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要是放在一個小時前,廖偉明恐怕已經喜形於色了,但現在他覺得心虛啊。崔夢柔的事情還壓在他的頭上呢。
萬一崔夢柔把薑愛黨供出來……他就算是撇清楚,那彆人也不一定全信啊。
這會兒廖偉明壓根沒有想過薑愛黨會把他供出來,畢竟薑愛黨是他提拔上來的,平時就是他最得力的狗腿子,對他的話向來是唯命是從。
幾個人剛出走沒多遠,就看到兩個老太太笑嗬嗬的看著薑愛黨,十分熱情的說道: “愛黨啊,你這兩天為我們跑上跑下的,也累得不輕。剛剛福利院的家具都修好了,屋頂也翻修了一遍,要是再下雨,肯定不漏了。我們感謝你這麼操心啊,我們也沒有什麼能感謝你的,給你送來一些我們院子裡種的菜,還有這母雞下的蛋,你帶回家吃,吃了好啊,我們還給你送。青菜管夠。"
福利院的老太太原本也沒想到,有人點播她們,也該去感謝一下薑愛黨,人家是辦了實事的,該誇就得誇,下次辦事一定會和這次一樣用心。
薑愛黨對兩個老人的態度十分親切,他拉著兩位老人的手: “大娘,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呀,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都是我們工會該做的。你們以後可彆說這種話了。”
兩位老人把雞蛋和青菜往薑爰黨手上塞,薑愛黨堅決不要,最後躲不過去了,他才無奈收下,"大娘,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讓我收了雞蛋,我吃著也不安心啊。"
老人笑著說道: “收下收下。”
等兩位老人臨走之前,薑愛黨無奈的說道: “這些菜和雞蛋都是大娘們辛苦照料的,咱們拿回去分分,以後對福利院的事情,可要更加上心。”又跟旁邊一個圓臉小乾事說道: “你再撥兩塊錢的經費,給老人們割斤肉送過去,要是有骨頭,也買兩根大骨頭。以後啊,還是得多改善改善老人們的夥食,這也得跟廠裡爭取爭取。"
那個圓臉小乾事感慨: “薑哥就是心眼好啊,想的也仔細。我這就去,保證讓他們晚上能吃上肉。”
中午肯定是吃不成了,這就中午了。
彭洋誇: “我們都該向工會的薑乾事學習啊,這才是乾實事的人!這才是乾大事的人!薑乾事真是心懷大義啊!"
陳高領也跟著感慨: “薑乾事真是不錯,以後啊,肯定是廠裡的骨乾領導。”
r />薑愛黨的笑容那都止不住啊,看看,他多得人心啊。
彭洋看著他那收不住的笑容,心裡也樂了,誇,往死了誇。他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兩人往死裡誇。
其他人也跟著誇了薑愛黨,薑愛黨飄飄欲仙,感覺自己馬上就是副廠長了。對,他要當副廠長。
廖偉明看的不是滋味,這什麼意思啊?他才是工會的主席啊,就算要感謝,那也應該謝他啊!他清了清嗓子, "愛黨啊,這事情不是我安排你做的嗎?"
薑愛黨笑容一僵,這是跟他搶功勞呢?他假裝愣了一瞬,然後趕緊說道: “都是廖主席的安排。"
廖偉明這才覺得舒服些。
陳高領和彭洋對視一眼,跟著眾人朝著公安局出發。
大家都愛看熱鬨,也都聽說了三水後娘的惡毒事件,此時得知廖偉明拿著錦旗還回去,都誇讚廖主席為人正直,值得大家稱讚和學習,也都跟著一起去了。
隊伍就越來越多了。
一路上,有些人不知道這是乾嘛的,但看這麼多人,也跟著湊熱鬨了。
等到了公安局,就發現,公安局裡正熱鬨呢,彭洋媽媽幾個老太太原本去河邊調查呢,他們也是運氣好,還真的查出來了。
一對情侶昨天在河邊散步呢,原本準備親個嘴,結果就看到一對母子過來了,那年輕的母親拉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來的,兩人一看有人來了,直接就走了,去找其他安靜的位置,繼續親嘴啊,這對情侶當時還回頭看了幾眼,發現兩人站在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那母親時不時的張望著,兩人還以為是在等人呢。
他們也沒有多想,就走遠了。
當然了,他們肯定沒有跟大媽說兩人是在河邊親嘴的。
幾個大媽掌握了一手的消息,帶著這對情侶就來了公安局,這對情侶也是定了親的,根本不害怕被人知道在河邊約會,直接就跟著一起來公安局當證人了。
這對情侶得知是惡毒後娘要殺子時,十分後悔當時沒有多看幾眼。得知孩子後來被人救了以後,才放了心。
公安局高度重視這件事情,有了這人證,已經能給崔夢柔定罪了,她當時回頭觀望,那就是在觀察旁邊有沒有人在。
崔夢柔看到了證人,直接嚇傻了,那河邊怎麼會有人,
大中午的,怎麼會有人去約會啊!
