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前兩天我就聽村裡的愛華說,死啞巴最近總愛往老李家送東西。
先前我還不信,今天我就特意在下山的路上悄悄守著,然後你是不知道哇,可叫我給守著了!媽,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了,你家那□□崽子的死啞巴,
可是拖著一大段長滿了木耳的木頭送去老李家啦……”。
趙寶林不嫌事大,心裡氣憤的不行,手裡比劃了好大一個圓,想以此來形容,那所謂的木頭有多大,木耳有多多。
為了添把火,臨了這倒黴孩子還不忘了補充,“媽,據說那死啞巴都接連送了好多天了,你說他得多敗家,得送了多少好東西去給外人?”。
彆看趙寶林年紀也不大,可因為有這樣一個媽熏陶,又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用自私都無法
形容全趙寶林這孩子。
嘴上的話雖誇張的這麼說,在他的心裡其實很清楚的知道,死啞巴那□□崽子根本搞不來什麼值錢的好東西,無非是些連自己看不上兩歪瓜裂棗罷了,又不是肉,他倒是不稀罕。
不過,誰叫死啞巴把東西送給了,在自己看來是村裡最最有錢的老李家去了呢?
想起先前吃的餅乾,趙寶林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然後很理直氣壯的想著,嗯,死崽子把東西都送老李家,那他就大方點不要那些了,就讓老李家賠點什麼餅乾、蛋糕、桃酥、水果糖什麼的,這事情他就大肚的算揭蓋過去了。
當然,趙寶林的想法是美好的,小小年紀的他在心底卻也知道,這事情有點難辦。
不過為了自己向往的好吃的,趙寶林以他那難得轉一轉的腦子思考了半天,最後決定把他媽抬出來去要東西,這才有了先前暗搓搓跟蹤的一舉,也有了眼下這告狀的一幕。
要不怎麼說是母子呢?
像這種不要臉的人,心裡的想法都是一樣樣的,真可謂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梁改枚心疼自己兒子嘴裡說的那些所謂好東西,白白便宜了外人,更是暗恨繼子的吃力爬外。
心裡才打定主意,待會等該死的繼子回來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呢,不想就這麼巧的,交完任務的趙慶國就背著空背簍回來了,一腳踏進了家門。
“好啊,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崽子,居然還有膽子回來?今天看老娘我不打死你!”。
看到罪魁禍首,梁改枚幾乎想都不想,抄起廊下的扁擔,抓著就朝著毫無準備的趙慶國奔了過來。
才進家門,迎來的就是兜頭蓋臉的喝罵與責打,趙慶國被當頭砸下來的一扁擔給打懵了。
因為完全沒有防備,那一扁擔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腦門上。
曾經被打,那是他還小,無法反抗;
後來被打,那是他自己還得靠著這個家生存,反抗不了;
哪怕當初被搶了餅乾,他都因為心裡還有一絲顧忌,所以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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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不同了,大隊開了大食堂,隻要他肯乾,自己就餓不死,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有了生路,那麼,他為什麼不反抗?
想著九年來自己受的苦楚,想著身上傷疤疊的傷疤,趙慶國突然覺得,自己無須再忍了。
心裡猛的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氣與決絕,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
頂著血糊糊的腦袋,趙慶國眉頭都不皺一下,眼睛都不眨,任由被打破額角上的鮮血肆意的流。
他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母子,惹得梁改枚不自己的一哆嗦,手裡握著的沾血扁擔,下意識的,又朝著麵前自己恨毒了的繼子砸了下去。
第二扁擔真是她下意識的行為。
不知為何,突然看著麵前還沒親兒子高的繼子露出的狠辣神色,她隻覺得脖頸脊背都在發涼。
□□崽子那是什麼眼神?
梁改枚絕對不會承認,剛才那一瞬間,自己是膽怯了,害怕了的。
一扁擔砸下,本以為會如往常千百次的責打一樣,扁擔會安然的落在□□崽子的身上,結果讓梁改枚不可置信的是,那□□崽子居然徒手接,接住了自己砸下去的扁,扁擔?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節萬更,主要是些趙慶國奮起自立門戶,李紹成大展神威化解風波,順利買到小徒弟的過程,嗯,有打潑婦的臉,但是不喜歡的親們可以跳過,哈哈哈哈,先來預告下,不然乃們總說我水,其實本精自我感覺不水啊,都是本精費勁腦洞想的呢,而且一部,總不能總圍著豬腳轉,總有配角的故事呀,沒有配角,怎麼襯托豬腳?而且沒有配角,沒有伏筆劇情,怎能構築一個完整的世界?
額,這是本精的愚見,乃們彆噴……最近本精被噴的有些
玻璃心了都,乃們就不怕越噴,越噴的我跑歪大綱麼?
嗚嗚嗚,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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