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人一蚌回到羊踏菜園,葉甜和容塵子一行人已經等待許久了。容塵子接過河蚌,也是不解:“去了何處?”
他心知同心砂能探知她的去向,隻以為她又貪玩閒逛,也沒追究。那邊河蚌十分著急,在殼裡悶聲喊:“玉骨快去拿碗!”
玉骨遞碗過去,就見她從殼裡裝了羊肉串、煎餅果子、花生糖,甚至還有一塊切糕!!看得玉骨大驚失色:“我……我隻是抱您從街頭走過來而已啊……”
葉甜又好氣又好笑,一巴掌拍在河蚌殼上:“不許偷東西,賊蚌!”
一頓飯罷,容塵子本來打算帶河蚌出去玩,但河蚌今日又是風傳又是水遁,這時候已經很累了,好不容易吃飽了,她就想睡。莊少衾還在為文大人之死煩心,這時候也不放心容塵子等人離遠,自然將他們安置在自己國都的私宅裡。
他的宅子比起一般權臣少了許多浮華,隻是設陣無數,都是閒來研究的試驗品,成功的他還能撤去,留下這無數的失敗品,本領越高超的人越走不出去——失敗品嘛,誰知道陣眼在哪裡。
一行人飛簷走壁,跟作賊似的來到後院,容塵子和河蚌自然是一間房,玉骨本習慣了睡前給河蚌刷刷殼的,結果被葉甜叫住,葉甜想得周到:“他二人久未相處,這類事……就交給師哥吧。”
玉骨作人時雖待字閨中未曾嫁人,這類事卻也略懂一二,頓時羞紅了臉。
容塵子給河蚌刷完殼,見她睡得香,也不擾她,徑自躺下來閉目養神。河蚌睡醒過來,左右轉了轉小腦袋,見容塵子睡在身邊,不由就生了玩心。她又軟又嫩的小手在容塵子身上一陣亂摸,好看的:。
容塵子也由著她鬨,徑自閉目不動不語。她摸著摸著就更不像話,往緊要的地方進軍,容塵子身上漸漸繃緊。
這河蚌跟容塵子在一起之後,數度嘗歡。但容塵子是個保守之人,即使在榻上也是中規中矩,且多在暗中行事,平日裡讓河蚌接觸的人、事、物又十分純潔,導致河蚌半懂不懂,至今仍對天道的啟示怨念至深,令天道含冤莫白。
這會兒她覺得容塵子睡著了,不免就要去看看那個老在她麵前逞威風的東西。她小手碰得一碰,又被燙了一般縮回,小臉上滿是得意。容塵子何嘗受過這般刺激,有心握住她搗蛋的手,又見她正玩得開心,不免有些猶豫。不想她得寸近尺,居然要動嘴!
容塵子握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她拎上來靠在胸口:“彆胡鬨。”
河蚌嘟著嘴:“古板的老道士。”
說完,她又俯在他胸口貓兒一樣亂舔,容塵子將她拎到身下壓得扁扁的,鼻息漸重:“老道士又古板又守舊,玩不了太刺激的東西。”他輕吻河蚌的鼻尖,動作溫柔,“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嚇到老道士。”
“可是人家很想你。”河蚌攬著他的脖子舔得歡,舔著舔著眼淚就下來,“人家每天都想你。”
“嗯。”容塵子伸手拭淨她眼角的水光,劃破食指,將傷處喂進她嘴裡,許久才道:“我知道。”
那鮮美的滋味在唇齒之間繚繞不去,河蚌吮著吮著就困了:“那我們睡了嗎?”
容塵子低聲道:“半個時辰之後再睡。”
河蚌已經很嗑睡了:“做什麼?”
容塵子語聲淡然,麵上卻現了一絲緋紅:“做一些……不是很激烈,但又能讓老道士……和小妖怪都喜歡的事……”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突然有人敲門:“知觀?海皇陛下?”
容塵子聽出乃行止真人的聲音,忙整好衣冠,起身相迎。開門之後,行止真人卻麵帶難色:“知觀,我有一不情之請……”他頓了一頓,似乎下定決心,“我有一事,想單獨同海皇陛下商量。”
容塵子雖是不解,然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真人,此時天色尚早,她一向貪睡的……”
行止真人卻又哪裡等得及:“知觀,人命關天。”
容塵子隻得將他讓進屋子裡,河蚌在榻上熟睡,羅帳低垂,行止真人止步榻前,難掩焦急:“陛下?海皇陛下?”
河蚌本來就是要睡很久的,何況昨夜本就累壞了,這時候有人在耳邊聒噪不休,她睡不好,不由就嗚嗚嗚一陣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