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崽子命硬,折騰了幾回也沒掉,那女人也是傻,老子從來就沒喜歡過她,可她為了老子什麼都肯做,被打了也毫無怨言。”
寧月看越說越歪,乾脆提醒了一句:“還是說點有用的吧。”
嚴緒道:“你的上線是誰,如何和他聯係,是否還安排了人暗殺我?”
常軍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笑道:“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知道這次我必死無疑,但我的事他們母子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我藏了一筆錢,科長,你幫我交給他們母子,不要上繳可以嗎?”
寧月聽他如此說倒是鬆了口氣,這人對妻兒竟難得還有一點點的良心!
嚴緒道:“這件事我不能做主,需要和領導請示,而且還要看你藏起來的錢財有多少,太多的話……你知道的,太多的話就算我再怎麼說,上頭也不會答應,除非你手裡的錢財是絕對乾淨的。”
聽他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常軍竟然鬆了口氣。
他和嚴緒共事幾年,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這人手段有,但人也重信用,能答應的才答應,不能答應的,哪怕他拋出的餌再香,他也不會答應。
嚴緒最後將常軍藏起來的錢取了出來,常軍非常聰明,他藏起來的不過幾百塊錢和幾根金條,領導出於某些考慮,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常軍鬆了口氣,才把自己被軍統買通並成為特務的事交待了,還交待了之前他所做過的惡事,“這些人都是我奉上麵的命殺的,你們之前查的人都是錯的。”
接著又交上一份名單,便不再開口了。
嚴緒再次忙了起來,寧月跟在他左右儘到了一個保鏢的職責,隻是在抓捕最後一名間諜時,秦二柱一時大意被間諜一槍射中肩部,一群人著急忙慌的送他去了醫院。
隻是今天不巧,外科大夫都忙著呢,嚴緒立刻吩咐李會去找院長。
這是寧月來了根據地三個多月後,第一次見到這位久聞大名,未曾一見的隨院長。
在根據地,大家穿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灰撲撲甚至打著補丁的衣服,說實話,人靠衣裝,原本八分顏色的人,穿上那統一製式沒腰沒屁股的衣服,也變得平平無奇。
可在一眾穿白大褂的人群中,寧月一眼就能看到這位隨院長,因為她的臉實在太過亮麗了。
明明隨院長也有三十多歲,看起來卻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整張臉白的像在發光,那雙眼睛尤為漂亮,哪怕是她板著臉,看向你的時候,也感覺那雙眼如同帶了勾子一般,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嚴科。”
“老隨,快給二柱看看。”
隨院長隻看了兩眼便道:“先把人推去手術室,我馬上給他動手術,子彈卡在骨頭上了,不過不是什麼大事,隻要術後好好養養,很快就能恢複。”
李會和嚴緒又幫忙把已經暈過去的秦二柱推去了手術室。
寧月跟在嚴緒身邊,注意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護士病人,大腦卻已經開啟了頭腦風暴。
這位隨院長的頭上的光圈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