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文氣編鐘(1 / 2)

一個個的儒生走進了縣衙內,也有查到帶小抄的,失去了參加童考的資格,不過這樣的人很少,查了半天也才查出了幾個。

在大明朝中,隻要是學學問的人都稱之為儒生,即使沒有考取童生,也可以稱之為儒生,但是如果考不上童生,去找其它的工作了,比如說做捕頭,又比如說做裁縫,這就等於棄了儒生的身份,不再稱之為儒生了。

但是如果當個教書先生,或者寫信寫對聯這類的,這是勉強可以稱為儒生的,但是這樣的人很少,畢竟連最低的童生都考不上,極少極少有人會請這樣的人當教書先生的,也很少有人寫信寫對聯這種的,因為這種賺的很少,每日賺的隻能勉強養活自己,當然了說是很少有,但是也有的,隻是很少。

如果考上的童生,那就不一樣了,這樣就有了功名,雖然隻是最低等的功名,即使做彆的工作,裁縫和花匠等,也是可以稱為儒生的,一些請不起秀才的村子,一般都是讓童生教文習字的,當然了更高的功名,比如秀才,或舉人,或更往上,得到的好處會更多。

十幾個人轉眼而過,輪到了關征了,關征早就把小書童喝退了,接過了小書童的食盒,捕頭檢查了一下身上,還有食盒,沒什麼事,就讓關征就過去了,關征向著齊丙章和張然眨眨眼好似在說,我在裡麵等著你呦,然後走進了衙門的大門。

張然無奈,等什麼等,我就在後麵,馬上就能進去了。

不過下一個輪到的是齊丙章,然後才是張然,對於誰第一個,第二個張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總會輪到他的。

齊丙章也早就把書童喝退了,自己拿著食盒走了過來,捕頭隻是翻了翻衣襟和打開食盒看了一下,就讓其過了,畢竟縣丞的公子他們還是認識的,差不多就行了。

輪到張然了,張然自然沒有問題,檢查完後,也把張然放進去了,以前的時候張然一直帶著裝寒鐵棺材的書,隨時能收取東西,不過這次科舉,張然放到了家裡設計的隱藏小機關裡,並沒有帶著。

張然走進了衙門,就看了在院子裡擺了滿滿的木案,木案是黑色的,和戰國時期的案桌差不多,在案後的地上放著一個小墊,坐在小墊上就可以在案上寫字了。

這個考試場景和張然想像中不太一樣,不是關在一個小屋裡考嗎,怎麼會在院子裡,這讓張然想到了前世張然小升初的時候,搬了一個小桌子,坐著一個小馬紮,在院中考試的情景。

張然看到關征在向他招手,而齊丙章坐在關征的左邊,隻不過右邊已經有人了,張然走了過去,坐到了關征後麵的位置。

關征興奮的說道:“我數過這裡的案子的數量了,有三百個,我去,竟然有三百人參加,我沒有想到這次童考的規模這麼大。”

齊丙章把筆墨紙硯擺到了案子上,中間的位置放著白紙,右邊上麵的位置放著龍型的硯台,硯台裡麵已經磨好了墨,毛筆搭在了硯台上。

聽到關征所說,齊丙章忍不住說道:“雖然這裡的案桌有三百個,但是來參加的人數是沒有這麼多的,每次童考縣衙都會準備這麼多的案桌的,是怕來的儒生多了,案桌不夠。”

關征的臉色頓時萎了,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丙章說道:“像咱這樣的家勢,幾乎都知道的,這是常識。”說著時在常識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張然聽著他們小孩子的語氣,額頭上冒出絲絲的黑線,好吧,他們就是小孩子,不是他們的錯是自己不對。

關征說道:“好吧,你不就是說我貪玩嘛,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靜聲。”

不知什麼時候縣令走到了大堂前,這一聲大喝不是縣令喊的,而是捕頭的班頭喝出來的。

進入了縣衙是院子,院子的前方就是大堂了,大堂是縣令每日審案判冤,執行政務的地方。

張然看向班頭,是煉血三層的實力,能和三大武館的長老相比了。

班頭是所有捕頭的老大,也叫大捕頭,班頭是官麵上的稱呼。

頓時沒有儒生交頭接耳的說話了,而是正襟危坐的看向前方的縣令。

“今年的童考和以往的童考不同,今年的童考隻考一題,就是在位的儒生作一首愛國的歌曲。”縣令說道:“為此,我把考取秀才之時所用的文氣編鐘取了過來。”

說到編鐘的時候,兩個捕頭把文氣編鐘抬了過來。

麵前的編鐘是十八個扁圓的銅鐘排列在巨大的鐘架上。

編鐘興起於周朝,興於春秋戰國直至秦漢時期,用木錘敲打鐘,能發出不同的聲音,每個鐘的音調不同,按照音譜敲打,可以演奏出美妙的樂曲。

齊丙章怒聲的嘀咕道:“說什麼詩詞和論語是對少年的奠基不能變的,狗屁。”

對於把詩詞和論語換成歌曲,齊丙章很是憤憤不平。

不但齊丙章如此,其它很多人如此,知道考的是詩詞和論語,為了童考,他們全部為了作詩詞和論語所準備的,可是現在準備的一切都白費了,換成了歌曲,他們沒有準備啊,甚至有些不會作曲的儒生,大哭了起來。

縣令看著這些儒生,有些無奈,其實他也不想換題的,誰讓當今的年輕聖上,不知是腦子的哪個筋搭錯了,要臨時換成了作愛國的曲子,還派信使通傳天下,不但錢塘縣要換,所有的童考都是要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