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中,張然也偶爾去聚賢學堂聽課去,隻是去的很少,不過張然也大略知道了大明的儒生是什麼樣子。
自幾十年前王陽明成為聖人後,儒道大興,科考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科考考的是論策和詩詞、文章這樣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考的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甚至有時還會考寫小說。
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更有利於儒生,讓儒生成為媲美武者的存在,武者有功法和武功用來製敵,儒生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用來製敵,比如說一詩吟出敵人滅,再比如說一歌唱出萬人亡等等。
雖然如此,但是童考卻始終沒有變,考詩詞和論語,有大儒說這是對少年的奠基,不能變的。
張然來到後,在縣衙外等了起來,童考的時辰還沒有到,到了才會打開縣衙門,讓考生進去。
此時在外麵等著三四十名考生,隨著時間過去數量會增加的更多。
“張然你也來這裡參加童考啊。”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身穿儒服,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一臉冷漠,還帶著淡淡的傲氣,在兩人的後麵各跟著一個小書童,小書童手上都提著食盒。
“你認識我?”張然疑惑的說道。
“我是關清的弟弟關征,你沒有見過我,我可是聽我哥哥經常提起你。”關征說道。
“原來是師兄的弟弟,你也是來這裡參加童考。”張然說道。
“是啊,我輩儒生不就是學成考個好的功名嘛,而童生就是我踏出的第一步。”關征露出淩雲誌九天的神色說道。
張然和關征攀談了起來,關征很熱情的,有時會說到關清,有時會說到張然的天才,說到這裡,關征旁邊十五六歲的男孩終於說話了:“張然雖然在武道上有點天賦,但我不相信他在文道上也有如此的天賦。”
“他是?”張然說道。
“他是我的好友,名叫齊丙章,是縣丞的公子。”關征介紹的說道。
說完了這一句,又小聲的在張然的耳邊說道:“他的姐姐可是貌美如仙,漂亮極了,彆說我不給你機會啊。”
張然無語,你想要介紹他姐姐,介紹他乾啥啊,接觸他,又接觸不到他姐姐。
張然說道:“我學文隻是為了應付我爹對我的期望,我爹覺得我有點天賦,但是我感覺沒有什麼天賦,隻要考得了秀才的功名,我就不考了。”
齊丙章不再說話了,張然都說了他沒有天賦,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了。
然後在關征的帶氣氛下,再次和張然談了起來,這次齊丙章不再開口了,隻是聽著關征和張然說的話題,從關征的話中張然也了解了一些齊丙章。
齊丙章在學文上很有天賦,三歲學文,五歲作詩,從小就有神童之稱,隻是齊丙章都把心放在學問上了,性格比較孤僻,隻有關征一個朋友,這還是關家和縣丞兩家交好,齊丙章和關征從小一起長大的原因。
正在談的時候,張然聽到了其它儒生聊的一些話,引起了張然的注意,畢竟現場這麼多儒生,不止他們在說話,其它的儒生關係相近的也在談著。
張然看了過去,那談著話的兩個儒生,都比其它的人孔武有力,一看之前就學過武,怪不得會談這樣的話題。
兩人說的是日月魔教的事情,說日月魔教的光明左使東方柏起勢,把教主任我行給殺了,坐到了日月魔教的教主位置上,自此東方柏自號東方不敗,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自此日月魔教改換教主,開啟了日月魔教新的時代。
這是兩人剛才說的,現在兩人說的是任我行死沒死,一個說任我行被東方不敗殺了,另一個說任我行沒有死,不是逃了就被東方不敗給囚禁了,兩人爭論不下甚至吵了起來。
張然不由的想到了江南府的梅莊,在前世中張然看的是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禁在梅莊之中,而在江南府也有一個梅莊,這肯定不是巧合。
雖然兩邊的地理位置有些差彆,但是這個大明和前世大明的地理位置本就不同,這並不能做為辨彆的方法。
咚咚咚……
大鼓敲響的聲音響起。
響徹雲霄,風動四方。
張然沒有和關征再說話了,而是看向前方,隻見在縣衙門前放著兩個大鼓,有兩個捕頭在用力敲著大鼓。
捕頭的班頭帶著眾捕頭走了出來,然後分出了四個捕頭,兩個捕頭分彆站在了兩邊,一個捕頭站左邊,一個捕頭站右邊,中間讓出了一條路,另一邊的兩個捕頭也是這樣做的。
參加童考的儒生自覺的分成兩隊,站在了捕頭前麵,然後捕頭搜身,查驗食盒,沒有問題的就讓其走進去。
這是查驗有沒有作弊,有沒有帶小抄什麼的。
張然和關征、齊丙章三人排到了左邊,隻是前邊還排著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過後才會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