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探的陳述其實遠比這簡單的一句話要混亂,他似乎是親眼目睹了極為不可思議的場景,所以理智久久沒有回籠,說出的話顛三倒四,毫無邏輯可言。
要不是由紀子極其擅長背景調查,不然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原來如此,連你都被驚動了,看來這件事的確不一般。”
這些年來,除了禪院家和咒術協會分發下來的任務之外,直哉還時常通過由紀子接收一些私人委托。就像孔時雨會專門幫甚爾從中聯係一樣,由紀子也會利用自己這些年的所學,儘可能幫助直哉。
連孔時雨都誇讚她:“再有兩年,你就能從我這裡獨立出去了。”
也就是說,以由紀子的能力,完全可以靠普通人之身,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下咒術圈裡遊走。
但凡她能看見咒靈的話,現在都已經是金牌輔助監督了。
和東京高專的負責人報備了一聲後,直哉便獨自離開了。五條悟他們因為有任務,臨時不在,作為被擔保過來暫住的‘交換生’,直哉覺得自己有必要向東京校報備出入情況。
夜蛾正道:“……”好久沒見到這麼自覺的學生了,真不知道這麼聽話的孩子是怎麼和悟那家夥玩到一起去的。
五條悟:那說明他不是真的聽話。
直哉說自己去探望熟人,可一出門就直奔星探所在的事務所。昨天他沒有收名片,卻在隨意一瞥中記住了那個地址,現在想來,或許一切都是注定。
星探對橋本簡直怕得不行,可為了保住工作,還是硬著頭皮來上班了。當他聽接待的前台說有一個自稱直哉的人來找自己的時候,差點喜極而泣。
先不說直哉到底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能耐,隻要他來了,能夠和他一起分擔這個秘密,星探就覺得很高興。
他一路小跑著來到門口,“直哉君!”
帶著口罩的直哉轉過身來,朝他點了點頭。
路過的同事好奇地看了一眼,問:“這位是?”
星探‘呃’了一聲,剛想回答是自己找來除靈的大師,就被直哉截過了話頭:“你好。”
他摘下口罩,微微一笑:“我是被星探相中,今天來麵試的直哉。”
如果換做一個對咒術界稍微有所耳聞的人,在聽到‘直哉’這個名字的一刹那,就會提高警惕。
但同事隻是個普通人,他看到直哉的臉,眼中劃過一絲驚訝,朝星探遞過去一個‘不錯啊’的眼神,然後就沒有更多的反應了。
“麵試加油。”
“謝謝。”
直哉把口罩重新帶回去,看向星探,說:“我希望暫時不要暴露我來此的目的,暫時就用麵試這個借口,可以嗎?”
雖然是問句,但他表達的意思是不容質疑的。
星探下意識點頭,“好的,好的。”
他走到前麵為直哉帶路,“請和我來。”
今天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橋本並沒有來事務所露麵。平時他除了接拍攝的工作之外,就是專心健身,比起事務所,或許在健身房才能有更大的概率遇見他。
星探將直哉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關門,神態就變了。
他擦擦額角的冷汗,畢恭畢敬地請直哉坐下,“非常感謝您今天能來這一趟。”
作為靠嘴皮子吃飯的人,他上來就是一連串的好聽話。
“哎呀,不愧是大師,昨天剛說過我可能需要您的幫助,今天我就真的有求於您了……您肯定是提前看出了不對勁,所以才特地點撥我的吧!”
真的隻是隨手遞了個名片的直哉:“……”
他清了清嗓:“多餘的客套就不必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星探自然是點頭哈腰,自稱知無不言。
於是直哉問道:“你們事務所,發現了橋本的異狀的還有誰?”
星探愁眉苦臉說:“目前為止……隻有我一個。”
昨天在看見橋本背後的‘惡靈’時,他的第一反應是和其他人求證。在發現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時候,他背後的冷汗簡直要把衣服浸透。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懸疑片裡無意中發現了凶手的炮灰,下一秒就要被橋本滅口的那種。
戰戰兢兢一晚沒睡,第二天,他頂著一對黑眼圈來上班。
整理物品時,忽然在包裡找到昨天直哉遞給他的名片,想起那句“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他恍然大悟。
撥通電話後,他立刻哭訴:“大師!救我!!”
由紀子:“……”
直哉君好像,又招惹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橋本是捏他自橋本陽馬,就是岸邊露伴一動不動裡麵那個……
沒看過的小天使就當原創角色看吧,我會儘量寫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