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偏執的浪漫 君子阿郭 25147 字 4個月前

第14章

陸硯清將她整個人包圍住,鋪天蓋地的全是他的氣息,五年來她最最懷念,如今避之不及。

麵前的男人肆意張揚,惡劣到極點,咬著她的唇瓣,呼吸沉沉。

婉煙又羞又惱,臉頰似火燒,身體都是熱的,心臟咚咚的跳動,就快要蹦出胸腔。

她偏不讓他如願,軟白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領,將曖昧的嗚咽聲咽回去。

隔著一層門板,即使陸硯清的聲音又低又啞,可說出的話依舊清晰,字字入耳。

周楠整個人石化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不知該如何想象門內的光景,平日裡冷沉不近人情的男人正和那個女人在做什麼。

她還想說什麼,可喉嚨裡像是賭了團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空包廂內,兩人曖昧的喘/息聲交融,直到陸硯清鬆開懷裡的人,女孩的胸膛一起一伏,瑩白如羊脂的皮膚泛著緋紅,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氤/氳著霧蒙蒙的水汽,黑發紅唇,像隻攝人心魄的水妖。

陸硯清瘋起來沒人攔得住,孟婉煙捂著紅腫發麻的唇瓣,心裡將這人咒罵幾百次,嘴上的口紅早就被他吃得乾乾淨淨,口腔裡甚至還有屬於他淡淡的煙草味。

孟婉煙下意識舔了舔發麻的唇瓣,身子又累又軟,接個吻就跟打了一仗似的,她氣得翻了個白眼,將麵前的男人推開,沒好氣道:“離我遠點。”

陸硯清依言後退,微垂著眼看她,清黑的眼底柔光翻湧。

孟婉煙剛才出來的時候幸好拿著手提包,她從包裡掏出化妝鏡和口紅,對著鏡子一看,嘴唇腫得就跟吃龍蝦過敏似的,要是待會出去,彆人看到還不得羞死。

女孩熟練地旋轉出口紅,拿著鏡子補妝。

陸硯清不懂這些,他見過婉煙清顏白裙,也見過熒屏上的她烈焰紅唇禮服著身,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每一麵都讓他沉迷心動。

她紅唇微張,唇線的弧度瑩潤飽滿,像嬌豔欲滴,引人采摘的誘人櫻桃。

婉煙輕抿了抿唇,看著鏡子心滿意足,殊不知陸硯清看了她無意識的動作,眸光沉了幾分,修長冷白的脖頸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問:“這什麼味?有點甜。”

男人的聲音性感沙啞,淡淡的磁性刺激著人的耳膜,語氣認真,不像是故意撩撥。

婉煙哼了聲,耳朵尖驀地又紅了一下,她沒說話,這口紅根本沒味道,怎麼可能會是甜的。

塗好口紅,婉煙抬眸,撞上男人意味不明的視線,他情不自禁俯身,婉煙蹙眉躲開,拿著手上還未蓋上的口紅直接去擋,鮮豔明媚的楓葉紅印上男主顏色淡薄的唇角。

婉煙惱羞成怒地瞪他:“還來?”

這是公眾場合,門外的周楠說不定還沒沒走,在彆人眼皮子底下做這事,他不僅不覺得羞,居然還想再來一次?

感受到女孩手裡拿的口紅抵在他唇角,陸硯清身體一僵,濃黑如墨的長眉微擰,他後傾一點,伸手在唇角一揩,指腹印著一抹鮮豔的紅。

氣氛忽然變得沉默。

孟婉煙本來想懟他幾句,但看到陸硯清唇角沾上的口紅,憋在胸口的那團氣忽然就沒了。

她眼尾微揚,漂亮明媚的眼眸眨了眨,內勾外翹的眼線上翹,笑得像隻擅長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陸硯清不說話的時候,眉眼極冷,褶皺很深的雙眼皮,眼窩深邃沉寂。

但孟婉煙一點不怕,曾經爬到他頭上撒野的日子似乎曆曆在目。

她語調懶洋洋的,纖細筆直的兩條腿漫不經心地晃了晃,“占我便宜,還不允許我留點什麼?”

