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任由情愛肆意滋長(2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11900 字 3個月前

錢阿婆用殷切的眼神盯著她,就盼她快點嘗一口。

“行。”盛驚瀾接受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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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聞明遠要進山采礦,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放下行李便去村長家彙合。

村長說:“前天是林木森挖到的石頭,他馬上就過來,下午帶你們去找地兒。”

很快,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寬大的背心,寸頭板正,胳膊緊實有肌肉,小麥色肌膚顯得十分健康。

“我是林木森。”他簡單介紹自己,並取出一塊紅色石頭,問聞明遠是不是這東西。

聞明遠見了很是歡喜,迫不及待想去挖,林木森帶著三人進了山林。

麵對茫茫深山,溫瓷低頭看了眼腳上的小白鞋,估計要直接報廢。

溫瓷全程抓著盛驚瀾的手,她是唯一的女性,看起來又很嬌柔,大家都擔心她能不能適應,沒想到溫瓷看起來柔弱,爬山時卻一聲沒吭。

“我也是爬過山的好不好?”雖然那是旅遊景區的山,全程有鎖鏈和欄杆可以借力。

她既然來了,必然不會因為主觀感受而掉鏈子。

“聞老師,這麼寬的地方,怎麼能知道我們要找的石頭在哪兒呢?”

“這就是經驗之得了。”聞明遠淺挖了擠出,在第四次動鋤時,終於找到紅色礦石。

溫瓷拿工具試了兩下,土沒鬆,嬌氣的皮膚已經被粗糲的工具磨紅。盛驚瀾把她手裡的東西拿走,不準她再碰。

這裡不是礦山,沒有大量礦石可以開采,能不能找到全憑運氣。

溫瓷就跟著他們長見識,樹上的果子、地上的花草,都讓她感到新奇。

幾人在山裡一待就是幾個小時,溫瓷的小白鞋已經沾滿泥土灰塵,平時一塵不染的佳人忽然變成臟臟包。

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盛驚瀾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照。

拍完欣賞自己的攝影成果,眼裡笑意更濃。

溫瓷渾然未覺。

走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可她左看右看,還是坐不下去,全憑毅力支撐。

不知盛驚瀾從哪兒拔來一束草葉,掃掉石頭上多餘的沙層,安排她:“你在這邊坐會兒。”

溫瓷沒有逞強,當即坐下來歇息。

三人皆在前方,溫瓷的注意力全在盛驚瀾身上。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也可以從容地跟著老師傅在深山老林挖石頭,平時總逗她的人會細心摘下草葉替她掃清塵土,他真的很好。

至少現在的溫瓷這麼認為。

這處大概待了半小時,盛驚瀾走回來接她:“溫瓷,走了。”

“來了。”溫瓷倏然起身,豈料腳下碎石一滾,身體不受控製滑到,幸虧長期跳舞使她身段敏捷,在千鈞一發之際撐到石頭,穩住身體。

隻是左腳彆著,溫瓷再動時,腳脖子傳來痛感。

盛驚瀾快速朝她奔來,溫瓷抱著歉意道:“好像扭了一下。”

盛驚瀾握著她胳膊,盯著那隻腳,“能走嗎?”

“還行。”可惜這裡到處是陡坡,深一腳淺一腳踩下去,她受不了。

“讓我看看。”林木森忽然上前,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自報身份,“我學過醫。”

溫瓷又坐回那塊大石頭,伸出扭傷那隻腳,林木森單膝蹲在她麵前,去摸腳踝處。

儘管醫生麵前無性彆,這一幕還是讓盛驚瀾十分不爽。

林木森沒穿白大褂,這裡也毫無醫療氛圍,看上去隻是一個男人在觸碰溫瓷那白嫩的腳。

盛驚瀾握緊手裡的榔頭,非常,非常的不爽。

終於,他無法再忍受,“摸夠了嗎?”

看出盛驚瀾不善的表情,林木森秉著職業操守回複他:“我隻是想確定她是否扭傷到骨頭。”

盛驚瀾暗自咬牙,撐起那臉假笑,“那麼請問林醫生,她的腳傷如何?”

