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他渾身負傷,懷裡的女孩卻很……(2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12221 字 6個月前

元西茉心裡不順,忽然收到喻陽發來的消息,說盛驚瀾醒了。

原本他們並不認識,因為溫瓷跟盛驚瀾的事情,兩人剛交換聯係方式,醒了就互相通知。

盛驚瀾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喻陽攔不住,隻好告訴他,溫瓷的病房位置。

於是溫茹玉就看見,一個滿手纏著紗布的男人試圖推開她女兒的病房,溫茹玉立馬升起警惕心:“你又是誰?”

元西茉插嘴說了句公道話:“溫女士,你最好還是讓他進去,他可是關鍵時刻救了阿瓷的人。”

溫茹玉皺起眉頭,忽然想起這人的名字:“盛驚瀾。”

她記得年前這人來過溫家,後來溫瓷去景城送旗袍也跟盛家有關。看來溫瓷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結交了不少朋友。

溫茹玉審視他:“你們什麼關係?”

盛驚瀾臉色蒼白,臉側還有被冰雪刮傷的血痕:“伯母,現在恐怕不是談這件事是時候。”

“你們說,是他救了阿瓷?”溫茹玉顯然不信元西茉一人之言,當眾又問一遍,直到所有人點頭。

既然是女兒的救命恩人,那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溫茹玉從門口挪開:“進去,彆待太久。”

門微敞開,盛驚瀾步伐緩慢地走到病床邊,凝視著那張蒼白的容顏。

他碰到溫瓷的手,已經有了溫度。

盛驚瀾永遠無法忘記,溫瓷躺在他懷裡渾身冰涼的樣子,那時候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男人俯身下去,額頭輕輕貼向溫瓷額前:“溫卿卿,我認栽。”

外麵把守的喻陽瞬間瞪大眼。

他他他,他居然當著溫如玉的麵,占人家女兒的便宜!

喻陽腦袋都不敢偏,隻是不斷用餘光去偷瞥溫茹玉的反應,果然,溫茹玉麵色不善,握緊拳頭,一副隨時都要衝進去收拾人的樣子。

費了很大得勁兒,溫茹玉才壓下自己心裡那股火:“他們怎麼回事?”

周文琛詫異道:“伯母,您不知道嗎?”

溫茹玉轉過身來:“我應該知道什麼?”

周文琛頓時後悔接話。

剛才聽見溫茹玉喊出盛驚瀾的名字,以為他們是了解對方關係的,現在看溫茹玉的反應,竟是不知道溫瓷跟盛驚瀾有男女之情。

“他們是戀人?”溫茹玉這句話,幾乎是肯定語氣。

剛才盛驚瀾出現在這裡,她很快就想到溫瓷去景城那段時間,就是跟盛家人待在一起。同齡異性能發展出什麼關係,答案不言而喻。

喻陽在後麵胡亂地打手勢,奈何裡麵的人一心一意撲在溫瓷身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外麵的氣氛凝固,盛驚瀾終於踏出病房門,走到溫茹玉麵前,頂著負傷的臉和手,認真解釋:“伯母,我正在追求溫瓷。”

“既然還在追求,剛才的行為是你該做的嗎?”溫茹玉淩厲的視線掃過他的傷口,“你越界了。”

“抱歉,我已經克製過了。”盛驚瀾微微頷首。

溫茹玉臉色驟變:“你!”

盛驚瀾不卑不亢:“伯母,我不想隱瞞你什麼,對於溫瓷,我願意付出全部,也絕不放手。”

他聽溫瓷說起過,溫茹玉對異性關係極為排斥且防備。那他就乾脆從一開始就大大方方地告訴溫茹玉,他對溫瓷勢在必得。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衝。

喻陽硬著頭皮衝出來打圓場:“驚瀾,醫生說你醒了還要去做檢查。”

“你看你,在山洞裡把雪服脫給溫瓷保暖就不說了,為了打開洞口把手弄成這樣,醫生說差點斷了,你可是修複師,靠手吃飯的。血都快流乾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補回來。”

這話裡透露的信息簡直不要太明顯,使勁兒往最嚴重、最誇張的方向編。

喻陽半勸半拉把人帶去做檢查,剩下溫茹玉還無法消化剛才那些內容,“我要聯係一下救援隊。”