陸硯清俯身,與她視線平齊,喉結微動,他的嗓子壓得很低卻溫柔,“還想留什麼,都依你。”

孟婉煙怔怔地看著他唇角的口紅印,心臟驀地漏跳半拍,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告訴她,她不該和他這樣。

再次掉入他的溫柔陷阱,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她慢慢垂眸,將口紅和化妝鏡放進手提包裡,收拾好一切,她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放我下去。”

她眼神一撂,小巧的下巴微揚,語氣傲嬌,像隻睥睨一切的白天鵝。

陸硯清唇角驀地一彎,勾起淺淺的一抹笑痕,深邃的眸光溫柔如水。

他單手環上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放她落地的那一秒,寬厚溫熱的大掌明顯故意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孟婉煙瞪大眼睛,粉唇囁嚅,目光瞥到男人唇角一抹紅,又堪堪忍住。

她理好裙子,又恢複了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打開門鎖走出去的那一瞬間,她才回頭,“口紅不準擦。”

說完,拎起藍色裙擺,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硯清抿唇,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垂眸看著拇指鮮豔的紅色,眉眼微斂,有些無可奈何。

孟婉煙雖然表麵鎮定自若,可心裡還是沒底,走出包廂的那一刻,發現門外沒人,她才暗自鬆了口氣。

沒走幾步,婉煙迎麵撞上走來的孟子易,心臟頓時咯噔一跳。

男人西裝革履,似乎剛從洗手間出來,正慢條斯理地理著袖扣。

孟婉煙還沒來得及跑,孟子易抬眸,看著剛才飯局上消失不見的妹妹居然從另一個包廂出來,那雙眼睛忽的瞪大。

“我靠,你怎麼從那出來了?剛才乾嘛去了,都沒找著你人。”

孟子易徑直走過去,垂眸看她,目光透著打量。

孟婉煙故作鎮定,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沒乾嘛啊,就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孟子易挑眉,沒聽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緊跟著,婉煙剛出來的那個包廂裡,又走出來個男人。--

那人高高大大,身形瘦削頎長,腰杆筆直,走廊的光影落在男人臉上,像是暗燈下的雕塑,高聳的眉弓下,五官的輪廓深邃分明。

孟子易先是一愣,等看清那人的臉,他的眼睛忽然瞪大瞪圓,薄唇張成“O”型,臉色變得跟調色盤似的。

那不就是陸硯清嗎?!

他不是英勇犧牲了嗎?

怎麼出現在這?

還是從同一個包廂出來的?!

陸硯清越走越近,孟子易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目光冷颼颼的收回視線,看著自家親妹妹,皮笑肉不笑地問:“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婉煙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她不知道陸硯清已經出來,此時看著二哥,真誠地點點頭。

孟子易冷哼一聲,翻白眼的神情跟孟婉煙簡直一模一樣,他扯著嘴角麵無表情地重複:“和那個姓陸的臭小子一塊坐坐?”

語落,婉煙神情一僵,她迅速回頭,果然看到站在兩人不遠處的陸硯清。

男人注視著她,黑眉清目,皮膚冷感白皙,唇角處的那抹口紅格外刺眼。

孟子易顯然也注意到了,眼睛裡瞬間像點燃一團火,他神色匪夷地看向自己的親妹妹,恨不得抓著她的肩膀使勁晃兩下,問問她現在腦子到底清不清醒。

麵前的女孩眉眼間浮現一絲尷尬,她紅唇抿著,剛才的高貴冷豔蕩然無存,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被家長當場抓包。

孟子易怒火攻心,氣得牙癢癢:“你怎麼又跟這小子搞一塊了?!”

“他不是死了嗎?”

