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3章(2 / 2)

劉嬤嬤沒說話。

楊氏露出一抹狠辣的笑,

說道:“既然他膽子小,我們就給他添一把火,旺旺他的膽子。”

劉嬤嬤看向她。

她說道:“放出風聲去,就說宋存因為退婚受到了打擊,不吃不喝,已經病的躺床上起不來了。”

就不信宋存能忍得住,就算宋存能忍得住,他那些朋友也會忍不住的。

她等著看他們鬨成什麼樣。最好鬨的收不住場合,求到她頭上來。

即便他們不鬨,宋存有了癡情的名聲,今後好人家的姑娘跟他說親時都會考慮考慮。什麼結果她都不吃虧。

宋闕從外麵進來,不認同的道:“娘,我已經當了侯爺,我們也已經分家了,他們也搬出去了,何必再跟他們一般見識。當他們不存在就是了。”

楊氏露出一抹狠笑:“我一想到當初你父親在世時,因為對李氏的寵愛,我被他忽略了十幾年,我心中這道坎就怎麼也過不去。非得看著他們被我踩在腳底下。跪著祈求我,我才能暢快。”

宋闕皺眉,擔憂地看著母親。

他也已經娶妻,有了妾室,妻子給他生了嫡子,出了孝,他會立嫡子為世子,男人都喜歡多子多福,就是母親在他生了嫡子後,為了多兩個孫子,也給他納了兩房妾室,他對妾室雖寵愛卻也不會越過妻子。

他覺得父親應該也是如此。要不然他就不會是世子。

倘若今後他的妻子也這樣對他的庶子,他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說道:“娘,你看他們礙眼,我們也分家了,咱們不管他們了,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好嗎?乾嘛要自己出手呢?倘若我的妻子今後也這樣做,我又該如何自處?”

楊氏陰著臉:“她敢!”

宋闕皺眉,父親在的時候你也不敢做什麼,父親這邊去世,咱們那邊不就把他們分了出去了嗎?

原先不覺得有什麼,在家裡守孝什麼也做不了。難免就會多想。

看著母親這樣恨庶子,他舍身處地的想,他的妻子未必不會這樣做。

他也不喜歡那幾個庶出兄弟,恨他們跟他搶奪家產,把他們分出去,大家各過各的便好。主動算計他們,他覺得有些過了。

宋闕又說道:“娘,聽我的,彆主動算計他們。即便如此,離了侯府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讓他們自生自滅就好,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呢?”

宋闕說完就離去了。

劉嬤嬤問道:“老夫人,還要去嗎?”

楊氏臉上沒什麼表情,說了一個字:“去!”

劉嬤嬤頓了頓,心裡默默歎口氣,出去喊了一個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

……

不知是誰傳出來的,總而言之,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定遠侯府的六少爺因為和張家二小姐退了婚,受到了打擊,不吃不喝,已經病了,據說病的很嚴重,躺床上起不來了。

周奇略聽到這些傳言,氣呼呼的說道:“我就知道宋存在安慰我,那張家跟他退婚了,他怎麼可能不難過不生氣?不行,我一定要找張家小子算賬。不給宋存出了這口氣,就不是他兄弟。”

這麼想著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去,剛到大門口,迎頭遇到從外頭進來的周奇謀,他當沒看到似得目不斜視的往外跑去。

周奇謀冷笑一聲,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沉聲問道:“去哪裡?”

周奇略支支吾吾的道:“不,不去哪裡。大哥你回來了啊?”

周奇謀嚴肅問道:“說,去哪裡?”

周奇略肩膀耷拉下來,“我不去哪裡,我哪裡也不去。”說完,掙開他的胳膊,沒精打采的往回走。

周奇謀把他拉住,周奇略不高興的道:“你拉著我乾什麼?我不是說我哪裡也不去了嗎?”

周奇謀哼一聲:“你就是不說你哪裡也不去,我都知道你要去哪裡。”

周奇略也哼一聲:“那你說我去哪裡呀?”就不信我不說你能知道我去哪裡。還能聽到我心裡話不成?

周奇謀看他一眼,說道:“是不是聽到了外麵的傳言?覺得宋存真的病的起不來了,要去給他出氣?”

周奇略一驚,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周奇謀看他一眼。那一眼好像是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

周奇略瞪他一眼。他才不蠢呢。

周奇謀說道:“外麵那些隻是傳言而已。宋存不是寫信告訴你了嗎?他和張小姐沒見過麵,沒什麼情誼,又怎麼會因為退婚的事情不吃不喝,一病不起呢?做事情前動動腦子。彆聽風就是雨。既然擔心宋存,不如去他們家看看。親自看了,總該放心了。”

周奇略猛地一拍額頭,“也是啊!”丟下一句:“我去宋存家了!”就飛快的跑了。

周奇謀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周奇略到了宋存家裡,圍著宋存轉了一圈子,看他好好的,他鬆了口氣:“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宋存笑著看他,問道:“怎麼啦?”

