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沅予炩晃著兩條腿。
背後士兵焦急的神情,還有不遠處傳來的喊叫聲,可一切經絡有序,亂而不散,眾人眼中更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
甚至星際網上對突如其來的內戰和外戰的爭吵不休,以及對阿爾伯特越來越高的支持讓沅予炩到是想擔心也擔心不起來。
畢竟現在的困難,卻是為了能夠讓獸人帝國原本渙散的心,再次凝聚。
和皇室一樣,喬舒雅,鶴垣九,甚至是阿爾伯特。
如今他們都懷疑所謂的獸神怕是高緯度文明,那些文明遠遠高於如今的星際文明。
隻是這種情況眾人心照不宣罷了,有些事說出口便無異議,反而徒增麻煩。
阿爾伯特更怕因此而給沅予炩增添麻煩,便是這份擔憂,令他在這段時日來找沅予炩的時間都短了不少。
遠遠看著無憂無慮的少年,坐在窗口塞著太陽,啃著自己喜歡的零食玩著遊戲,一派少年的天真與寫意。
就算再忙碌,再疲倦,阿爾伯特隻要看一眼,哪怕一眼,都令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愉悅。
他會把這個腐敗而即將崩裂的帝國再次凝聚,歸為平靜,走向富強。
讓他的小飛鼠有地方無憂無慮的撒歡,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毫無後顧之憂。
舊帝國末年,五月。
天氣剛剛開始炎熱,主星的都城陷入一種死靜。
薛瓦利埃再次因為拍到前線抵擋鶴垣九的將士被勸降而氣吐血,送入重症監護。
畢竟已經年邁腐朽的身軀,早已支撐不住他的野心勃勃。
六皇子奈傑爾麵色陰沉的站在皇宮的一角,離他那些毫無頭緒慌張的兄弟們遠遠地。
他身邊隻跟著一個謀士,“看來,現在真的是死局了!”
鶴垣九推進的速度極其緩慢,因為他野心勃勃的想要收攏更多的將士。
可偏偏除了開頭較難外,其後派遣到前線的幾乎就是給鶴垣九那條野狗送菜!
“殿下,我一直奇怪。若鶴垣九打下主星,那他和阿爾伯特之間到底誰作為這個帝國新的主宰?難道鶴垣九娶了喬舒雅後,真的沒有野心,願意拱手相讓?”那位謀士反問。
奈傑爾知道他的意思,挑撥鶴垣九和阿爾伯特之間的關係,但中間因為有個喬舒雅和沅予炩,他不是沒想過,但就是沒成功過!
甚至之前奈傑爾以及他的兄弟們也使出千八百的手段,愣是沒成功挑撥阿爾伯特和鶴垣九之間的關係!
兩個雄性獸人真的一個願意心甘情願的屈服在另一人之下?奈傑爾他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可偏偏如今鶴垣九和阿爾伯特之間的合作緊密,讓他們找不到見針插縫的地方!
如今鶴垣九步步緊逼,令皇室和世家貴族焦頭爛額!
不過貴族和世家也有養自己的兵馬,如今已經決定和皇室聯手,聚集所有的人馬共同對抗鶴垣九。
畢竟他們也明白,若改朝換代。
最終上位的,不論是鐵麵無私的阿爾伯特還是陰險狡詐凶狠的鶴垣九,對那些貪婪的世家子弟而言,下場不言而喻。
“我和幾個兄長派遣使團或者想儘設法也沒挑撥成功。”奈傑爾知道身邊這位謀士是千裡迢迢請來的,真本事有,因此如今他才耐著性子為他解說一二。
那位謀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殿下覺得最終的問題是處在喬舒雅身上還是...利益?又或者其他人?”
奈傑爾微微考慮,“鶴垣九這人自幼缺乏家庭長輩的關懷,找的亞雌也比他大好幾歲,如今喬舒雅給他家庭溫暖。這份怕是占了三到五分,其後便是利益交換。
鶴垣九這人在主星時野心勃勃,如今更是3S的強者,絕不會輕易屈於人下。”
謀士微微頷首“那沅予炩這人你了解多少?他自稱獸神使者是真是假?”
真假這定論讓奈傑爾臉色鐵青,“荒唐,胡謅!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獸神?”
對他直接的否決,那位軍師隻是笑笑眼中多了幾分看穿的意圖。
“也就是說,沅予炩是關鍵。”他順勢笑道,“但你們無法把這個亞雌誘出,抓住對嗎?”
