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盟友(1 / 2)

橋本這個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算不得完全的人類了。

他被鬼神附身太久,已經忘了人性。他變得就像那些真正的神明一樣, 傲慢又自大,冷酷而狡詐。

對付這樣的人, 好言相勸是沒有用的。隻能先用最極端的手段將他的傲慢一寸寸磨平;然後在他最失魂落魄的時候,從他心底勾出他隱藏著的真實想法。

而對於自己施展出的那些‘極端手段’, 直哉的說法是:“那都是演技啦,演技。”

星探抽抽噎噎:“演技?”

直哉用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沒錯,我演技很好吧?”

的確很好,好到星探差點以為他是哪個組裡混的。

他吸了吸鼻子,問道:“那橋本你打算怎麼處理?交給警察嗎?”

直哉神情微妙地說:“警察可搞不定他……”

反正最後都會交到他手裡, 為了防止中途出岔子, 也是給警察們節省時間,他乾脆直接接手吧。

帶回去,找個演技好一點的輔助監督,假裝同樣也是被他抓來的,要帶橋本一起逃跑,騙取他的信任。在過程中隨便套套話, 應該就能知道這個原本是職業模特的男人被鬼神附身的原因了。

對付這種狡猾而又沒人性的家夥, 就是要少一點真誠, 多一些套路。

直哉交代了星探, 後續如果有警察來詢問橋本的事情, 隻要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有他的示意,不會有人再深究這件事的。

星探像個驚嚇過度的雞仔,顫顫巍巍坐在地上, 半天站不起來。

可就算這樣了,他還是強撐著問直哉:“你演技這麼好,真的不考慮來我們事務所麼?”

直哉:“……”

他眼神複雜:“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星探汪嗚一聲哭出來:“年初要衝業績啊……”

直哉肅然起敬。

星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工作的艱辛,儼然已經忘了,之前在麵對橋本的時候,他是怎麼發誓賭咒今後再也不隨便從大街上找人的。

直哉在觀察橋本的同時,也是在觀察他。但凡剛才星探有一絲想把橋本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引的意向,他都不會在這裡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

明知道橋本把自己逼進停車場為的是什麼,可他還是直直地衝了進來。

“唉,我就是拿你這種人沒辦法啊……”

直哉咕噥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支筆和一張便簽紙,寫下了自己真正的私人電話。

他把便簽紙塞到星探的上衣口袋裡,“雖然我不可能去當什麼明星,但是如果你遇到什麼事了,就給我打電話吧。”

星探當成寶貝似的接過,看那表情,就差給直哉磕兩個了。

“多謝大師的救命之恩。”他跪在地上,十分虔誠地鞠了一躬。

再一抬頭,直哉就像他們初見時那樣,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星探坐在原地發了半天的呆,最後還是被地下的冷風吹得一哆嗦,這才急匆匆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後來,警方在不知何人的匿名舉報下,發現了橋本用水泥砌起來的另外兩具屍體。通過對比死者身上殘存的痕跡,他們基本上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是橋本。

可當他們找上橋本的出租屋,破門而入時,卻發現這裡早已沒人居住,橋本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

最後,上級給他們傳下來了指示——對於此次案件的調查,到此為止。一切卷宗和記錄全部封存,相關人員也被下達了封口令。

有經驗老道的警員已經知道這次案件涉及到了什麼,他們點上一根煙,叼在嘴裡,悠長地歎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牽扯進去……”

但凡是不明真相,隨意介入這種離奇案情的愣頭青,墳頭草早就有三米高了。

人啊,有些時候還是少知道些真相為妙。

……

昏暗的大殿中,一個聲音驚奇地說:“哦?又一個暗樁被拔除了麼?”

跪在下首的人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這次又是與禪院家的那位有關。”

神秘聲音嘖嘖稱奇:“這都是第三個了,我不想與他作對,可他卻頻頻壞了我的計劃啊……”

是巧合,還是必然呢?神秘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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