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予炩幾乎是靠自己頑強的生命力長大的,他的親生父親和繼母還有那些兄弟對他太殘忍。
過去或許在年幼的沅予炩歲月中,每一天都在閣樓裡期盼著自己的親生母親不要死,還活著該多好?
現如今,沅予炩成年後靠著自己而活的很好。
但他姆親回來了...
是心想事成的美好?還是對未來的不安?畢竟親情於他,並不是多美好的事,甚至沒有一份平靜的回憶。
張栩能夠想象得出此時此刻沅予炩內心的不安和茫然,可沅予炩更有權利知道真相,他相信這孩子有足夠的勇氣麵對將來,麵對一切。
“小予炩有我們呢。”喬舒雅搓了搓小家夥的腦袋,順手捏了捏沅予炩軟乎乎又小的肚皮。
沅予炩低頭看著自己肚皮上的爪子,忍了忍...“啪!”把燒賣扔喬舒雅臉上。
我還在傷心難過呢,就知道擼我!哼!打死你。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阿爾伯特披上襯衫,卻沒扣上口子,依舊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沅予炩瞧著瞧著忍不住爬過去,趴在阿爾伯特胸口,軟乎乎,軟乎乎的,最後變成一張小飛鼠餅。
“這次審問的人裡有我過去的客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率先通知我,讓我心裡有個準備。”法律上夏瑞爾已經死了,可人若回來...
其實很多事已經成了定局,無法改變。
若回來的夏瑞爾還是失憶,沅予炩其實與他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上的聯係,最多也就血脈上的。
夏瑞爾離開時,沅予炩才四歲,太小了,記憶中屬於他的畫麵都所剩無幾。
“這也是六年前的事,流浪在宇宙中這麼久,也不知...”喬舒雅把小飛鼠砸來的燒賣送他兒子嘴裡,人了浪費。
潛台詞便是,邊境外這麼危險,宇宙這麼大,都六年了,人還不知道跑哪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們如今瞎操心也沒意思。
如今唯一的問題是,沅予炩想去找嗎?
雖說有點薄涼,但沅予炩並不打算去找,“都過去這麼久了,若還是失憶的阿姆,恐怕也有自己的生活。貿然前去,反而是給對方添麻煩。若阿姆有記憶的話,總歸會回來看看我的。”
張栩點點頭,沅予炩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便好,“三日後我們在有淮樓聚聚吧。”
“非常榮幸。”喬舒雅親自起身送客。
張栩臨走前還擰了把那隻小飛鼠肥嘟嘟的屁股,這個不省心的孩子根本沒把他要宴請的話轉達!
“嘰嘰嘰!!!”疼疼疼QAQ眼淚汪汪的小飛鼠一個勁的往他男人懷裡鑽。
小爪子還不忘趁機巴拉巴拉,東摸一下,西摸一下。
愣是把沒心思的阿爾伯特摸出火了,低頭看著那一臉純真的小飛鼠。
“走,咱們回房洗洗睡吧。”吃了你!
mua...“先把叔叔和萊安一起打包吧。”舔舔爪子,舔著舔著就舔到阿爾伯特胸口的小點點上了。
剛走到台階上的阿爾伯特渾身一僵,回頭對剛回來的喬舒雅吼了道,“阿姆,你帶萊安回去睡,我和沅予炩上樓休息了!”
喬舒雅一臉錯愕的看著那兩隻小的屁顛屁顛的就往樓上竄,就在他們關門前,拎起萊安的後頸就往外走。
心裡嘟嚕他這兒子越來越不著調了,越來越不省心了!
“奶姆姆,我是不是有小弟弟了?”小妹妹也可以呀~萊安被提溜著後頸,半點也不反抗,反而還躍躍欲試。
“可能這個要晚點。”你小叔自己就象個孩子,還想要弟弟妹妹?
“哦...”算了,反正還是有希望的嘛~
又開心起來的小腦斧晃悠著兩條腿,“奶姆姆,你抱著我,或者把我放地上吧,這樣怪難受的。”
喬舒雅直接扛起小老虎,一邊擼一邊捏著他軟乎乎的肚皮,“作業做好了嗎?”
