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感慨了一聲,“不過大家夥也都是給林大廚他們麵子吧?廖大廚的名頭,我還真沒太聽過。”
張芯又笑了起來。
“那是廖大廚低調,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廖大廚就秘密去了京城,專為身體不大好的劉委員做菜,獲得了很高的讚譽。她要是一直留在京城,現在國宴大廚,絕對有她的一席之地。另外,你知道廖大廚的丈夫是誰不?”
羅永瞪大了眼睛,“不,不是,廖大廚是女的?”
張芯一點頭,“對啊,你居然不知道。算了算了,不管是男是女,這廖大廚厲害著呢,隻是人家太低調了,壓根就不在乎什麼名譽。剛說到她丈夫,她丈夫就是陸長纓,陸長纓你總知道吧?”
“知,知道,是那位研究紅外線的,為咱們國家軍事方麵做出了非常大貢獻的陸長纓!!!”
羅永咋舌,這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陸長纓啊,響當當的人物。現在從部隊裡退出來了,自己乾民用紅外線去了,他們家還裝了個紅外線的感應器呢,他媽說裝了這個安全放心。就在前段時間,陸長纓還把自己研發的紅外線夜視儀等等可用軍用上麵的發明,全都無償送給了國家。聯播新聞裡,專門用五分鐘來說這件事,對陸長纓的行為給予了高度的讚揚。
張芯舉起茶杯,微微點頭,“可不,就是他。”
這一家子都低調得很,包括那位現在稱為陸總的陸長纓。他在老廖家酒樓吃飯的時候,有一次,還碰到那陸總挽著袖子幫忙端菜呢,說是服務生忙不過來了。據說更早之前,這陸總就是在廖大廚手底下當服務生的。
羅永縮著脖子,他真的是孤陋寡聞了,等他再發現海城市書記等人也過來了,他這脖子就縮得更厲害。
正式開始上菜的時候,林香香站在廚房出入口盯著上菜的服務生。
“一個個都警醒著點,嚴格按照順序上菜。”
“端菜的時候不要說話,看著點路。”
“麵帶微笑知道嗎?之前給你們培訓過的,客人會問的問題都給你們說過,不要回答錯了。”
“不要隨便盯著客人,一定要有禮貌知道嗎?”
換了身淺咖色長裙的廖清歡微笑著看著林香香,“辛苦了。”
林香香緊張得不行,見廖清歡這麼從容淡定的樣子舒了一口氣。
“您倒是不緊張,反倒是我們都緊張得不行。辛苦不辛苦什麼的咱們就不說了,都是應該做的。您是不是要去前麵了?那趕緊去吧,彆耽誤我乾活。”
廖清歡眨眨眼睛,然後失笑出聲。
“行,不耽誤你了,我去前麵。”
她擺擺手,噙著笑意往前麵去。
羅永伸長了脖子,眼看著那些服務生端著盤子,排列整齊的走過來,眼中期待特彆明顯。
“彆這樣,咱們得淡定啊!”
張芯有點無奈的說道,自從知道這廖大廚身份之後,羅永就特彆期待的模樣。
吃飯前上的一壺茶水,聽說是廖大廚親手炒的茶葉,一杯茶愣是喝了三十口。不過那杯茶確實很好喝,是他喝過的最有特色的茶了。
“淡定不了,我已經聞到味了。”
羅永看著那服務生將盤子放到桌子上,揭開上麵的蓋子便看過去。
是一道涼菜,裝在六格拚盤裡,羅永隻認出來有鳳爪螺肉還有帶魚。
“這是六味糟香,請各位慢用。”
服務生笑容滿麵的說完,然後拿著托盤恭恭敬敬的退下。
羅永正要拿起筷子,就被張芯一巴掌拍下。
“等會,虧你還是乾編導的,不知道這時候要拍照啊。”
說完他掃了眼桌上其他人,攝像們都端著相機,很認真的對著這道六味糟香拍了起來。
羅永肚子早就餓了,這會也隻能饑腸轆轆的等著,他環顧下四周,其他桌可沒有他們這個桌墨跡,幾乎都拿著筷子開始品嘗了。
他重點關注的是邊上林碗林大廚那一桌,這會卻看到那一桌大廚裡,坐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那是誰?怎麼跟那些大廚坐一桌?”
大廚那一桌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這女人還坐在林大廚旁邊的主座上呢。這會女人正微微側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同林大廚說些什麼。似乎是在對他們介紹桌上那道六味糟香的做法。
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年輕太漂亮了,羅永愣是沒看出來她到底是什麼身份,難不成是林大廚的孫女?
此時他們桌已經拍好照了,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拿著筷子開始品嘗,唯獨羅永一直看著林大廚那一桌。
張芯悄悄往嘴裡塞了幾塊糟味鵝唇,這鵝唇肥厚,入嘴滑潤圓溜,咀嚼的時候又很有彈性,這種口感,他沒從其他鵝唇上體驗過。
尤其是這糟香的口味,酒香微醺,已經完全滲入到鵝唇裡麵了。味道不是尋常糟味那麼濃厚,反倒是比較清新的,光這一點,就足夠讓人耳目一新了。
羅永等半天沒等到回答,一回頭,盤子裡就剩下一個雞爪了,他眼睛瞪大,痛惜的看向張芯。
“你怎麼回事?自己偷摸著吃都不帶提醒我一下的?”
張芯一聳肩,“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羅永:你忘個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