她可不想死啊,要是被定了罪,那可就是故意殺人的死罪了,那是要挨槍子的!!!她才27歲啊,她還沒有給愛黨生兒子呢!
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她偷偷的懷孕,躲農村一陣子,生了孩子隔一陣子再讓人送過來,就說是彆人不要的孩子!
這樣她名義上是養母,還能繼續的養著孩子。
她當即改口: “我是被逼的啊,這都是廖偉明讓我做的啊。”她崩潰痛哭,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委屈可憐,一心為了三水的好後娘。
“廖偉明找上了我,他讓我聽她的話,帶著三水去河邊,等他到了以後,再把三水扔進河裡,他再把三水救上來。他是個偽君子啊,他要當三水的救命恩人,還讓我對給他下跪啊,讓我給他送錦旗寫感謝信,我膝蓋都跪爛了啊。那感謝信是提前寫好的,是廖偉明說一句,我寫一句啊。我不想聽他的,可他說,要是我不聽話,他就拿著刀捅死我和三水。我們孤兒寡母的,我害怕,我不能讓三水小小年紀就沒了命啊。"
她哭的肝腸寸斷,抬手扇自己巴掌, “我們三水被我踢進了河裡,看著她在河裡撲騰,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的三水啊,她那麼孝順聽話。”她哽咽著, “我害怕她出事,我是看到廖偉明出現以後才把三水踢河裡的,我跟三水說了,彆怕,媽就在旁邊看著,媽不會讓三水出事的。廖偉明要是不救三
水,我會救得,我會把她救上來的。我的兒啊,咱們的母女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劇情直接大反轉,聞者悲傷見者流淚。
彭洋幾個老太太跟著哭啊,一個老太太道: “你糊塗啊,你應該跟公安局說。你就不怕事後,被人殺人滅口嗎?你上午怎麼不說啊?看看這可憐樣。"
崔夢柔: “我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怎麼能跟紡織廠工會的主席作對,我隻盼望著,聽了他的話,他能放過我和三水啊。三水這孩子,我沒有虐待她啊,大家都說我虐待她,看她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她知道我日子不好過,對我好,什麼都要搶著乾。"
另外一個老太太道: “孩子,彆怕,彆怕,我們這一次,一定替你出氣。”
彭洋媽媽: “公安同誌,夢柔糊塗啊,但她罪不至死。不過,咱們也不能光聽一個人說的,也得聽聽廖偉明說的,我大小就認識他,
這人不似這麼狠心的人。"
正好呢,廖偉明來了,剛到院子裡,就看到連個公安同誌往外走,他抱著錦旗跟公安同誌說道:"公安同誌,這是毒婦崔夢柔送來的錦旗和感謝信,這種毒婦送的東西,我不能收,工會也不能留!我給這個毒婦還回來了。"
公安同誌道: “正巧,你來了,我也不用傳喚你了,正要找你了解情況。”
廖偉明:???
其他人也懵逼了,陳高領趕緊向前一步,維護道: "公安同誌,廖偉明是我們紡織廠的活雷鋒,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一般,公安傳喚了解情況,那可是麻煩事。公安道: "你和崔夢柔是什麼關係?"
廖偉明心道壞了,這是把自己招出來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跟他沒有關係啊,都是薑愛黨安排的啊。
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和崔夢柔沒有關係,我以前都不認識她!”
