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在四季軒掛牌,即使琴藝名聲高出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她們也不該如此禮遇“音仙”姑娘的啊,況且春夏秋冬四位姑娘還是四季軒的主人。
吟冬性子直爽一些,聽了南天佑的話似有些不悅,美眸不屑的等了他一眼,“姑娘是我們姐妹四人的老師,我們四人的技藝全是出自姑娘,南公子說我們是否該尊師重道?”
本也不屬凡人,那身上輕渺高傲的氣勢,哪裡會差的了。
南天佑三人頓時被吟冬身上的氣勢震懾了一下,心中隨即明白過來。
難怪如此的恭敬,原來她們的技藝全是出自“音仙”,如此說來,那“音仙”姑娘豈非除了琵琶外,琴技,歌技,舞技也樣樣精通,若是如此,那該是如何了得的一個女子啊。
難怪,她出身青樓,卻帶著高比青蓮的傲然,帶著宛盛幽蘭的輕靈。
胡翌和西若輕不禁對沉夕更多了些傾佩,同時心裡也在暗自慚愧不已,自己身為天下三公子,卻不若一個女子,恐怕天底下,也隻有那個清冷的如雪山寒玉般的第一公子玄公子能與之匹配了。
“快看,姑娘,那邊有人開始表演了”,知春指著不遠處的一簇花,那花姹紫嫣紅,
卻堪達人的半腰,一名粉衣女子,就如一隻停駐的蝴蝶般,坐在花叢中,一把長琴橫在膝上,遠遠看去,隻露一張嬌美的臉龐。
這名女子倒是聰明,懂得用似隱非隱挑起眾人的興致。
雖然要選出美人中的花魁,可是麗園之中並未擺設舞台之類的東西,各家姑娘表演,可全憑自己的發揮,麗園內如此風景秀麗,在何處表演都會為姑娘們加分。
“她是京城首富阮家二女阮清兒,此女十三歲便以出色的琴藝冠絕京城”,盼春小聲的在沉夕耳邊說道。
沉夕不做聲,一雙美眸靜靜的看著那花叢中的女子。
女子纖手一挑,“叮咚”琴聲便將眾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眾人紛紛聚集到花叢附近,欣賞著美妙的琴音,邊思索著是否將手中紅色絲帶送上。
隻是聽了幾個音符,沉夕便回轉身子,素手端起知夏遞過來的茶杯,放在瓊鼻下嗅著,一舉一動優雅如春日流水。
音色算是不錯,卻是空有其表罷了。
“姑娘似乎不甚滿意”,南天佑笑著望著沉夕,視線也從阮清兒的身上收了回來。
“公子言重了,小女子隻是無心欣賞而已”
此時胡翌和西若輕也轉過了頭,一臉的失望,“也難怪姑娘無心欣賞了,如此琴技若
也算得上不錯了,可在姑娘麵前確實是班門弄斧了些”。
西若輕也是滿臉的失望,“本以為能在百花節遇上個知音探討一番樂律的,可如今被姑娘一比,卻全成了些庸脂俗粉,兩天了都不見造詣稍微好點的出現,難道這趟東明國算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