林木森站起身,“還好,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溫瓷也隨之站起,抓住盛驚瀾伸來的那隻手,先跟林木森道謝,又轉頭和盛驚說:“我沒事,彆擔心。”

見這一幕,聞明遠抬頭看了眼天色,建議道:“我看今天沒什麼太陽,陰沉沉的恐怕要變天,咱們朝回走也差不多,下雨走山路不安全。”

“也好。”眾人一致同意。

盛驚瀾把工具交給聞明遠,自己在溫瓷麵前蹲下身,“上來。”

看出他的意圖,溫瓷連忙搖頭:“我真的沒那麼嚴重,可以走路的。”

盛驚瀾懶得聽她扯,“再囉嗦我就扛你走。”

溫瓷:“……”

這人真是紳士和痞賴隨機切換。

溫瓷怕了他,乖乖爬上寬闊的後背,雙手環住他脖頸,在耳邊小聲道:“你怎麼這麼凶。”

“有嗎?”當事人份絲毫未覺。

溫瓷指控道:“有,你剛才嫌我囉嗦。”

聽她小聲在耳邊嘟囔,撒嬌似的口吻,盛驚瀾徹底笑了:“寶貝,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氣。”

“怎樣才算不客氣呢?”溫瓷問。

“比如,你累了可以指揮我背你走。”而不是一聲不吭跟著他們。

溫瓷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

“盛驚瀾。”

“嗯?”

“你是抖M嗎?”

“?”男人咬牙切齒地警告,“溫卿卿你最好還是對我客氣點。”

溫瓷趴在他背上,笑得樂不可支。

原來有個男朋友,是這麼開心的事情呀。

錢家老夫妻倆見盛驚瀾背著溫瓷回來,還以為在山上出了大事,問了才知是扭傷腳。

“你們不是跟木森一起去的嗎?咋不叫他看看嘞,他技術好著哩。”心地善良的老人家很是擔心。

溫瓷連忙解釋:“阿婆,我沒事,林醫生看過了,說不嚴重。”

盛驚瀾把她放下來,又問老人:“阿婆,有熱水嗎?”

“熱水,我馬上去燒一鍋。”村裡沒有安裝自動熱水器,需要用水時就直接用大鍋燒開,裝進開水瓶保溫。

直到溫瓷要用熱水敷腳,熱心腸的阿婆送來擦腳毛巾,一看溫瓷那雙纖細白嫩的腳,帕子都遞不出手。

錢阿婆從櫃子裡拿出一根新毛巾給溫瓷敷腳:“你這姑娘皮膚嫩得哦。”

錢家的小孫女放學回來,也忍不住往溫瓷跟前湊,“姐姐生得真好看。”

溫瓷微微一笑:“你也很好看。”

被漂亮姐姐盯著,錢小花害羞地把雙收藏到身後,“我手黑黑的,奶奶說我是煤球堆裡撿來的。”

溫瓷的聲音更加輕柔:“奶奶隻是在跟你開玩笑呀,女孩子的美麗不是以膚色判定的。”

盛驚瀾端著水盆上樓,恰好見到這一幕。

似水柔情,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這個溫度怎麼樣?”盛驚瀾調好水溫讓溫瓷感受,溫瓷伸出腳碰了一下,輕輕點頭,“可以的。”

她拿起旁邊乾淨的毛巾準備打濕熱敷,卻被盛驚瀾先一步拿走,浸濕水,稍微擰乾。用力時,溫瓷能夠清晰地看見他手背上的青筋,從胳膊蔓延至指間,長而細。

溫瓷等著接毛巾,盛驚瀾卻沒有交給她的打算,而是直接從盆中托起她扭傷那隻腳。

溫瓷下意識往回縮,被男人握住腳脖子,不允許逃離,“彆亂動。”

熱毛巾裹著小腳,一隻手托著,一隻手輕輕揉按。

她好像變成他手中一件需要修複的文物,嬌弱、易碎,所以他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用儘了全部的耐心。

時光在這一刻慢下來。

窗外是寂靜的田野與山林,溫瓷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自己心跳聲轟鳴,任由情愛肆意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