薑愛黨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他的機會來了!雖然暫時苦了柔柔幾天了,但為了更好的將來,隻能暫時讓柔柔委屈一下了。柔柔不會出事的。
正好這件事情過去了,先讓柔柔回老家躲幾天,趁機會再給自己再生個兒子。他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了,但兒子不嫌多啊。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了,也想好了如何辯駁廖偉明。廖偉明這一次,就乖乖的蹲大牢挨槍子吧。
以後,他替他當副廠長。
公安同誌說道: “崔夢柔指認你逼迫她把孩子扔河裡讓你來救,還逼迫她下跪感謝,下跪送感謝信和錦旗。"
蒼天啊,這簡直是驚天大事!圍觀群眾眼睛瞪大,看著這一幕反轉。正好他們也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彭洋媽媽的一席話。
廖偉明大喊冤枉: “冤枉我,我都不認識崔夢柔,我都不知道他們家住哪兒,我怎麼逼迫她啊!公安同誌,這是汙蔑,崔夢柔汙蔑我啊。”他看向薑愛黨,就要指出他。
薑愛黨立馬跳出來道: “廖主席,你糊塗,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糊塗事。你的良心不痛嗎?你怎麼逼迫彆人孤兒寡母。難怪你昨天要去河邊轉。"
一個工會的乾事也道: “平時廖
主席都是讓我們去轉,就昨天,他也跟著一起來了,去河邊的路也是廖主席領著去的,結果就是這麼正好,他就救了三水。原來不是正巧,是有陰謀啊!"
彭洋趁機喊: “廖主席不配當主席,這主席倒不如給薑愛黨來當,我看他更合適。”他說完這句話,就退出去了,發生了這種事情,肯定要跟上麵的領導說啊。
陳高領失望搖頭: “你為了一個活雷鋒的稱號,竟然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回頭,真好看到彭洋的背影,知道他這是回紡織廠跟領導反應了。
"廖偉明,你不配當主席,這個主席給薑乾事來當。""對,薑乾事當主席!"
薑愛黨心裡高興壞了,書音說得對啊,他這些小恩小惠真是做對了!這些膚淺的工人,眼裡隻能看到這點小恩小惠!
廖偉明都氣壞了,薑愛黨給他下套子啊,薑愛黨竟然想搶主席當!說不得,他還想當副廠長呢。
他怒急攻心,臉都白了, "薑愛黨,你給我下套子,讓我往裡鑽呢,這事情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是清白的,我要是讓崔夢柔這個毒婦做了這事情,讓我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這年代,大家可不敢發毒誓!
薑愛黨聲淚俱下: “廖主席,我跟著你乾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怎麼能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啊。我何錯之有啊!你敢發誓證明清白,我也敢啊。我發誓,如果是我逼著崔夢柔做了這事情,讓我斷子絕孫全家死絕。"
這毒誓就更狠了。
眾人:……
公安: "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公安乾嘛?"
陳高領冷哼一身,看看廖偉明又看看薑愛黨: "原本還以為你們真的做了件好事……公安同誌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還三水一個公道。"
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公安局先把人都關押起來審問。薑愛黨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廖偉明表示自己不認識崔夢柔,說這事情都是薑愛黨乾的,說薑愛黨這是想把自己拉下台,他來當工會主席。
崔夢柔哭訴是廖偉明乾的,她不認識薑愛黨。還表示自己家裡有一張手表票,是廖主席給的,表示感謝信和錦旗都是給廖偉明送
到。
廖偉明心中咯噔一聲,這票是他給薑愛黨的啊!
他道: “這票是我給薑愛黨的啊!”他指著薑愛黨大罵: “他平時給我送肘子,說讓我當副廠長,他當工會主席。"
這話真的十分不好聽了!