從哥哥嘴裡聽到那個“死”字,似是觸到了婉煙某根敏感的神經末梢,她的心臟劇烈跳動,極力克製著情緒,喉嚨乾澀,聲音低低的:“二哥,你彆這樣。”

孟子易快要被氣死,這會知道叫他哥了,他現在就差手指戳著她腦門頂破口大罵,“我彆哪樣?難道看著你跟他繼續糾纏?!”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陸硯清是個什麼人,孟子易覺得他看得太清楚了。

孟子易似乎還要說什麼,陸硯清徑直走過來,頎長挺括的身板直接擋在婉煙麵前,眉眼沉沉地看向孟子易,眸光沉寂銳利。

孟子易185,跟陸硯清站一塊,居然還矮那麼一丁點,兩人視線相撞,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燃。

孟子易牙關緊咬,努力克製住情緒才沒有對眼前的人揮拳相向,陸硯清臉上沒什麼情緒,漆黑清亮的瞳仁裡布著薄薄冰霜。

孟子易上前一步,兩人距離更近,他單手隨意插在西服褲口袋裡,唇角勾著抹弧度:“陸硯清,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單獨來找我。”麵前的男人薄唇微壓,沒說話,眉眼的陰影很深,孟子易當他默認。

一旁的孟婉煙提心吊膽地看著,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深怕一不留神,二哥跟陸硯清打起來。

孟子易從小嬌生慣養,就一弱不禁風的公子哥,陸硯清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真要是一拳揮過去,孟子易說不定會缺胳膊斷腿。

孟子易看著陸硯清嘴角的口紅,冷哼一聲,他扭頭扣住婉煙的手腕,二話不說將人帶走。陸硯清眉心緊擰,不讓她走,卻被孟婉煙一個眼神逼回去。

他的拳頭攥緊又鬆開,眼底的戾氣翻湧,就這樣看著女孩被帶走。

幾人的飯局還沒有結束,孟子易跟人招呼也沒打,拖著婉煙直接回家。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是將婉煙甩進車裡,自己也跟著坐上去,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地把女孩往裡麵一推,整個人快氣成河豚:“爸媽跟你說的話,你全都當成耳旁風了?”

婉煙的腦袋差點磕到車門,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懟:“你能不能輕點!手都快被你捏斷了!”

孟子易掃了眼她的手腕,果然白嫩嫩的皮膚上多了一圈紅痕,他抿唇,臉色稍稍和緩。

“你要是配合點,我能用那麼大力氣嗎!”

孟婉煙低頭揉著手腕,沒好氣道:“送我到長安公館,我不回老宅。”

孟子易深呼吸,冷靜了一會,才讓司機改變了路線。

司機老王看了眼後座的二少爺跟三小姐,這兩人以前小的時候一言不合就開打,長大後倒是消停不少,如今難得見這兩人坐一塊,竟然硝煙彌漫。

氣氛有些沉默,孟子易最先沉不住氣:“那個陸硯清,他不是犧牲了嗎?”

“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又跟他搞一塊了?他當年綁架你!折磨你!你全都忘了嗎?!”

孟子易越說越氣,那年婉煙才高二,陸硯清將人擄走失蹤大半個月,孟家老少第一時間報警,愣是找不到人。

後來陸硯清主動送婉煙回來,女孩當時手腕上被手銬磨出的傷痕,孟子易這輩子都忘不了,當時殺了陸硯清的心都有。

聽著孟子易翻舊賬,孟婉煙知道他是為她好,可還是忍不住心口泛酸。

沉默半晌,她才語氣很輕地開口:“哥哥,不是這樣的。”

她眨了眨酸澀乾涸的眼眶,喉嚨裡像是卡了根魚刺,伴著一股刺痛感,“他沒有綁架我,也沒有折磨我,當時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儘管那時候她也是這樣跟彆人解釋的,但沒有人信他,孟父甚至揚言,要把陸硯清送進牢裡。

後來孟婉煙一哭二鬨三上吊,折騰了好幾天,這事才不了了之。

孟子易雖然態度差了些,但誰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跟那種性格極端,心理有問題的人在一塊?

