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起更為直接的聯係,同時也勢必會暴露一部分秘密。
不過既然已經告知聖杯戰爭的真相和幻靈的存在,其他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重要信息。儘管五條悟自稱“最強”,但事實上,雨宮翠下意識否定了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在武力上戰勝多弗朗明哥的可能。
這給他的決定提供了甘冒風險的底氣。
不做掩飾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後者眉頭微蹙,到底還是輕而緩地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決定。
雨宮翠進一步確認道:“除了教導常識之外,不會有太多強製性的規章製度,這點沒問題吧?”
“哎呀,也許會有祓除咒靈的任務吧。畢竟咒術師人手緊缺,即使是學生也不可能什麼都不乾哪。”五條悟話鋒一轉,“不過追查異常事件,不正符合你的期望嗎?”
借著轉學的機會更深入咒術界,現階段而言,這個提議利大於弊。
唯一讓人感到彆扭的一點,就是以後要管麵前這個輕浮不靠譜的白毛叫老師了。
在雨宮翠代表默認的視線注視之下,身著高□□服的青年愈發開懷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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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離開之後,實在塞不下一口飯的阪田銀時滿足而略帶痛苦地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長長的嗝,眼神放空地注視著天花板,不願往乾飯之外的事上投注絲毫的注意力總算歸攏了起來。
而餐桌的另一邊,借助榻榻米的便利性,像是感到有些疲倦的太宰治自然而然地倚靠在雨宮翠的身上,若是撤去這個支撐,估計已經孩子氣地打起滾來。
他的語氣裡有毫不掩飾的直白抱怨,但又像蜂蜜一樣拉出黏黏糊糊的絲來,變成了難以捉摸的甜膩撒嬌。
“真是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家夥!雨宮真的要去當他的學生嗎?”
“這和喜惡無關。”
雨宮翠調整姿勢支撐起他的重量,有些無奈地強調,“隻是為了儘快完成任務罷了。”
在太宰治堪稱哀怨的視線裡,他輕咳一聲,慢悠悠地補充了一點。
“不過,在某些方麵,那位咒術師和治君給人的感覺很像。”
一樣的隨心所欲,難以捉摸,又在行事風格的角落裡帶點不惹人厭的幼稚氣息。
會覺得“不喜歡”,完全就是基於同性相斥的原理吧。
頓時明白他言下之意的青年睜大了鳶色的眼睛,其中浮現出誇張的委屈意味,嘴唇也配合地抿了起來。
他擺明了要開個過分的玩笑一般,用手肘支撐起身體,湊得離少年瓷色的臉頰格外近。
將呼吸低沉緩慢地吐落。
想象著其下的血液迅捷流淌,那片肌膚因為自己而染上不自然的薄紅,還未切實收到成效之前,就已經因為心臟被幻象中對方鴉羽般睫毛的眨動輕搔,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
“這麼說,”太宰治聲音低啞地問,“雨宮是喜歡這一款的嘍?”
給出了含有退路的暗示。
希望被回應。希望被肯定。
哪怕身在這座被割裂的孤島上、用虛假的外在做掩飾的不被饒恕的我,還是布下語言的陷阱,奢望著你說“喜歡”。
垂落眼睫看著他的少年,黑色眼瞳中的情緒翻湧駁雜,是無法被辨析的意味。
太宰治靜靜等待著回答。
“我……”
在雨宮翠遲疑著出聲的同時,對麵懶洋洋地注視著這邊的阪田銀時牙酸地倒吸了一口氣,捂著肚子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你們好gay啊。”
“…………”
在短暫的靜默之後,雨宮翠拿起手邊的杯子扔了過去,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嫌棄。
“不付你的餐費了哦,阿銀。”
在小夥伴“我錯了!!性向選擇是自由的,阿銀向糖分之神發誓再也不揣測你們的奸情了!”的哀嚎聲中,他動作自然地推開了太宰治,匆匆起身朝門口走去。
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才會插話的吧,阿銀。
畢竟被太宰那麼近距離地盯著,再微小的謊言都會被察覺到。那根本就是無法回答的問題,借助銀時的插科打諢走出困局,雨宮翠無聲地籲出一口氣,此刻的舉動有了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按捺著自己不要回頭,因為能夠感覺到,那雙鳶色的眼睛在背後靜靜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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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效率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