紡織廠的廠長出差學習了,副廠長被被彭洋喊了過來,他到了公安局正好聽到這話,心裡不管是怎麼想的,麵上不顯山不露水,讓公安同誌公平公正的查這件事情。
孰是孰非,他心中也有譜了。
這兩人估計就是狗咬狗,沒有一個是乾淨的。至於崔夢柔,虐待八歲孩子,也不是個好人。
下午也快要上班了,副廠長讓大家回去上工,又對大家對這件事情的熱心幫忙表示了肯定,尤其是對三個老太太,又是一番嘉獎。
雖然牽扯出了紡織廠的工會,但大家的目的都是好的,隻能誇。又道: “請大娘先照顧好三水,三水的吃喝穿用,廠裡負責,咱們先等結果出來。”
他後槽牙都要咬爛了,廖偉明和薑愛黨這兩個蠢貨啊,那紡織廠的臉都丟儘了,不過就算丟臉,也是拔出這樣的毒牙更好。
結果出來的也快,崔夢柔和薑愛黨被放了出來,廖偉明被關進去了。
崔夢柔手裡的手表票就是罪證,確實是廖偉明的。這時候,手表票真不多,廖偉明前段時間從廠裡得了一張,這是能查出來的!他根本沒辦法辯
駁。
這張手表票被他當成了酬勞送給了崔夢柔,讓崔夢柔給他送感謝信和錦旗。
廖偉明就等著定罪了,這時候定罪重,他不死也得在牢裡蹲大半輩子。
廖偉明的媳婦周倩幾乎要哭瞎了雙眼啊,她帶著三個孩子先去薑愛黨家中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砸。薑書音這時候才從黃石路口走回來啊,她也是倒黴,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麼人,也沒人捎她一路啊。
她何時受過這罪啊,一雙腳都要走爛了。
家裡這動靜,著實把薑書音被嚇了一跳,很快就冷靜下來,知道事情成了!她爸爸要是成了副廠長,那可是大好事。
薑老太氣的七竅生煙,跟周倩打了起來,這個小媳婦竟然砸他們家東西,薑老太年輕時打架厲害,也不是周倩這種小媳婦能打得過的,但周倩有幫手啊,她二閨女和
小閨女都是十來歲的孩子了,兩人幫著周倩,周倩的十三歲的大兒子也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
三打一,薑老太就不是對手了,她打不過,她喊道: “音音,音音,有人要打死我了。”
薑書音其實還挺害怕的,她這人都是耍嘴皮子啊,不會打架啊,看著薑老太的慘狀,都不敢過去拉架,但也不能看著薑老太挨打吧,她喊人: "救命啊,有人打我奶奶啦。"
周倩鬆開薑老太,走到薑書音的跟前,直接抓著她的頭發,抬手朝著她的臉就是咣咣咣幾巴掌,薑書音今天晌午才挨了蘇珍珍一巴掌啊,這會兒周倩的巴掌更狠了,她被扇的眼冒金星,接下來,周倩又按著她的腦袋往地上撞……
薑書音嗷嗷嗷慘叫,同時也掙紮著想要反擊,不過打不過啊,被按在地上摩擦,她哭: "殺人了,殺人了啊。”
周倩又是兩巴掌扇上去: “薑愛黨不是東西啊,他給我家下套啊。你們薑家也彆想好過,我不會饒了你們家的。"
這時候,鄰居也都圍了過來,看到薑書音和薑老太這可憐樣,雖然薑書音挺不讓人待見的,但也趕緊勸, "周倩,你逮這個孩子打,算是怎麼回事兒啊?趕緊鬆手了,再給人打壞了。你要是也進去了,你們家三個孩子可怎麼辦啊。"
徐冉直接擠開人群,走了進去,抓住周倩的手, "行了,現在打有什麼用啊,趕緊去廠裡問問啊。”
周倩哭: “那手表是我們家偉明送給小薑家的啊,跟著一起還送了水果點心,都是我置辦的啊。是去醫院裡看這個死丫頭的啊。怎麼就成了送崔夢柔那個賤.人的啊?我們家偉明都不認識賤.人啊。"
周倩的大閨女哭, “我哥哥想要手表,我爸爸都沒給,說是給小薑家。我爸爸不可能給一個寡婦的。"
徐冉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們也有貓膩,平白無故的,怎麼會送手表,手表票可是從你們廖家拿出來的。行了,你趕緊去廠裡問清楚吧。真定了罪,那可能要挨.子啊。"
周倩怒,又想跟徐冉動手,徐冉道: “你彆得寸進尺啊,你敢動手,我就敢揍你啊,你們娘三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兒子要是趕上,我讓我大哥打死他。"
周倩的潑辣對上徐冉,
那是不夠看的。
周倩又跑去廠裡找廠領導。
薑書音可憐啊,哭的跟個淚人一樣,臉上腫的厲害啊,還有好幾道子爪痕,地上的頭發一片一片的,也虧得她頭發多。
她是吃了不會打架的虧啊,所以才會三番五次的讓人甩耳光。媽的,以後她在挨打,她就不是薑書音了。
光柔弱沒有用,對上潑婦,人家根本不聽!得打回去,要把他們打怕了。
周倩帶著幾個孩子去找廠領導,副廠長看著哭的慘烈的娘幾個,他也頭疼啊,他十分羨慕外出學習的廠長,他怎麼就碰到這一攤子的爛事啊,他道: “你找我也沒用啊,我也不是公安,也決定不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量刑恐怕會比較重,你們趕緊先找找人見一麵廖偉明,看看挨事情還有沒有其他轉機。”
其實證據確鑿,很難改變結局了。
幾句話就讓周倩帶著孩子走了,等走到紡織廠大門口,就聽到有人在拐角處有人自言自語,還有水嘩啦啦的響著,這是在牆根尿尿呢。
“嘖嘖,這廖偉明當了替死鬼啊。不行,我得去蘆葦蕩躲著聽牆角去,不知道薑愛黨和他的俏寡婦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去蘆葦坡裡通.奸啊。"
“那聲音叫的啊,又.浪又.騷,那屁.股蛋子啊,又肥又大。”周倩氣的頭都要炸了,但也沒有衝出去,她繼續聽。
那人似乎尿完了,又抽了一根煙,煙味往周倩這邊飄,周倩怕人跑了,就要去抓人,那人也是機敏,煙一扔,翻了牆一溜煙就跑了。
周倩朝大兒子喊: “追啊!問清楚是哪裡啊!”
