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以償(2 / 2)

姑嫂兩人越說越投機,最後乾脆湊到一起聊起了結親的各種細節。

被晾在一旁的賈母、王氏、容氏三人無奈發笑,這倆人,都恨不得明天就一個嫁閨女一個娶媳婦的好。

賈母見狀,插話提醒道:“政兒為何反對,想必你們也都清楚,利弊權衡明白後,如何決定全看你們自己,畢竟政兒也隻是先給你們提個醒。”

醜話得放在前頭說,彆等到真出現問題那一日,又怨這個怨那個,若再埋怨政兒當初不往死裡阻攔,就喪良心了,這個鍋,她的政兒不背。

容氏臉上帶著雍容的笑,心裡卻有些個不是滋味,若明玉果真嫁進賈家,那大房這三個媳婦,就屬她娘家勢弱,不僅不能成為她的靠山和底氣,還要她時不時地拉拔照扶一二,這方麵她在兩個弟妹麵前,有些氣短了。

好在婆婆、太婆婆寬容,並不拿這事兒出來比較,對她這個人也頗為認可。

賈赦賈政哥倆很快就知道了,賈赦表示這個兒媳和嶽家他很滿意,親上加親,沒有比這更好的事兒了。

賈政則攤攤手表示,彆問我,你們高興就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又不是神,管不了那麼多,再攔著,就遭人恨了。

在被薑氏問及對這樁親事的意見時,賈琮難得扭捏了一下,想起明玉那嬌媚明豔的笑臉,小心肝仿佛被什麼燙了一下,臉上溫度也猝然升高,支支吾吾地小聲說:“明玉表姐人很好,兒子很……喜歡!”

薑氏笑得開懷,仿佛已經看到孫子孫女在向她招手。

孔府裡,明玉也被賈敏問及了同樣的問題。她那正穿針引線的手一刻不停,毫不扭捏道:“嫁去舅家挺好的,同姐妹們離得近,嫂子們也極熟,日後打牌不愁人手,日子不會無聊了就是。”

賈敏不滿道:“你這孩子,誰問你這些了,我問你對琮兒的感官如何,畢竟日後可是要一起生活一輩子人。”

明玉努力回想了一下賈琮的日常表現,沉吟著道:“嗯……表弟挺安靜,平日大家一起玩時屬他最沒存在感,不過性子好像挺好,也能坐的住,不像環表弟一樣上竄下跳沒個老實,是個不難相處的人。”

見賈敏瞪她,忙改口道:“琮表弟挺好,真挺好,人老實,沒那麼多花心思,女兒很滿意,很滿意,嘿嘿嘿……”

其實能嫁去熟悉的外祖家,她心裡很安穩,甚至還有點期待。

至於夫妻感情嘛!慢慢培養唄,哪怕一輩子也養不出愛情之花,有著表姐弟的血緣親情也不錯。

婚期依然定在了十月二十八這日,也實在是因為年前再沒有更好的日子,下一個吉日則是來年的三月二十一。

兩家都覺得最好在年前就辦喜事,也不覺得之前看的那個日子有多晦氣,就愉快地定了下來,換過庚貼,合了八字,三媒六禮走過,一心隻等吉日的到來。

這場婚禮是賈家第三代男丁中的最後一場,又是娶的外甥女進門,賈母和賈赦夫妻決定辦一場隆重的婚禮,好好熱鬨一下。

府裡人手足夠多,賈政就算想幫幫忙也不知從何下手,乾脆待在一旁自娛自樂,東遊西逛各處瞅瞅,亦或去茶樓上吃著小吃,聽上一段書,去清風樓包個雅間,看一場真人才藝表演,小日子過的甭提多愜意了!

賈政前些日子從一個東洋人那裡買了一隻五□□剛鸚鵡,色彩斑斕,體型較大,有近三斤重,被賈政提著府裡府外的溜達。

這隻鳥本就很聰明,又被異能開闊了腦域,提升了潛能,已經初步俱備了三四歲孩童的智商,語言能力也日漸加強,整天嘚吧嘚吧說個沒完,賈政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小喇叭”。

賈政相信,再經過一年半載的學習,他就能同小喇叭進行簡單的無障礙交流。

這日傍晚,賈政提著鳥籠從外麵晃回來,剛一進玉蘭居大門,就聽小喇叭扯著嗓子喊:“美人兒,相公回來了,快出來接客呀……”

小喇叭將剛剛在清風樓聽到的話學了個九成九,還無師自通地改了稱呼,賈政覺得這丫怕是要成精。

賈政低聲嗬斥,伸手比劃了一下,威脅道:“閉嘴,再瞎咧咧拔你毛。”

這死鳥,啥話都說!雖說清風樓是個雅俗共賞積各種消費於一體的娛樂場所。可他就沒聽說有誰家媳婦兒支持自家爺們出入那地界,都覺得隻要進了那道門,不被染上三五七八種顏色就出不來門,還任你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候吧,有些事該瞞還得瞞,女人那種胡攪蠻纏和無理攪三分的勁頭,讓人抓狂到口眼歪斜。

王氏一聽到小喇叭的聲音便歡快地迎了出來,伸手接過鳥籠轉身就往回走,理都沒理賈政。

一邊走還一邊問小喇叭:“外頭好玩嗎?今兒個都去哪兒玩了呀?”

“好玩,好玩,美人好玩……漂亮……跳舞好看……”

賈政在後麵直扶額,得,這傻鳥不打自招,不過他媳婦兒一向心挺大,不至於為這麼點點小事兒就置氣……吧?

進了屋,王氏將鳥籠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籠門,還不等人叫,小喇叭就跳了出來。

桌上擺著一大盤五香瓜子,一人一鳥就一邊嘮嗑一邊磕著瓜子,氣氛那是相當和諧美好。

賈政去裡間洗了個手,出來就看到炕桌上放著一封已經開封了的信。

“誰來的信?”

王氏道:“我二哥,跟咱報喜的,說是在那邊娶了個二房,部落首領的女兒,給他生了個兒子,王家二房這總算是有後了。可能是有了兒子日子也有了奔頭,二哥想早日調回京城,想請咱們伸手幫一把。”

賈政又問:“那你二嫂呢?信裡有提嗎?”

“嗯,提了一嘴,說身子不大好,養著呢!府裡的事兒都由那個二房在打理。”

說到這裡,王氏才驚覺不對勁兒,二嫂連家都不管了,那如今豈不是被二哥和那女人架空了,那下次她再接到的會不會是二嫂病逝的書信?

想想就覺得心寒,那些曾經的相濡以沫、一路走過的伉儷情深又算什麼?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王氏惡狠狠地剜了賈政一眼,搞的賈政莫名其妙,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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