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乾脆他就叫人給七海單獨準備了一間房間,在一個安靜不受打擾的空間裡,想必他也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甚爾默默跟在他身邊,直到七海失魂落魄地跟著輔助監督離開了,他才說:“對後輩可真溫柔啊。”
直哉無奈,“沒辦法,我花了差不多十年才搞明白的事情,當然不想讓其他人再踩同樣的坑。”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任何人來當咒術師。原因無他——以目前咒術界的環境而言,還配不上這些年輕人。
與其叫他們親眼見證了咒術界的種種醜惡和不公,最後再心灰意冷地離開,那直哉寧願從一開始就不讓他們涉足這個領域。
但沒辦法,咒靈和詛咒師的數量還是太多了,以現有的咒術師水平和數量來說,還遠遠不夠。
這其中多少有人類的負麵情緒越來越重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咒術界高層不願意讓咒靈徹底消失。為了保住自身在社會環境中的地位,他們必須保留咒靈的存在,這樣才好凸顯出咒術師的作用。
直哉在禪院家做了這麼多年的預備役繼承人,這些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也了解得差不多。
想減少咒術師和普通人的傷亡,首先要做的不是擴大咒術師的數量,而是想辦法找出咒靈日漸增加的真正原因,並從根源上掐斷問題。
那些想要‘擁兵自重’的咒術界高層,以及那些渾水摸魚試圖牟取私利的詛咒師,他會逐一清除……首先就要從那個鬼鬼祟祟的疤頭詛咒師開始。
那個人極其善於隱藏自己,並且非常有耐心。這麼多年了,直哉和五條悟聯手,竟是一直抓不到他的尾巴。
這麼多年下來,直哉也有所長進了。比起一直追在那個人後麵找線索,他決定主動出擊——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然後再將他一點點引誘到自己準備好的陷阱裡。
他給出的誘餌,自然就是明麵上對咒術師意見特彆大,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和咒術師成為一夥的術師殺手甚爾。
隻要對方主動接觸了甚爾,那麼事情就好辦許多了。他們可以順藤摸瓜地找出他背後的勢力,將其連根拔起。直哉始終懷疑那人和咒術界高層的某些人一直有聯係,不然解釋不了他過分靈通的情報來源,為什麼每次他試圖抓住他,他都像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一樣,早早地逃之夭夭。
“要不要讓七海君也參與進來呢……”他捂著嘴思考。
就當是入學前的事先演練了,讓新生好好看一看,咒術界與他理想中不相符的那一麵。
甚爾撇嘴,“不要了吧,光是你那個計劃我已經覺得不靠譜了,再加個毛頭小子進來……礙事。”
“那你還把那三個孩子帶過來!”
一提這事直哉就一肚子的火,“我不是說可能會有危險嗎!”
石上神宮,那是連五條悟都提醒他要小心的地方。作為日本最古老也是最神秘的神道場所之一,天知道那裡埋藏著怎樣的秘密,連七支刀都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甚爾‘嘖’了一聲,“這不帶他們出來鍛煉一下,總在家裡嬌生慣養,都養廢了。”
這時候他不嫌棄礙事了,可見他的‘礙事’是分人的。
直哉懶得和他計較,反正孩子們來都來了,他多花點心思保護好也就是了。
把他們藏進影子裡,隻要不是五條悟的六眼那種級彆的探測能力,想必都無法發現。
“關鍵是我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打起來,打到翻臉的那個地步……你帶著孩子來算怎麼回事嗎!一點都不莊重了!”
有誰在打架的時候還要拖家帶口的啊!
誰知甚爾輕描淡寫地說:“我可以裝作是那他們三個小鬼當人質,來威脅你。”
直哉:“……?”
甚爾越說越來勁,“你想啊,要製造我們決裂的假象的話,難道不是這樣更真實?我可以到時候威脅你說一個孩子一億,不給錢就撕票……”
直哉剛想說誰能乾出這麼離譜的事情,可轉念一想,甚爾還真就是能乾出這種事的人。
賣孩子什麼的,真的很符合他的形象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仔細想想,幸好這條世界線上甚爾不用賣惠了……他要是敢賣,直哉能當場翻臉。
七支劍的副本結束後就去鬼滅,直哉要去給人家修玻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