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的小情侶總是忍不住就想膩在一起。雖然每一對的表現各不相同, 心情大抵都相通。虹龍在天上多飛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被主人累死前得到特赦。
“馬上就到了。”夏油傑操縱咒靈落在一塊剛修理平整沒多久的土地上,幾個園丁正忙碌著移栽花木。常夏疑惑的發現這些植物都是——“紫藤花?”
夏油傑笑著對她說:“是的, 是紫藤花。還有其他的, 跟我來。”
——我將一切交還於你手中, 期待換取你笑容常駐。
繞過越來越眼熟的曲折景色,常夏停在茂盛的紫色花海下駐足不前:“夏油前輩!”
“害怕了嗎?可以理解。”
近鄉情怯實乃人之常情, 可見他的猜測與事實大體一致。
“我……”就像有團棉花堵在嗓子眼裡一樣,在看到不遠處發呆的人時徹底失去聲音:“……”
太像了。
義勇?
察覺到被人注視,青年沉著目光看過來, 視線停在常夏身上。
也許是靈魂會影響到身體, 她與從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光照進青年的眼睛,那是海水一般透徹溫柔的藍。他快步走到少女麵前, 低頭看著她:“……”
好久不見, 我的同伴,我的姊妹。
“啊!”
常夏抬手捂頭, 青年收回拍打的手掌:“回來得,太晚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義勇, 對不起,我太弱了, 打不過童磨, 也不能保護小忍。”
她站在原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像兩條小溪汩汩流動滑下臉頰。
像迷失許久終於被送回家的小孩子, 常夏哭得聲嘶力竭,哭得要多醜有多醜。
“……你和胡蝶忍, 後有栗花落香奈乎再接再厲, 與伊之助合力斬殺上二。”
富岡義勇想了好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安慰”。被“安慰”的人哭得更慘了:“對不起, 讓你獨自回狹霧山去見鱗瀧師傅。你肯定開了斑紋,我也沒能在旁邊陪伴照顧。我們都走了,把寂寞全留給你一個人,對不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如果當初我能更強些,如果忍耐著再與那家夥虛與委蛇一段時間,說不定小忍就不用灌那麼多毒藥去送死。”
“總之,都是我的錯,哇——”
富岡義勇:“……好吵。”
——上弦之二又不是灌水灌出來的實力,彆說你,換我單打獨鬥一樣打不過他,戰鬥失利很正常,彆哭了。
可惜無論富岡先生內心活動有多豐富劇烈,顯露在外的始終不足其千分之一。
——這是何等感天動地的情商?
夏油傑都看愣了——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糾結那麼久完全是在做無用功。彆說什麼青梅竹馬幼馴染,隻要不是奇跡降臨,這人絕對妥妥的要打一輩子光棍。
有這麼說話的嗎!
“好了,常夏彆哭了。”
高情商人士掏出準備好的濕巾及時遞上,不著痕跡的將少女拉到自己籠罩控製的範圍內輕聲細語:“我在墓穴裡發現的那些刀身碎片,這才想到或許紫藤學校會與你有些關聯。”
“看來並沒有猜錯。”含笑的紫色眼睛迷得少女暈暈乎乎,常夏跟著他點頭,站在對麵沉默的青年眼神逐漸犀利。
“千歲,這個人是?”
鬼殺隊的刀不向活人揮舞,但是隊內可以手合演練。這個少年,勉強可以算“家屬”?
如果是家屬的話……
“不好啦!富岡和一個外校學生動手了!”
“富岡和人動手?為什麼?”
“好像……旁邊還有個眼熟的女孩子?”
“不好啦!富岡因為女孩子和人動手了!”
“不好啦!富岡被甩了……”
消息像是長了翅膀,迅速傳遍紫藤高等中學每一個辦公室。下一秒煙塵滾滾,全都是湊過去看熱鬨的人。
不得了!富岡會和人動手本就是件奇聞,又與女孩子有關,隻要是人誰不好奇?就連聽到消息的輝利哉也拜托胡蝶香奈惠推自己去看看。
等跑到地方一瞧,事實與想象不能說不一致,但也不完全一致。和外校學生動手是真,與女孩子有關也是真,問題在於這個抽抽噎噎的女孩……
“……甲級劍士源千歲?”
“是她吧,因為水柱隻能有一個就一直做甲級劍士……”
“嗯,是她,沒錯。”
“所以,這波是水呼組內部糾紛?”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