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童生能作什麼曲子,學文才多少年,不然也不會把作曲放到生員考上,生員也叫秀才,隻是叫法不同。
恐怕這次童考留不下多少人,大多數會被淘汰。
雖然都很不滿,但是其中有一個人的臉色卻是大喜,他是關征,用著閃亮的眼神看向編鐘:“原來這就是文氣編鐘啊,今天就終見到了。”
張然在聽縣令說文氣編鐘的時候就注意到文氣這個詞了,他也看編鐘了,和作樂的編鐘沒有什麼區彆。
雖然沒有看出什麼區彆,但是張然知道文氣編鐘和編鐘肯定是不同的,現在又聽到了關征口中說文氣編鐘,隨即問道:“文氣編鐘是什麼?”
“文氣編鐘是有大儒用文氣來蘊養有曆史有年代的編鐘,隻要不斷的蘊養五年,編鐘就成為文氣編鐘了。”關征說道。
張然聽到了就感覺高大上檔次,大儒是什麼,大儒相當於武者血氣境以上層次的武者,因為張然不知道武者血氣境以上是什麼層次,隻能這樣形容了,不然張然不知該如何形容大儒的強大。
叫大儒來蘊養五年的東西,可見這編鐘有多麼寶貴。
關征說道:“而且文氣編鐘的用處才是最強大的。”
張然順著他的話說道:“什麼用處。”
“文氣編鐘是樂道器物,隻要遇到了好曲,就會自動的奏樂起來。”關征說道:“而且看這文氣編鐘應該是從江南府拿過來的,如果文氣編鐘響起來,半個錢塘縣都能傳到,如果我作出了好曲,那我的曲子半個錢塘縣的人都能聽到,那我可就出名了。”
張然聽到了後有些失望,原來是感知樂曲的好壞用的,算是輔助型寶物,而且用到科場上正好,怪不得縣令安心的放到這裡,沒有人會搶奪這個的,然後聽到了關征後麵的一句話,隨口說道:“你作曲行嗎?”
關征挺了挺胸膛說道:“我平生最喜歡聽歌聽曲,我甚至經常去花樓去聽,我對作曲很有信心。”
張然聽到後,臉頓時黑了,本來張然以為關征對曲一類已經有所造詣,結果聽到經過去花樓去聽,張然就扭頭轉過去了,實在是花樓就是妓院啊,把嫖妓說的這麼清麗脫俗的,關征還是第一個。
“不要再喧嘩了,三個時辰內作出曲,童考開始。”
“三個時辰,我去,不早說,以前的童考都考七八個時辰,分兩場考,第一場考論語,第二場考詩詞,考完一場我還能吃飯,所以我帶食盒來了,你現在卻說三個時辰,隻考一場寫一曲,那我帶食盒有什麼意義。”
這是在場所有儒生內心的無力吐槽,不過隨著童考正式開始,沒有人敢再放肆了,會作曲的作著曲,不會作的有的呆呆的坐在那裡不知在想著什麼,有的乾脆直接交白卷離開了考場。
畢竟為了考童試,大多數人都把精力放到了論語和作詩上,對於作曲那可就是一竅不通了。
張然看著麵前的白紙,寫著作什麼曲子,張然自己並不會作曲,但是他前世喜歡聽歌曲啊,聽的曲海量去了,愛國的曲也聽了不少,所以他肚子裡有貨,隻是選哪首曲子合適,張然在思量著。
在張然想的時候一點一點過去,就在這時一段美妙的音樂響起:
戰士力兮戰千軍,
弩弓利劍肅清敵,
…………
在曲聲響起的時候,整個縣衙的空中出現了幻影,大明的戰士與敵軍作戰,所向無敵,把敵軍打的節節敗退,最後把大明的軍旗插到了對方的陣地之上。
這是邊軍戰詩,以頌揚軍士來歌頌大明的強大。
張然看看了編鐘,聲音是從編鐘那裡響起的,現在編鐘自動的響起來,不但自帶配樂,還自動唱曲,而且關征說的不錯按這個傳播,半個錢塘縣都能聽到。
隻是這空中的幻影是怎麼出現的,難道也是編鐘的影響,但是張然看起來不像。
曲聲持續了半刻鐘,停下了,就在這時齊丙章把寫的曲子交給了巡視的捕頭,然後看了一眼關征和張然,便離開了考場。
張然確定了,那首邊軍戰詩是齊丙章寫出來的,不愧稱之為神童,寫的真好。
縣令從捕頭的手中接過齊丙章的卷子,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不禁的點頭,當看完後,感歎的說道:“不愧是時遠兄的兒子,才華非凡,這次的童考第一應該是他了,甚至以後考取三甲必定其一。”
三甲是狀元、探花、榜眼,想要考取三甲那可是從萬萬人中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是文江學海之輩,有大才,縣令能這樣評價齊丙章,是很高的評價了。
縣丞並沒有在這裡,畢竟兒子來參加了,他要避嫌,他對兒子的才華知道的很清楚,不擔心考不上,所以縣丞並沒有像一些官員給不爭氣的兒子謀求好處,他隻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