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鳳於囚(1 / 2)

鳳凰情劫 一剪鐘情 7771 字 11個月前

秋來,白日很快就過去,沉夕將東香情哄睡下之後,便一個閃身進了禦書房。

東淩破知道沉夕要來,自然囑咐了禦書房的守衛,沉夕自然也很輕鬆便走了進來。

東淩破正批閱著桌上的奏章,感覺到有腳步聲,他微微抬頭,抬頭間眸中閃過一絲喜悅,卻被更多的掙紮掩蓋。

“你來了”,放下誅筆,東淩破起身相迎。

沉夕站在原地,看著緩緩走近,帶著一臉笑容的東淩破,突然感覺似乎回到了那一天,那個邪肆的男子帶著邪邪的笑容一步步向她走來,那個她愛的泊淩公子。

他仍舊是泊淩,她也還是沉夕,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皇上可有空?”

“有,夕兒找朕有何事?”那句“我會做個了斷”,讓他心思不寧了一整天。

“下盤棋如何?”

東淩破微愣,轉頭看到胡翌常坐的軟塌上,一盤殘棋。

“好,就陪夕兒下一盤”,東淩破說著要收起殘棋,沉夕更快一步的打斷。

“就這殘棋好了,你黑子我白子”

“殘棋如何能下?”東淩破不解,卻依舊做到了棋桌的一側。

“如何不能,若是棋藝高超,殘棋也能回天”,沉夕執起一白子,緩緩放落在棋盤之上。

東淩破怔怔的看著沉夕,不明白她的意思,兩指夾起一黑子,放在棋盤上。

“皇上是不是覺得你這黑子贏定了?”

東淩破仔細看著棋盤,棋盤上白子幾乎被黑子包圍,沒有絲毫的退路,依他的棋藝看來,黑子當然贏定了。

“若是我這樣下呢?”沉夕緩緩放上一子,自覺的將自己敗了的幾顆白子收回,立時,棋盤的局麵便發生的翻轉。

白子仍舊被包圍著,可是黑子卻似乎也沒討到任何的好處,若想吃一顆白子,自己也必須損失一顆黑子,棋盤上,黑子和白子竟然相互牽製起來。

東淩破瞪大了眼,不相信的看著棋盤,沒想到沉夕隻一子便扭轉了局麵,這招以退為進確實高明。

“你在想,這會是和棋還是死棋對不對?”沉夕看眼東淩破,明顯的看到他眼中的疑

惑和掙紮,“這盤棋的結局,完全在黑子手中,隻是,和,你心有不甘,戰,兩敗俱傷,嗬嗬,幸好下棋隻有兩人,若是有第三個人的話,那恐怕就是螳螂捕蟬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東淩破放下棋盤,認真的盯著沉夕看了起來。

沉夕苦澀的一笑,“該是你想對我說什麼才對吧”,看著東淩破驚鄂的臉,沉夕繼續說道:“是想說為何我的容貌在一點點改變,前後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而已,是想說我明明出身沒有絲毫疑點,卻為何會彈琴會奏琵琶,而且技藝高超,是想說為何我的琴聲能讓殺手神誌清明,是想說我掉下無儘崖卻仍舊毫發無損,是想說為何我能馭獸,是想說我的指甲能起死回生,還是想說,我是不是,‘孽星’?”

“你,你…”東淩破被人識破心思有些驚慌。

沉夕倏的一改淩厲,變得溫婉哀怨了些,“東淩破,若說,我不是‘孽星’,你會不會相信?”

“夕兒,我…”,東淩破眼神閃爍,沉夕苦澀的笑笑。

“東淩破,我若說我是你硬拖進這場遊戲的人,你信不信?”若不是他買下他,送給他的弟弟,他們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夕兒,不要再反抗了,朕,朕會儘力保住你”,他說的沒有底氣,“孽星”必須用

四國祭祀之法處置,保下夕兒,難上加難啊。

“你已經肯定我就是‘孽星’?”

“是”,東淩破不敢看沉夕,他怕看她一眼便會沉淪。

“你要處置我?”

“是”,他的心,也在痛。

“不後悔?”

“不…悔…”,不後悔,他不後悔,他告訴沉夕,也在心底告訴自己,不會後悔。

“就為了你的國家你的百姓?所以你一次次的放棄我,這次,也一樣?”

“是,朕是東明之主,自然該為東明國考慮,該以東明國為首重,東明國是我的一切”。

“一切?一切,哈哈哈,一切”,沉夕笑的眼淚流了出來,卻仍舊止不住的笑,笑自己的癡,自己的傻。

“所以你就認定你的醒妃是‘神女’,我便是‘孽星’,人人除之而後快的‘孽星?’”

“…是…”,東淩破背過身子,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在乎她。

沉夕突然氣極,對著東淩破的背影大聲喊道:“東淩破,難道你就沒想過‘龍吻’需天子精血可解,可是‘龍吻’要製成,也必須真龍的唾液,這才叫‘龍吻’,普天之下有誰能輕易得到你的唾液。一次次的刺殺,了解你的行蹤比你的貼身侍衛都明確,你難道一點都沒懷疑過你身邊的人?我可以告訴你,詭異的殺手,暴怒的野獸,幕後人不是我,不是”

東淩破身子轉過來,看到沉夕激動的樣子,雙手緊緊握著垂在身在,忍著上前抱住她的衝動。

“你不用再狡辯了,朕隻信你是‘孽星’,今日無論你如何反抗都走不出這禦書房”。

“嗬嗬,嗬嗬,醉千年嘛,我一進門便知道了”,沉夕苦笑不已,到頭來,她愛的男人親手將她拘禁,怕了她的功夫,便用了醉千年嗎?

“你知道?”

“放心,我不會解毒”

東淩破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受。

“來人,將沉夕拿下,交由國師…封印”。

沉夕沒有反抗,即使想要反抗,也要看她有沒有力氣了,醉千年藥性發作,她隻感覺昏昏沉沉,果然如醉了一般。

“東淩破,你會後悔的…”,最後一眼,她隻來得及說出這句話,眼前便被黑暗代替。

醒來時,沉夕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一身白衣,帶著翩翩笑容,迎風而立於窗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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