廖家大兒子試了幾次,也沒有翻過去,周倩和兩閨女在底下幫忙,等他爬到牆上以後,哪裡還能看到人啊,他又從牆上翻下來: “媽,蘆葦坡就一個!在河堤右邊,不算多大,咱們找找。”
周倩擦了一把眼淚, "你們爸爸有救了!"
"這人是不是故意說給我們聽得啊?"廖家大女兒問道。
周倩: “就算是故意的,我們也謝謝他。這事情,誰也不許往外說,要是傳出去,你們爸爸可就沒了。"
薑愛黨和崔夢柔通.奸,那就是證明他們家廖偉明無辜最好的辦法。但捉賊拿贓,抓奸那雙,這話可不是空口白牙說的,必須
要抓住兩人。周倩大兒子: "他們還能去嗎?萬一他們這幾天避嫌……"周倩咬牙: “咱們沒彆的辦法,先去公安局。”
幾個人還沒有到公安局,就碰到了找他們的周家人,周倩的兩個兄弟找來了,也要幫著想辦法。首先就是見見廖偉明。
這時候公安局也沒有那麼多規矩,而且,廖偉明也是證據確鑿了,就等量刑了,也不怕他見人。就讓周倩和三孩子去看了廖偉明。
不過是半天,廖偉明就蒼老了許多,他看著周倩和孩子就開始哭, "倩啊,我對不起你們娘四個啊。這事情不是我做的啊,我被薑愛黨下套子了,他和崔夢柔下套子讓我鑽啊。"
周倩也哭: "偉明,你彆怕,我和孩子救你。大哥他們都在外麵呢,我有辦法,你安心等著,咱沒乾,咱沒事。"
她怕廖偉明在牢裡受不住,悄悄跟他說了薑愛黨和崔夢柔的事情,保證道: “我一定讓你安全,你什麼都不要表現出來!"
廖偉明總算是踏實了,他不用挨槍子了。
薑愛黨被直接放出來了,崔夢柔放出來之前,又交接了婦聯的。
婦聯的乾事徐萍萍讓她交出屬於王三水的撫恤金四百元,至於工作,等王三水十六歲時還給王三
水。
以後王三水的撫養權就不給崔夢柔了。
不管崔夢柔是不是被逼的,虐待孩子,踹孩子進河中那是鐵證了,孩子不能再給她養。崔夢柔哪裡願意給錢啊,那是四百塊錢,不是四塊錢!表示養三水不要錢啊?都花完了啊。
徐萍萍說道: “當初撫恤金一共八百塊錢,你一半,孩子一半,彆給我提什麼花完了,三水這孩子花多少,你心裡有數。以前三水願意跟著你,我也沒辦法,現在三水這孩子鬆口了,你就彆想著繼續攥著三水不放了。你要是不給錢,婦聯來告你,說你虐待孩子,總歸能讓你在裡麵待上一陣子的。"
崔夢柔很光棍的表示:"家裡沒有。我也沒有。"
徐萍萍: “你實在不願意,我也真沒辦法和你搶,那工作你就彆要了。三水的工作,婦聯幫她租出去,一年總能有個幾十塊錢,等三水十八歲,也有幾百塊錢,肯定不比四百塊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