他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語氣無可奈何:“煙兒,替哥哥一句勸,咱跟那人保持距離,斷絕來往,成嗎?”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隻盯著他一個人?你要是喜歡他那副皮囊,我那幫兄弟也有比他長得帥的,那宋越川就挺好,你倆要是湊一對,孟宋兩家皆大歡喜,以後說不定——”

孟子易說著說著,話題又歪到兄弟宋越川身上,也就是婉煙的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

婉煙抿唇,目光冷颼颼地瞪著他,孟子易急忙打住,雖然知道婉煙不愛聽這話,但她這死腦筋,倔的跟頭驢似的,思想觀念必須得轉變才行。

要不然死賴在陸硯清這棵歪脖子樹上,孟家老兩口還不得氣死。

司機將車穩穩地停在長安公館樓下,婉煙冷著臉下車,中途想到一件事,又回頭看著孟子易。

“你真的要跟陸硯清單獨見麵?”

孟子易點頭,一副“這事兒沒得商量”的神情,沉聲開口:“見一麵肯定是有必要的,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失蹤五年?”

“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頓,讓他嘗嘗敢甩了孟家小公主是多麼痛的領悟!”

婉煙看著孟子易自信滿滿的樣子,頗無言地搖搖頭,“我倒是挺擔心你會被人一拳爆頭。”

孟子易“我靠”一聲,出聲反駁:“我有那麼弱嗎!你是沒看到我的四塊腹肌!最近剛練出來的!”

孟婉煙扯著嘴角,毫不留情地嘲笑,“陸硯清八塊腹肌。”

那家夥那麼厲害的嗎?!

孟子易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聲音忽然拔高了一度:“你怎麼知道他有八塊腹肌?”

“你老實交代,你剛剛跟他在包廂裡乾嘛了?他嘴上那口紅咋回事?”

孟子易忽然間發現了問題的關鍵,越想越不淡定。

婉煙的眉心又開始隱隱作痛,深怕被這家夥揪著不放,她一臉無辜道:“我就跟他敘敘舊,至於幾塊腹肌是我隨便猜的。”

孟子易挑眉,唇齒間不屑地輕嘖了聲。

婉煙看著他,慢慢轉變了態度,正色道:“二哥,不要把那件事告訴他。”

聞言,孟子易目光微頓,似有不滿,正要反駁,見到婉煙的神情,又不甘心地將那些話咽回肚子裡。

孟子易不情不願地哼了聲,心煩氣躁:“隨你吧。”

“趕緊上樓去,晚上彆再熬夜,早點休息。”

得到哥哥的保證,婉煙頓時覺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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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清回到飯局,老周和幾個叔叔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周楠看到他進來,神情微變,視線驀地停在男人嘴角處那抹極淡的紅痕,她抿唇,目光一時間無處安放。

一見陸硯清回來,老周拿著酒杯數落道:“你這臭小子,出去一趟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還以為你撂下我們這幾個叔叔不管了呢,你可得罰一杯啊。”

陸硯清唇角微彎,拿起桌上那杯白酒,自罰一杯,毫無怨言。

周楠看著身旁的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從未覺得靠近過他,從前是,現在也是。

有個叔叔輩的老乾部拍拍陸硯清的肩膀,笑道:“剛才楠楠出去找你了,你們怎麼沒一起回來啊?”

