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事情可忙,時間就過得飛快。僅年前兩個月的時間,千巧閣給賈政帶來的盈利就高達十萬餘兩,庫存也銷售一空。
停業閉店,工匠和店員們各自領了個大紅包和一堆福利,美滋滋地回家過年去了。
鐘表行業如今在大雍朝可是個暴利的壟斷產業。偶爾有些遠道而來的傳教士,會拿出幾個售賣,價格卻貴的離譜。就算這樣依然被人搶購一空。
千巧閣鐘表製定的價格雖算不上多便宜,卻也不算貴,稍微富裕點的百姓家,咬咬牙也能買得起十兩銀子一塊的懷表。那些豪門貴族的公子哥出手闊綽,隨手花個幾千甚至上萬兩也毫不猶豫。
哪裡都不缺有錢人,尤其還是這物價居高,寸土寸金的京城。東西一上架,很快便被搶購而空,動作慢沒搶到的紛紛扼腕不已。火爆的銷售額快速地給賈政回籠了大量的資金。
財帛動人心,高利潤伴隨而來的就是高風險。很快賈政就發現了明裡暗裡有好幾夥人在千巧閣外徘徊窺探,裡麵還有來自幾大皇子府的探子,想必也是來者不善。先是打探摸底,下一步就該出手了。
討厭麻煩的他用了點精神異能,篡改了那幾夥人的一些記憶,導致他們雲山霧繞的始終也沒弄清楚千巧閣東家的深淺。
賈政隻是想賺點零花錢,順便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來打發時間,並不想費心思去應對那些沒完沒了的試探拉攏甚至吞並強占。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鐘表係列隻做一錘子買賣,關閉了千巧閣。
至於以後如何,要看他對什麼產生興趣了再說。
……
榮禧堂內溫暖如春,幾株一人來高的紅杜鵑花競相開放,熱烈似火。
賈史氏母女倆震驚地看著手上厚厚的一摞銀票,一千兩麵額的,居然有二十多張。賈敏驚訝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她從沒一下子見過這麼多的大額銀票,最關鍵的是還是屬於她的。
“二哥,你是打劫了錢莊嗎?”賈敏的話音未落便被賈史氏拍了一下。
“胡說,你二哥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不過政兒,這些銀票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倆人那緊張兮兮一副害怕他做了壞事的模樣,也不忍繼續逗她們。咳了咳嗓子正色道:“這是千巧閣這兩個月的利潤分紅。如今店裡的鐘表已經售賣一空,已經關門閉店,店裡的人也都放假回家過年了。”
母女倆眼睛瞪的更大了,這是什麼神仙生意?兩個月就能每人分到兩萬多兩,這還隻是兩層的利潤,這銀子簡直太好賺了吧!倆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賈政,這一刻賈政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再次拔高拔高拔到無限高,已經快到高山仰止的地步了。
看到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驕傲又興奮的模樣,賈政也異常高興,心裡成就感爆棚。果然金錢的魅力無限大,男女老幼都喜愛它。
“日後的分紅隻會更多,眼前這些不算什麼。母親,這些是兒子孝敬您的私房錢,想怎麼花都隨您高興。敏兒你也不要有負擔,隻管收著,就當是二哥提前給你攢嫁妝了。”
賈史氏一連聲的說著好,笑的見牙不見眼。心裡滿滿的感動和自豪,看著賈政的眼神慈愛的都快滴出水來。她到不在乎銀子多少,隻是這份用心實在難得,能被人放在心上真心對待本就是件極幸福的事,更彆說那個人還是她疼愛入骨的好兒子。那種疊加的幸福感簡直讓她神清氣爽,飄飄欲仙。
“母親……,您看二哥說的什麼嘛!什麼嫁妝不嫁妝的,嫁人有什麼好?敏兒才不要嫁人,敏兒要賴著您一輩子。”
賈敏摟著賈史氏的胳膊撒嬌抱怨著,她才不想嫁什麼人,看看她娘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還有大哥大嫂那裡成日裡雞飛狗跳的,鬥來鬥去都快成烏雞眼了,如果嫁人後的生活都是那個模樣的,她是一絲期待也無了。
賈史氏笑罵道:“混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又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道理?女子一生中就這麼幾年的好時光,錯過了就蹉跎了一輩子,最後留來留去可不就留成了仇。”
看著容貌出落得愈發清麗脫俗的女兒,賈史氏心裡也是滿滿的惆悵。嫁了人,哪裡還有在閨閣時輕鬆自在的日子。
不知她的敏兒將來會有個什麼樣的際遇,又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
國公爺已經透漏出要為兩個丫頭相看人家的意思,並有意在文臣隊列中尋覓,為以後能慢慢地轉換門庭打好基礎。她卻覺得還是在勳貴世家裡找更好,畢竟更加門當戶對一些。
賈枚如何她不管,但敏兒的婚事必須得她認可才行。這一點可是她和賈代善大鬨了一場才爭取到的權利。還是政兒機智,提醒了她,不然要是等國公爺私自定下親事,她再如何反對也遲了。
門簾掀起,翡翠進來回,“太太,大奶奶身邊的夏至過來了。”
賈史氏皺眉,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也不知老大媳婦那裡又怎麼了,這三天兩頭地折騰,她這個“惡”婆婆想裝作看不見都不成。她能說她很不想管大房那些破事嗎?偏偏這張氏就跟著了魔似的,總是跑來跟她告狀。左不過爭風吃醋那點事,聽得她都煩死了。
敲打幾句,讓她大度賢惠些,多順著點爺們兒的心意,少鬨騰,她給你裝糊塗聽不懂。
罵她幾句吧,她梨花帶雨的哭給你看,哭的人腦袋瓜子嗡嗡的,下次還照舊。
罰她吧,她能把佛經抄的又快又好,再送來給你查驗。
給了她一些後宅權利還不依足,總想著指手畫腳地爭取更多,時不時地彰顯一下榮國府大奶奶的身份,想要管家大權。
鬨騰的次數多了,賈史氏也懶得理她,就當是看耍猴戲了。
如今的張氏,麵皮子是完全不顧了,整個一個滾刀肉,倒是同老大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讓夏至進來回話。”
說話間,一個上身穿著半新藕荷色綾襖,青緞掐牙背心,下麵配水綠色長裙的清秀丫鬟走了進來,笑著行了個蹲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