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本就未起宮女太監直接拜了下去。
“原來王弟也在,這些是怎麼回事?”
早朝後,他心思煩亂,不由自主的便走到了這裡,大老遠的,就看到王弟和沉夕拉拉扯扯,王弟眼中的愛戀,他自然也看得真切,心中本就煩悶,加上王弟的刺激,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
他允諾百官,明日會給天下一個交代,今日,就讓他再放縱一回吧。
“皇兄”,東弧破因有傷在身,並未施禮。
“王弟傷勢可好?”
“多謝皇兄關心,臣弟傷勢好了許多”
“這是怎麼了,這些奴婢太監怎麼跪了一地?”東淩破注視著地上跪著頭都不敢抬的宮女和太監,自然也看到了摔落在一旁的早膳。
“臣弟方才過來時正巧聽見這些奴才在對夕兒出言不遜,有人甚至說夕兒接近公主魅惑本王和皇兄,臣弟不得不出來阻止”。
沉夕微驚,他竟然都聽到了。
東淩破變了臉色,“哪個該死的奴才胡言亂語,夕兒也是你們能誹謗侮辱的嗎?”
跪著的宮女太監頓時全身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溪兒?皇上同小溪又是什麼關係?
“饒命?皇宮之中,你們不儘心伺候公主,卻閒來勾心鬥角,有這樣的奴才,朕怕教壞了朕唯一的皇妹,來人,將這些奴才拔舌趕出皇宮”。
“慢著”,清脆的聲音,絕望的若兒和宮女太監似乎看到了救星,“小溪,不,小溪姐姐,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該死,求小溪姐姐饒了我們…”
沉夕淡淡的看一眼幾人,隨即轉向東弧破,“皇上是想將我勾引皇上王爺的罪名做實嗎?拔了他們的舌,引來更多的置喙和閒言碎語,我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況且,我行的正坐的直,怕他們說什麼”。
“夕兒,他們明明就是欺負你”,東弧破急急出聲。
“王爺以為奴婢會是任人欺負的主嗎?”
“可是…”
東弧破仍舊有些不放心,東淩破卻一直沒有開口,沉夕的那句“行的正坐的直”,深深震撼了他,能說出這句話的人,真的是“孽星”嗎?可是,證據確鑿不是嗎?
“放了她們吧,她們畢竟伺候了公主許久,我不可能永遠伺候公主,等我離開了,我也放心”。
“你要去哪?”兩人竟不由自主的問出聲,同樣的滿臉驚恐。
“這裡不屬於我,不是嗎?”,沉夕彆有深意的一笑。
東淩破一怔,似是想到什麼,她真的是“孽星”,真的是,她不會拘泥於一地,她要的是全天下。
頓時,說不上是痛楚,還是悲涼,是苦悶還是失望,東淩破隻覺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你不能再次離開,不要,夕兒,不要…”
東弧破竟不顧身邊的宮女和太監,也不管皇上在場,聽到沉夕要離開,一時忘了場合失了分寸,卑微的語氣驚呆了所有的人。
何時,他們高高在上,揮劍斬殺千軍萬馬的戰神王爺,竟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低聲下氣。
可是東弧破絲毫不介意自己的低聲下氣,他隻有一個想法,隻要能留住夕兒,再卑微些又如何。
她曾說,他就算求她,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時的他還以為,他怎麼可能放棄尊嚴去求一個女人,他生來,就連“求”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可是今天,他真的放下一切,隻求她能留下。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更是不可思議,像見了鬼一樣,他們的王爺竟然在乞求一個女人,
還帶著滿臉的恐慌和心傷,就連皇上也一樣,聽到小溪那句離開,一向沉穩的臉上竟露出的糾結,他們似乎猜錯了,不是小溪勾引了王爺和皇上,而是王爺和皇上對小溪追著不放。
這個小溪,到底是什麼人。
而他們,還不知死活的得罪了小溪,更是辱罵了她,能活下來,真是祖上燒了高香啊。
沉夕斂眉,讓人看不清表情,“王爺何必呢,那天我同王爺說的話,王爺難道忘了嗎?”
“我沒忘,可是,我隻是想讓你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不可能,這件事之後,你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我”,沉夕毫不留情的毀滅了東弧破唯一的希望,她說的是實話,過了情劫,她會回靈山,那裡不是凡人能到的地方,過不了情劫,她隻能灰飛煙滅,誰都無法再見到她。
東弧破身子踉蹌著倒退幾步,臉上露出絕望。
“不可以嗎,不可以嗎,始終不可以嗎?嗬嗬,嗬嗬…”那悽慘的笑聲,任誰聽了都有些不忍。
“還是送他回去吧,他的傷還沒好”,沉夕轉頭對著東淩破說道,“還有,我知道你找我有事,今晚我去你禦書房,我會做個了斷”。
早朝的一切,盼春早已經告訴了她,而她,也知道了東淩破和胡翌的決定。
東弧破受傷一直呆在破軍宮,沒有參加早朝,最近的國事,他也不太清楚,沉夕有時在想,若是他知道了早朝的事,他會是什麼樣的決定?
今天應該還有一章,明天就結文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