“沒呢~”
“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做功課吧。”
“嗯哪。”
過了會兒,小萊安又開口,“奶姆姆,我們的夜宵忘記帶出來了。”
“小笨蛋,剛剛沒抓緊時間多吃點?”
“看戲太熱鬨,忘記了...”
“今晚湊合喝杯牛奶算了。”
“嗷...”沒夜宵了,難過。
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喬舒雅的臉頰,望著那一輪明月,萊安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
另一邊阿爾伯特把小飛鼠放床上,用眼神示意他快點變回來。
而小飛鼠用眼神示意他,快點脫。
...兩人擠了半天眼睛,對方都沒心領神會,氣的沅予炩直接撲上來就撕。
“你變成人形不是能更快點??”就現在那兩隻小爪子,衣服都抓不牢,一側,他都能在衣服上來回蕩秋千!
認真想想特彆有道理的沅予炩瞪了他眼,“不許占我便宜。”
這個就有點高難度操作了,阿爾伯特擰了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肉呼呼的屁股。
“不占,我睡你。”
“哎...”情到濃時,沅予炩的一聲歎息愣是讓阿爾伯特一個哆嗦,有些不明所以的從小飛鼠胸口爬起來。
“如果我這輩子投胎沒投成亞雌多好啊,還是雄性多好啊。”一邊說,一邊撩著阿爾伯特的額發,“老子就能睡你了!”
這小屁孩都這時候了還挺有雄心壯誌的!阿爾伯特氣的低頭就是一口。
今兒沅予炩好不容易鬆口,還不胡鬨,阿爾伯特不抓緊時間,萬一這喜怒不定的小飛鼠又不肯了怎麼辦?
吧唧吧唧親了許久,小飛鼠都軟趴趴了,就在阿爾伯特以為可以吃正餐時,沅予炩踹了踹他,“不做了好麼?”
“祖宗,你又鬨騰什麼?”都這時候了,都這時候了!!
“感覺特彆虧啊...”憂愁,絕望,“你沒毛,還不讓我擼彆人的,明明我也是男的,憑什麼被你睡?要不咱們換換?”
換尼瑪!“明天一早,我幫你把那隻貓抓來!”說完就闖了進去。
“王八蛋!說話算話啊!”嘶,突如其來的驚喜,有點疼。
這死小孩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毛毛毛!
第二天中午,阿爾伯特突襲了一隻貓。
喬舒雅第三天才看到他可愛的小兒媳,以及一地的貓毛,有點小羨慕呢~
趴在酒紅色柔軟絲絨靠墊上,他可愛的小兒媳銀白色的毛發在太陽下曬的蓬鬆又柔軟,打了個哈氣,粉紅色的小舌頭伸的老長老長的。
拉開身體伸了個懶腰,又翻了個身,曬肚皮了。
“小予炩,我們該出發去淮樓了。”一邊說一邊揉搓著小家夥的毛。
“還沒睡醒呢。”翻了個身,委屈巴巴的嘟嚕。
“那你先睡,我們到地方了你再換衣服。”反正都是自家人,沒這麼多講究。
“好噠~”吃肉吃到撐沅予炩鑽進小毯子裡,又打了個哈氣,腦袋鑽進去,連根小尾巴都沒留下。
喬舒雅一邊捧著這隻小飛鼠往外走,一邊嘟嚕,“阿爾伯特這次找的是兒子吧。”根本不是媳婦吧???
忙了圈回來準備趕宴席的阿爾伯特見狀,“嗯?”了聲,直接從喬舒雅手上把沅予炩塞兜裡,直徑上樓。
那動作太快,讓喬舒雅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小兒媳扯著他兒子的頭發憤怒的質問,“為什麼不給我睡覺!”
“誰昨天打遊戲打到淩晨三點的?”還有理了?
“你管不著!”所以,還是分房睡才好呢!
氣的沅予炩拎起兩戳頭發就扯!
“嘶,疼疼疼!!!鬆手,鬆手!!!”
“不放!讓不讓我玩遊戲?”
“讓讓讓,但不能超過十二點!”
“一點!”
“不行!”
“我拔禿了你!!!”
喬舒雅決定,現在就下單給他兒子買防脫發的洗發水...
希望,還來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