周奇略沒好氣的說道:“還怎麼啦?外麵都在傳你因為和張小姐退婚,被打擊的不吃不喝,病了,病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把我嚇得喲!不親自來看看你,我都放心不了。”

宋存好笑的道:“這麼離譜的事情誰傳出來的?我和張小姐訂婚了都不曾知曉,跟她也從沒見過麵,怎麼會因為退婚就不吃不喝呢?說我是因為父親去世不吃不喝病了,還有可能。”

說完他若有所思,不用說肯定又是他的嫡母做出來的,他皺起了眉頭,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哪個蠢貨傳出來的?讓我知道誰乾的,我非把他皮剝了不可。沒事乾了,傳彆人謠言乾什麼?”知道好友沒事,周奇略放下心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宋存坐在椅子上,輕笑一聲,說道:“雖然我在家裡守孝,不曾出門。可我每兩天就寫一個策論,拿與夫子批閱,倘若一病不起了,又哪裡還能寫策略?”

周奇略訕訕的道:“我也是糊塗啦!沒想到這裡去。”怪不得大哥看著他的眼神像個蠢蛋,唉,不得不承認在這事情上他確實挺傻的。

宋存說道:“你也是擔心我,關心則亂。”

周奇略立馬接著道:“對對對,就是關心則亂。我就是太擔心你了,所以沒想那麼多。”

送走周奇略,宋存想了想

,寫了四個字:“適可而止!”

把它裝在信封裡。

喚來小廝,把信封遞給他,說道:“送到定遠侯府侯爺手裡。”

宋闕接到宋存的信,有些意外,打開一看,他念道:“適可而止?什麼意思?”

忽然他想到胡大管家跟他說的外麵那些流言蜚語,皺起了眉頭,母親到底還是依著性子做了,而宋存也已經知道是母親做的,提醒他呢。

想到此他站起來,去了母親的院子。

宋闕看著母親嚴肅地說道:“宋存已經知道此事是母親所為,我們已經分家了。實在沒必要鬨得太難看。讓外人看儘笑話。丟臉的還是我這個侯爺。外人不會說宋存什麼,隻會說我管家不利。希望母親能多為我想想。”

“我知道了!”

楊氏臉色泛白,她倒是沒想到小崽子這麼聰明,竟然能猜到是她做的,看來侯爺也沒一味的寵著他,還是教了他些本事,倒是小看他了。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會再輕易動手。維持了這麼多年寬宏大度的形象,她還不想被打破。

周奇略再聽到有人傳宋存一病不起了流言時,就氣呼呼上去跟人理論:“誰跟你說的宋存一病不起了,你親眼看到了還是怎麼的?傳的那麼邪乎,像真的一樣?”

“他和張小姐退婚是因為八字不合,訂婚前兩人麵都沒見過,怎麼會受到打擊?再說他兩天寫一篇策論,拿給先生批閱,真的一病不起,又怎麼可能寫出連先生都誇的策論出來的?”

“彆說他沒生病,就是真的病了,也是因為讀書累的。就問問你能不能每兩天寫一篇策論出來?”

那人被他說的愣愣的,聽到他的話直點頭。

說的也是,周二少爺是宋存的朋友,沒人比他更了解宋存,他說宋存沒生病肯定就沒生病,他說宋存每兩天寫一篇策論,肯定就每兩天寫一篇策論,總不可能撒謊,畢竟這事情詢問國子監的先生,就能知道真假。

周奇略又說:“宋存現在已經變了,變得愛讀書了,他不可能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吃不喝的。”

最後警告道:“下次再聽你們亂傳謠言,拔了你們的舌頭。”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再也不敢亂傳謠言了。

最後謠言就變成了,宋存從老侯爺去世後,就改過自新,勤奮讀書,頭懸梁,錐刺骨,每兩天寫一篇策論,想來是想在科舉上一展雄風。

張家,張夫人先還為了外麵的流言擔憂,後麵又發現這流言慢慢變了,變成誇獎宋存讀書勤奮,勤奮到頭懸梁錐刺骨的地步。

她皺起了眉頭,問張大人:“這事情是誰編排的?又是那楊氏?”

張大人無奈的道:“也隻有楊氏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後麵這些關於宋存變得愛讀書的傳言,我聽說是周家二少爺傳出來的,想來是真的。我倒是有些意外了,聽說他寫出來的策論連國子監的先生都在誇寫得好,早知道宋存如此勤奮,也有些文采,倒也不必費勁退婚。”

現在不上不下的,倒是不好給二丫頭說親

張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訂婚是你提議的,退婚也是你說的。現在又來說不必費勁退婚?親事退都退了。又來說這些有何用?”

張大人也隻是那麼一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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