陸硯清垂眸,清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緒,他回答著長輩的問話,卻從始至終沒看身旁的女孩一眼。

酒過三巡,眾人的話題基本圍繞著陸硯清,大都關心他的人生大事,畢竟26歲的人,他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孩子都一兩個了。

老周應是醉了,對陸硯清絮絮叨叨地開口:“硯清啊,你是個好小夥,我家楠楠也老大不小了,我本來還想著撮合你倆,但你說你有對象,周叔也不好強求。”

“以後好好乾,一定前途無量。”

聽著父親話裡話外的遺憾,周楠心裡像是堵了塊沉甸甸的石頭,陸硯清隻是笑笑,靜靜聽著。

飯局結束,一行人離開,陸硯清走在最後麵,周楠經過一番掙紮,還是忍不住跑過去。

陸硯清垂眸,不冷不淡地看她一眼,神色冷淡。

麵前的女孩將一包濕巾紙遞給他,低聲開口:“擦擦吧,你嘴角還有口紅印。”

陸硯清看了眼,目光移向彆處:“謝謝,不用。”

周楠抿唇,默默攥緊手中的濕巾紙,暗暗深吸一口氣,問:“剛才那個女孩,是孟婉煙吧。”

陸硯清語氣淡淡地“嗯”了聲,兩人並肩走到酒店門口。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叼在嘴裡,眉眼低垂。

周楠似乎還想說什麼,終是忍住,道彆之後坐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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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易重新回到酒店,遠遠地看見花壇旁站著個身形頎長,肩線挺括的男人,青煙白霧裡,五官輪廓完美,指間星火忽明忽暗。

這麼看,這家夥倒還挺帥,怪不得婉煙會看上這張臉。

孟子易冷哼一聲,他卻是一點都瞧不上。

兩人約在三樓一間包廂,不準任何人進來。

陸硯清剛回頭,身後的孟子易冷下臉,揮拳過來,他來勢猛,麵前帶過一陣冷風,陸硯清身子後傾,堪堪躲過。

孟子易一拳落了空,緊跟著又是一拳,陸硯清眉眼冷沉,他迅速扣住孟子易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像塊鐐銬一般緊緊將人鎖住。

陸硯清在部隊的這幾年不是白待的,每天超負荷的艱苦訓練非一般人能承受,孟子易雖然常去健身房鍛煉,但體格上遠不如一個真正的軍人。

此時的孟子易被人桎梏住,瞬間像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

孟子易咒罵一聲,嘴上絲毫不妥協,將陸硯清貶得一無是處。

“我告訴你姓陸的!你就是一渣男!”

“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你要是再敢跟我妹妹糾纏不清,本少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硯清冷著臉看他,眼底布著層冰霜,他麵無表情地收力,看到孟子易瞬間漲紅的臉。

“你就算擰斷我的胳膊也沒用,我妹估計還沒告訴你吧,她早就有未婚夫了。”

陸硯清唇角收緊,毫無疑問,孟子易的話比他的拳頭更有殺傷力,一字一語像把利刃插在他心上,然後鮮血淋漓。

婉煙有未婚夫這事,陸硯清聽她說過,但他當時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以為她亂編的,故意說出來氣他。

雖然目的達到,但他骨子裡認定,婉煙還是他的。

就在陸硯清愣神的間隙,孟子易猛地逃脫他的桎梏,手握成拳,用了十成十的力,直直朝對方的臉揮過去。

陸硯清悶哼一聲,不避不躲,更像是自願挨下這一拳,唇角很快泛出血絲,他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幫子,捏緊的拳頭咯嘣作響。

孟子易揉著手腕,對他不屑一顧:“這一拳是替我妹妹打的,你沒資格還手!”

陸硯清臉色陰沉,抬眸看向他,“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孟子易扯著唇角笑笑,但笑意未達眼底,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恨意。

“婉煙不讓我說,不過你一定會知道的。”

看著陸硯清眼底出現的灰敗,孟子易瞬間覺得解氣,他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西服,慢條斯理地拍了拍灰塵,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相信,日後陸硯清知道那事,一定比知道婉煙有未婚夫更難過。

孟子易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硯清唇角的血跡凝固,大腦一片空白,喉間梗著一股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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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陸硯清上網去搜那個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