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是聽人說的。”那嬤嬤回答說。
那之後將近一個時辰,外出打劫的頭子回來了。
果然抓了許多人,運了許多東西!
然後,就被整埋伏起來的兵官打個正著!
桓翕:“人都救出來了?那些匪人又抓了些誰?”
仆婦搖頭剛想說她也不清楚,就突然聽得嘭一聲響,院子門被打開了!
她正要張嘴嗬斥,抬眼卻見後頭跟進來一個人,定睛一看——
喝!那個不是表少爺是哪個!
“姑太太,表少爺來了……”
桓翕回頭,已然看見了,正對上賀致的臉。
賀致形容有些狼狽,他看著桓翕半晌,才開口,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討喜,“母親,你為什麼在這裡……”
桓翕用帕子揉揉眼睛,說:“你從哪裡來,我派人去尋你了。”
仆婦瞧著兩人有些冷淡不對勁,勸:“姑太太,表少爺瞧著累得很,不如回屋裡說?”
桓翕掀了掀眼皮,抬步轉身進去了。
後麵,桓翕才知道,賀致就是方才仆從嘴裡今晚被抓回來的,還有知府家的老太太及其它女眷,守株待兔的官兵將人都救下來,把匪徒打殺抓儘。
這可真是及時,桓翕心想,再晚一點男主可就要遭罪了。
“幸而是你沒事,不然豈不是讓一家人傷心?”桓翕開口,她沒說的是,早叫你不聽我的話。
賀致已經梳洗過,眉間儘有的那點疲懼之意也沒了。
少年人動了動嘴角,半天,才說出一句:“是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桓翕看他的神情,心裡哼哼,說隨你怎麼虛情假意,反正我不是你娘。
既然找到了賀致,桓翕就不再耽擱,讓賀致再去拜謝知府大人,然後他們就離開回去。
將賀致帶回來之後,桓翕才有空問他出去這些日子的事。
“可有沒有找到你父親?”桓翕覺得自己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她根本沒有彆的意思,然而聽在賀致耳裡就成了事不關己的譏諷和嘲笑。
桓翕一見賀致又變成了陰沉沉的樣子,特彆的無語。
心說我又哪裡得罪你了,你真的很煩知道麼。
她不想看見賀致這張冷臉,正要揮手打發他離開,就聽對方麵無表情開口:
“父親……已逝。”說完,就轉身走了。
桓翕啞然,賀致的爹一早死了這事所有人都信了,不相信的隻有賀致。
桓翕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她情緒太淡然,去勸說賀致讓他彆傷心難受,怕隻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索性還是閉嘴什麼都不說算了免得適得其反,還是讓賀致自己慢慢平複想通吧。
這事了了後,桓翕再沒心情跟賀致糾結,收拾收拾就又去鄉下了。
誰知沒過幾天,賀致那邊給桓翕送了一份信過來,桓翕拆開從頭看過,很快看完。
原來,是賀致準備要給賀衍辦喪禮立衣冠塚了。
周氏和桓老爺知道後,周氏歎了一句,緩緩道:“致兒終於想通了,這事我們之前不敢開口,畢竟是賀家的事,而今他自己明白過來再好不過,體體麵麵把他爹的喪事辦好,雖是人過聲了,但始終得有個歸依,不然真成了那孤魂野鬼了。”
桓老爺敲著桌子,打斷:“你少說兩句罷,致兒他至孝,讓他承認自己爹沒了是往孩子胸口紮刀子。翕兒,你過兩日回去,讓致兒過來住些日子,多寬慰寬慰他。這些年也是你做母親不公平,害得那孩子對你有心結,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
桓翕默然:“……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周氏又說,“日子定的是哪天?他一個孩子也沒辦過這種事,肯有許多顧不著的地方,我明天打發兩個能乾的嬤嬤過去。不對!我真是昏了頭了!”周氏一拍腦袋,”翕兒,你得親自回去一趟,這事讓致兒出麵一人辦成了什麼樣子了!趕緊了,我這就讓人套車送你回去!”女兒在家裡住得久了周氏都忘了她出過家早是彆人家的人了,現要辦的喪事是自家女婿的,女兒卻還躲在娘裡不露麵這不得讓外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周氏越想越急,趕緊起了身去替暮色準備去了。
桓翕又覺得頭疼了,她沒辦過喪事,不會啊!
周氏卻是動作利索,根本沒空管桓翕的意見。很快打包一車東西,另外領了兩個嬤嬤一同塞進了桓翕的車裡,一同送回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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