對條月禦子經曆十分感興趣,她也從來沒有當著對方麵提起過。

倒是井村早紀隱晦地提起過:“條月同學她……經曆過一些不太好事情,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打攪她了。”

話雖如此,但畢竟她們都在一個班級裡,是朝夕相處同學。由紀子作為班長,經常能接觸到一些班級成員資料,這其中就包括了條月禦子家庭信息與住址。

住址話,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是這樣一個距離市中心足足有一個多小時車程小村子。而家庭成員那一欄,則明晃晃地寫著一個字:無。

當初由紀子還不怎麼明白,特地問了早紀:“她不是你們家養女嗎?”

那時候早紀是怎麼回答來著……對了,她對自己說:“可能是懷念以前家人,沒辦法和我們變得親近起來吧。”

事到如今,就算由紀子是個傻,也該意識到不對了:條月禦子或許真是不親近井村家,但這絕對不止是出於她懷念親人原因,而是因為井村家本身就目不純!

沒錯,在經曆這兩天一係列突發事件之後,由紀子已經可以斷言:井村家絕對隱瞞著什麼可怕秘密。

先是井村夫婦在女兒受傷時表現出怪異反應;然後是那間空有名頭實則簡陋‘井村實業工廠’……這一樁樁一件件怪事都將矛頭指向了井村一家,很有可能眼前這個空無一人一色村也是他們‘傑作’!

想到這裡,由紀子再也無法堅持自己原本想法,窺探他人**也好、好奇心過剩也好,不管旁人怎麼說,她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條月同學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

而另一邊,地下深處神秘洞窟裡。

甚爾一個囂張至極‘問好’,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和直哉到來。

“讓我看看……真熱鬨啊!”

他先是一腳踢飛了攔路大門,然後踩著門板屍體大搖大擺地登場:“在聚會嗎?”

洞窟內聚集著數十個身穿長袍,頭戴麵具人。他們此時都齊刷刷地看向甚爾,就算隔著麵具,直哉都能從他們肢體語言中看出震驚。

飛快巡視一圈過後,他附在甚爾耳邊說道:“都是普通人!”

沒有咒術師,那這群人對甚爾威脅就小了不少。

在集體失語片刻後,一個看上去像是領頭鬼麵人大吼一聲:“你、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們盤星教聖地!!”

盤星教?聽到這個名字後,甚爾耳朵動了動。

雖然沒聽過,不過感覺好像有戲。

直毗人不是說他那個人渣老爹和東京詛咒師勾結在一起了嗎?‘盤星教’,這個名字聽上去有點詛咒師集團那味兒了,把這群人抓起來好好審問一遍,說不定能找到什麼不得了線索。

甚爾朝四周掃視一圈,在確認過這個洞窟隻有自己腳下這一條出口後,滿意地笑了。

“喂,”他沒有理會那群麵具人騷動,微微側頭看著直哉,“看到什麼有意思東西沒有?”

直哉全神貫注地盯著昏暗洞窟,淺棕色眼瞳中藏著驚人集中力,“咒力源頭被他們擋住了……就在正中心!”

他話音剛落,甚爾就動了。

他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過人群,所到之處不停有帶著麵具人像被割下麥子一樣昏迷倒地,仔細看話能在他們腦後找到一處一模一樣撞擊傷痕,那是甚爾拿刀柄敲出來。

直哉眼尖,發現有人趁亂想跑,連忙提醒甚爾:“你背後!七點鐘方向,十二米!”

甚爾聞言,頭也不回,隨手用長刀挑起一個暈倒在地人麵具,就猛地朝直哉指示方位甩過去——

——正中紅心!

在場這些人麵具都是質量相當好實木打造,平時看起來質量很好,這種時候用起來也十分順手。硬邦邦木頭‘咚!’地一聲撞上人後腦勺,被害者愣是一聲都沒能發出來,就被甚爾敲倒在地,生死不知。

被挑開麵具人露出了真麵目,那是一張相當熟悉臉。直哉和甚爾都看過——被當做一色村恩人,張貼在告示牌上那位‘井村鬱夫’照片,不是正好有著一張一模一樣臉嗎!

其他想渾水摸魚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遍體生寒,腳下像是生了根,再也不敢踏出一步。

比起性命,他們似乎更害怕自己真實身份被揭露。

甚爾見狀,露出雪白牙齒,帶點疲懶又帶點挑釁地笑道:“都彆急著走啊,留下陪我聊聊天唄?彆像這位井村先生一樣,一點也不識趣。”

換作平時,直哉或許會感歎一句‘真能耍帥’,但此時不同於平常,他心思全都放在洞窟中央那處咒力源頭上。當甚爾利落地清理掉最後一個阻礙視線人後,他就趕緊望過去。

隻見那裡和甚爾描述過照片一樣,是一處祭壇模樣。隻不過不同於典型祭壇,這一座並非是建立在高處,而是坐落於一處天然低窪裡。那些戴著麵具自稱‘盤星教’人們一圈圈地將它包圍起來,乍一看不像是祭祀場所,反倒像是另一種古老建築風格……

……像是一座觀眾圍在高處,而困獸徘徊於底端鬥獸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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