是的,奈傑爾每每想到這就氣惱的死死咬著牙根,他本以為前線開戰,阿爾伯特帶走大部分人馬,如今鶴垣九又帶走一大部分。
就算魯爾特是他們的大本營,但不論坑蒙拐騙,明爭暗搶,無所不用也該把人弄出來了。
可誰知沅予炩卻死活不肯動彈一下!人有聰明狡詐,一些小計策他一眼就看穿,反而讓想對他下手的人折了不少釘子。
這實在是令人暗恨不已!卻又拿沅予炩毫無辦法。
謀士見奈傑爾的神情便知道答案,大概的,他也明白清楚。
思索片刻,現在的局麵的確對雇主極其不利,“殿下可曾為自己留一條生路?”說到這也覺得太直接,惹人羞惱,便又補充道:“以此以防萬一,有備無患。”
奈傑爾深吸口氣,重歎,用力點頭,卻不回答。
似是一切儘在不言中,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在局勢不好時,他和他那些皇兄們便各自在暗中準備好退路。
可這種事不能說出口,不久前十四弟年紀小,才剛成年不久,性子天真不小心隱約露出幾分退意。
便是這點便讓他們那個好父皇怒火中燒,直接把自己的親兒子以逃兵論處!
是的逃兵!
多荒唐可笑?
政務還沒接觸的小屁孩就以逃兵論處,最後他那個好父皇居然為了嚴明軍心,直接當眾處決了十四弟!
這讓奈傑爾等人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不過私下準備另一條逃生之路的決心卻也更堅定了。
畢竟,他們的父皇已經瘋了...
謀士笑了笑,“鶴垣九緩慢而來為的是人心,也為的是兵不見血刃,撥一個好名聲,洗刷過去難聽的名聲。
即時他打下主星後,便能把過去那些肮臟的名聲推到皇室身上,凸顯與他們好無瓜葛,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鶴垣九的確是有這打算,並在循循漸進的實施。
可這踩著皇室往上爬的舉動自然令奈傑爾和他的父皇薛瓦利埃以及那些兄長憤恨不平,更是恨不得撕了那小子!
薛瓦利埃更是懊惱後悔當初怎麼就平白放了他?隻是剝奪他手上的權利,這麼仁慈?!
若非當初的仁慈也不會害了自己!
他當初就該直接捏個叛國的罪名直接把人殺了!永除後患!
主星上的鶴家早已聽到消息,在鶴垣九離開主星後沒多久便整個搬離!
就算皇室想找他們,以此威脅鶴垣九,那也要先找得到人啊!
不過也就是這點,才讓奈傑爾越發肯定鶴垣九如今所作所為怕是有備而來。
謀士心裡苦歎,現在的局麵簡直壞的不能再壞。請他來又有什麼意義?砸自己招牌?
可謀士多愛挑戰,如今必死無疑的局麵若能讓他翻盤,那必定能名垂千古!
想到這,謀士便陷入沉思。
打蛇打七寸,該打哪兒呢?
按理說一山不容二虎,可鶴垣九與阿爾伯特之間的合作似乎非常和諧緊密。
這點那位謀士是萬萬不相信是真的,必定是還沒到最後關鍵時刻。鶴垣九這人他也了解過,為人陰險狡詐,行事作風又狠毒不留情麵。
難說不是想要留在最後一刻,反咬阿爾伯特一口。
可皇室等不到那一刻,必須提前儘早令他們互相起疑。
但阿爾伯特如今在對戰巴塞洛繆高等文明和克裡斯托弗高等文明,這兩個高等文明的實力不弱,對如今的獸人帝國而言杯水車薪。
要不是阿爾伯特突破2S和3S之間的分界嶺,他們這個帝國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麵怕是都沒一戰的可能。
因此阿爾伯特這,不能動。
鶴垣九這,身邊有喬舒雅在,挑撥離間也難了三分。
打蛇打七寸,怕是最好打在那叫沅予炩的少年身上。
不過,自己之前詢問奈傑爾,沅予炩是不是偽神,這個六皇子的神情可是古怪。
到是讓謀士有些吃不準到底是何意,不過相對而言,謀士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都什麼年代了?
想了想便沒把這點正當一回事,“或許,可以先用唐冰燕把萊安誘出,我瞧沅予炩那少年似乎對這繼子頗有幾分感情。”
更何況,萊安落到他們手中也可以以此威脅阿爾伯特以及喬舒雅,威脅了喬舒雅自然也牽製了鶴垣九。
謀士覺得這七寸不該在喬舒雅或沅予炩身上,而是在萊安身上。
隻要把他抓在手中,那些至於正派的做什麼都要考慮三分。
更何況萊安天資極好,更是阿爾伯特的長子,喬舒雅的親孫。若他有個萬一,這兩人便第一個不乾。
而如今萊安年紀小,用自己的親媽唐冰燕為誘餌,怕是能夠成功。
但不管結局如何,總歸也算是放手一搏,再糟糕也不必如今更慘了,那位謀士苦中作樂的想。
因此謀士話音未落,六皇子奈傑爾頓時眼前一亮,暗讚自己費勁前行萬苦請來的人倒也的確不是個廢物,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