第二天早上,溫茹玉從救援隊那裡得到一張照片。

照片上,手臂滴血的盛驚瀾緊緊擁抱著溫瓷,她被裹在寬厚的棉服裡,露出淩亂的長發和小半張臉。

男人渾身肮臟,被他保護在懷裡的女孩卻很乾淨。

溫茹玉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神色複雜。

這時周文琛突然打來電話:“伯母,阿瓷情況不太好,早上突然發燒了。”

就在她離開的這麼一小陣,溫瓷又出了狀況。

溫茹玉趕過去的時候,盛驚瀾已經守在旁邊,想起剛收到的照片和救援隊口中的敘述,溫茹玉勉強默認他留下。

沒醫生的時候,就剩唐琳琅跟盛驚瀾分彆守在溫瓷身側,這已經是唐琳琅第N次打量他:“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

“來南城之後。”他說。

唐琳琅追問:“關係到哪一步?”

盛驚瀾隱瞞其中複雜的經曆,隻說現狀:“我在追求,她還沒答應。”

唐琳琅“哼”的一聲,勉強接受這樣的現狀,幸虧女兒還算聽話,沒有背著她悄悄交往。

自從盛驚瀾坦白心思,再也不用避著溫茹玉,兩個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守在溫瓷身邊。

溫茹玉每次見他都擺臭臉,剛開始眾人以為溫茹玉是在考驗盛驚瀾,後來發現,哪怕是宋蘭芝曾經屬意的周文琛,她也同樣對待。

大家終於明白,她對靠近女兒的異性沒有偏見,而是平等防備每個人。

一天傍晚,溫茹玉偶爾聽見盛驚瀾嘴裡的稱呼:“溫卿卿。”

溫茹玉耳尖,聽得很清楚:“你叫她什麼?”

“小名。”

“她自己告訴你的?”

“不然伯母覺得,我還能從哪裡知道。”

溫茹玉嚴肅警告:“彆以為你救了阿瓷,就能讓她接納你。”

盛驚瀾表態:“救她是我心甘情願,我不至於以此挾恩圖報。”

這話總算讓溫茹玉滿意幾分,神色稍有緩和:“我們溫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你救了阿瓷,我們自會以厚禮感謝。”

“不必。”他要的厚禮,溫茹玉給不起。

溫瓷高燒不醒,溫茹玉將此事隱瞞下來,隻告訴宋蘭芝,溫瓷還在昏迷。

遠在千裡外的宋蘭芝有心無力,帶著瞿玉梅去廟裡拜了兩天,在菩薩麵前跪求孫女平安。

溫瓷中途斷斷續續醒了幾次,意識不太清晰,直到第三天早晨,她抬手擋住邀請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

守在旁邊的溫茹玉單手撐著腦袋,突然醒過來。見床上的溫瓷動了,她立馬起身,卻聽到女兒口中喊著“盛驚瀾”的名字。

在這三天裡,她聽到這個名字不下十次。

作為母親,她說不清自己心裡的矛盾。

溫瓷的意識逐漸清晰,看到眼前的女人,喊了聲:“媽。”

她下意識張望四周:“盛驚瀾呢?”

溫茹玉冷聲道:“他不在。”

“不在?”溫瓷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他怎麼了?”

“這麼擔心?”溫茹玉居高臨下,“你跟他什麼關係?”

溫瓷咬唇:“您先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溫茹玉哼聲:“放心吧,還沒死。”

溫瓷鬆了口氣,追問道:“那他在哪兒?”

溫茹玉投來探索的視線:“溫瓷,你醒來之後句句話不離那人,他是什麼人?”

溫瓷無意識攏緊手指,緩緩垂下眼睛,聲音很低,卻很清晰:“是我喜歡的人。”

儘管,她曾那樣決絕地跟盛驚瀾說“再見”,卻不能抹滅心跳的痕跡。

在經曆生死的瞬間,她徹底明白,自己這顆心遺失在那人身上,再也找不回來。

溫瓷仰起頭:“媽媽,要不是他在雪崩的時候救了我,可能我現在都沒法這樣跟您講話。”

山洞留給她的記憶很危險,她必須要親眼看見盛驚瀾才能安心。

溫茹玉瞥頭:“所以?”

所以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關於盛驚瀾的消息:“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兒,我想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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