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說你了,我嘴巴還乾著呢,行了,看熱鬨趕早,落後麵什麼都不夠你瞧的。”
兩人彆彆扭扭吵一頓,又手挽手出門了。
徑直去了南街。
喲吼,果真是熱鬨得很,整這一片都張燈結釆,掛足了紅燈籠,舞龍舞獅從街頭來回轉悠到街尾,小攤小販特彆多,本就是年裡,什麼樣的小吃什麼都有,桓翕買了兩包炒貨,和徐思芮一人一半,抱著邊吃邊走。
“前邊兒走,我看人都往裡頭走。”桓翕拐著徐思芮。
徐思芮道:“他們都圍著買什麼呢?”
她這一問,桓翕沒回答,現在她身邊的一個年輕小哥笑道:“買燈猜燈謎唄,猜中了才能進去看坐著看年會,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裡頭不知道都好玩呢,吃的喝的認都不要錢,誰不想去?去晚了彆人都猜著了位置可就沒了。”
桓翕她倆都是個能玩的,聽到這說話,趕緊往前走。
非常寬敞的地方上,頭頂拉著一條一條的紅線,一根線上起碼吊著幾十個紅燈籠,說是裡頭都放了一個題,或是燈謎或是考題。
每條線上收尾兩端站著兩個負責的人,給大家講著規則,說燈籠一文錢一個,答中十個題就可以進去年會現場。
上邊熱鬨得很,許多人胡亂嚷嚷,這個說“給我一個,我買一個燈籠。”那個又說“我要兩個,兩個。”
桓翕和徐思芮找著一根繩子下,兩人眼睛亮晶晶,對視一眼,然後聲音一同響起,“二十個!”徐思芮趕緊把銅錢遞過去。
“好嘞!”那人趕大聲一喝,然後開始拆第一個燈籠,拿出字條,大聲念:“三水壓倒山。”
桓翕一轉就說出答案:“當。”
負責人開始拆第二個,“日日思君不見君。”
這會是徐思芮,也是不帶猶豫的,“心。”
“水鄉山貌儘變青!”
桓翕:“綠。”
拆封籠的見二人才思敏捷,念題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雲破月來花影碎!”
徐思芮:“能。”
“好!好!”周遭喝聲連連!
“重重迭迭山!”這次出了個對子。
這麼簡單的桓翕倒也說得來,張嘴就答:“曲曲環環路。”
下麵依舊是個對子,“蓮子心中苦!”
徐思芮接下:“梨兒腹內酸。”
……
這到此為止答答得最快最順的兩個人了,還都是姑娘,旁邊許多人都停下看她們了。
其實這些題都不難,但許多人還是要想一想的,倒不像她們倆好似不假思索似的。
桓翕是這些東西她以前跟同學看的太多玩兒得太多,真不算什麼。
而徐思芮從小以成為一名才女為己任,沒點真才實學也吹不起來不是,壓根也難不倒她。
這場遊戲最後就變成了二人秀。
歡歡樂樂玩好二十道題,拿到了入場名額。
“二位姑娘您請嘞,往裡走。”自有夥計彎著腰說這話,領著兩人去看年會去了。
看年會的地方原就是一處戲園子,非常寬敞氣派,還沒進去就聽見各種樂聲兒笑聲兒。
當中一座大台,旁邊都是做的位置,還有二層也是。
桓翕她們被領到了二層,二層大概招待的應該都是女客,桓翕聽見旁邊細聲細氣的說話聲,兩人被帶到一個雅座,座位與座位之間被大屏風隔著,倒是很人性。
茶水點心瓜果一樣一樣樣桌子上端。
下人才退下,就聽見下麵一聲聲音叫聲:“世子爺到——”
桓翕順勢就看過去。
隻見一身姿修長氣度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
再往上看臉。
桓翕突然一口茶就“噗哧!”全噴了出來。
徐思芮差點尖叫:“做什麼呢!”
然而桓翕已經沒空理她了。
滿心滿眼的“臥槽臥槽!!”
眼睛瞪得死死的,腦子裡一下一下的刷屏——
“那不是我大兒子嗎!!”
“賀致怎麼在這裡!”
“他什麼時候成了世子了?”
“我特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