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鬆手(1 / 2)

被真奈狠狠推了一把後, 直哉再不猶豫,轉身就跑出了庭院。

跟著他的隨從麵色大變,“直哉少爺?!”

一旦直哉全速奔跑, 他就再也追不上了,就算用咒力輔助也一樣。

看著直哉轉眼間就消失成一個小點的背影, 他恨恨地跺了一下腳:“那個麻煩的女人……”要是真奈沒有說出甚爾的去向, 直哉根本就不會知道!

攔不住直哉, 沒有辦法, 他隻能轉頭去找直毗人。

……

真奈說甚爾要走, 直哉不知道他打算從禪院家哪裡離開, 但直覺告訴他:往正門那邊去!

那是他倆第一次離開禪院家,去東京時走過的路線。從那個門出去以後, 走上二十分鐘的路, 就會到列車站。

搭乘新乾線, 三個小時就會到東京。

這原本也是他想好了的出遊計劃——先去東京, 再在回來的路上沿途找點有意思的地方玩一玩。最好是有山林的地方, 沒有也可以,隻要是一起去散心就好。

他一邊全力奔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想甚爾為什麼要走,一會兒想自己該怎麼留下他。

以他的速度, 幾十分鐘的路程, 十分鐘不到就跑完了。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著, 額角嘣嘣直抽。

一張口,喉嚨裡就傳上來一股子鐵鏽味——他已經看得見甚爾的背影了!

他正把手上的文書交給門口的侍衛查看,身上除了一個眼熟的球拍袋之外,什麼都沒帶。

直哉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禪院甚爾——你給我站住!”

他氣得都忘了甚爾最討厭彆人叫他全名,或者是氣得急了, 故意這麼喊他。

甚爾的背影微微一頓。

直哉半點也不敢放慢速度,腳下像踩了火箭似的衝過去。

門口的侍衛已經認出他了——現在整個禪院家沒有不認識十影法的人。

他詫異地叫道:“直哉大人?”

聽到這一聲‘大人’,甚爾的眼神越發晦澀。

直哉好不容易追上他,雙手撐著膝蓋,幾乎

要把肺都喘出來。

“你、怎麼、回事?!”他質問道。

甚爾回答得輕飄飄:“突然想出去玩玩。”

他是發生了什麼都會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直哉想從他這裡問出離開的理由,注定是要失敗的。

好在直哉也算了解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麵多費心。

先把人留下來才是正經的。

下定決心,說乾就乾。他拚著臉麵不要,上去就死死抱住了甚爾的腿,蹲在地上墜著他:“不許走!”

明明在去交流會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他們說好了交流會拿了第一後要一起出去放風,去東京看望禦子,再帶阿咩去山裡看鹿。

怎麼他拿到第一後,一切就都變了呢?

直哉忽然感到十分惶恐,他沒時間去思考甚爾變化的原因,隻能撒潑耍賴地把他留下來。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放任甚爾離開,那他們的關係可能再也恢複不到從前了。

直哉本能地抗拒那種生活,所以他拚儘全力挽留甚爾。

甚爾盯著侍衛震驚的視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低沉地叫道:“直哉。”

他很少這麼好好地叫直哉的名字,一般都是‘喂’、‘小鬼’、‘那個誰’之類的。

直哉渾身一僵,不敢抬頭應他。

甚爾繼續說:“鬆手吧,我又不是要死了……隻是離開而已。”

直哉固執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

甚爾答不上來。

直毗人的近侍交給他的出行文件上,並沒有標出必須回來的日期,原則上來說,他可以一輩子都不回來。

門衛似乎想巴結直哉,回答他的問題,可是被甚爾一個飛刀般的眼神釘住了。

甚爾伸手去撕直哉,可怎麼都撕不開,硬撕的話可能會把褲子扯壞。

沒辦法,他帶著腳上的人形負重,一拐一拐地走到了旁邊門衛偷聽不到的位置。

“放手。”他抖了抖腳。

“你不留下來我就不放!”直哉理不直氣也壯。

甚爾拿他沒辦法,隻能就著這

個彆扭的姿勢對他說:“你用不著這樣,我隻是出去走走……”

“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走?!”

甚爾無言以對。

就是因為預料到直哉會纏人,他才不想叫他知道的。

現在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他臉一沉,彎腰去掰直哉的手:“趕緊給我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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