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熊孩子(九十八)(2 / 2)

索額圖在書房等了有一會兒了。他對六阿哥的了解不多,但來農場這一趟,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農場裡的人看似繁多,但井然有序,職責分明,越到裡麵,守備越是森嚴,他才見到一隊人巡邏著從他麵前經過,等到了下一個門口的時候,又遇上了一隊人。這相隔的時間,一盞茶都不到。

到了裡麵後,先去的是正廳。正廳門前守著兩個太監,裡麵是兩個宮女,他才進去坐下呢,燙燙的熱茶和溫熱的糕點就送過來了。這大風大雪地過來,能喝上一口熱乎的,肚子裡彆說有多舒坦了。

喝了幾口後,他就跟正廳裡的兩個宮女打聽消息,可人家的嘴巴嚴著呢,你問話了,這一般的名字姓名倒也罷了,涉及到主人家的問題,人家就是不正麵回答,隻是微微揚唇,行個禮抱歉地說道:“貴人恕罪,奴才也不清楚。”

小半天下來,他愣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後來他去了書房,在那裡的感受更明顯了。那書房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一走進去就暖呼呼的,就算把披風和棉襖都脫了,都不會覺得冷。書房裡麵,擺了好麵牆的書,他粗粗翻了一下,這裡麵天文地理,四書五經,農業的,炮彈的,打仗的,西洋的,什麼書都有。最可怕的是,不管他抽出哪本,哪本裡都有十分詳儘的備注和讀後感。

這六阿哥要是真把這些書都研究透徹了,那連太子也未必比得上他,他那不學無術,頑劣難馴的名聲,就是假的。文學詩作才華什麼的,也輪不到三阿哥來出頭。

他隱藏的太深了。

索額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索性拿了一本書,在椅子上坐下,安安穩穩看了起來。

正廳都防地那麼嚴了,書房就更加彆說了,他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的。

很快,六阿哥就到書房了。他對索額圖很客氣,沒等索額圖行禮,就穩穩地托住了他的手,道:“索相是太子哥哥的長輩,便也是我的長輩,您要是行禮,那是在折我的壽。”

索額圖心裡覺得十分妥帖,他滿意道:“六爺客氣了。”

高升進屋換了新茶,等他退出去後,六阿哥才問道:“索相倒難得來我這農場一次,不知您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索額圖放下手裡的茶盞,朝著皇宮的方向打了個千,道:“奴才奉皇上口諭,來接管白蓮教一案,還請六爺拔冗去一趟刑部,把這案子和奴才交接一下吧。”

白蓮教這個案子,前頭最煩人的事情,六阿哥已經辦理妥帖了,隻剩下後頭收尾的事情。這個時候,誰接了這份差事,都相當於白得了一份功勞。也是為著爭這個閉著眼睛都能拿到手的功勞,大福晉和太子妃才會對明華格外客氣。

汗阿瑪還是心疼太子的,這份功勞到手,太子那邊,勢必會壓下大阿哥一頭了。

平衡之道確實是帝王之道,但康熙這樣,有些過火了。他不偏不倚倒也罷了,可他偏偏是個偏心的父親。若自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這麼大一個功勞被搶走了,心中難免要生怨恨。要這麼著再過些年,康熙怕是會遭到反噬,難以控製局麵。

曆史也確實證明,康熙晚年的朝堂,真的是一團亂。

六阿哥見索額圖偷偷打量著他的神色,便麵無異色地起身道:“既然如此,咱們這便過去吧。”

罷了,如今他也是局中人,隻能儘力保護身邊的人,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那邊,六阿哥去了書房以後,明華琢磨了一下,便披上披風,帶著清霜去了醫館。

醫館裡培訓了好幾批太監,這都是做戰地護士,要跟著上戰場的。眼瞅著戰爭快要來了,她還是得自己親自去看幾眼,才能放心。

等她在醫院裡忙完,回到農場以後,六阿哥已經在房間裡烤火了。他抬頭對她笑了笑,道:“我已經把手裡的差事交了,接下來,就能安安穩穩地陪你在農場呆著。”

明華將披風拿下,交給清霜,等宮女們都退下後,才坐到六阿哥邊上,道:“誰還能向你一樣,被搶了天大的功勞還能這麼心平氣和?這一回,彆說是清霜、素憐和淩梅,就連圖克坦和忠公公都為你感到不值了。”

六阿哥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沒什麼好不值的,咱們做這些,本也不是為了什麼功勞。君臨天下的權勢,難道我沒有嗎?我是西極之地的帝君,難道還會羨慕凡間的帝王?這也就是汗阿瑪是我的親生父親,他還能受得起我的禮,要是換一個人,我對著他一跪,能叫他去掉半條命。相信我,最晚到明年,該咱們的補償,會一樣不少地回來的。”

臘八之後,很快就是新年了。隻是康熙三十五年的新年,不如以往那般熱鬨快活,卻多了幾分緊繃和小心翼翼。

正月十四那天,鈕鈷祿貴妃突然爆發急症,眼瞅著就不行了。

十阿哥整個人,都快要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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