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章(1 / 2)

大約等到了半夜,李縱雲才叫小五扶著過來。一身的酒氣, 偏偏看起來卻沒有醉態, 陳殊皺眉:“喝了多少?”

李縱雲站在那裡傻笑, 一把把陳殊打橫抱起來:“喝多少,都不耽誤洞房花燭夜的。”

陳殊一聲驚呼:“放我下來,你走路都走不穩, 當心兩個人都摔了。”

李縱雲理也不理, 一開口就是酒氣:“放心,摔不了。”抱著陳殊慢慢上了樓,徐媽和小五互相望了望:“咱麼都散了吧!”

李縱雲把陳殊放到床~上,轉身去關門。陳殊支使他:“把我鞋撿過來,掉在樓梯上了。”

那是一隻粉紅色的毛茸茸拖鞋,李縱雲一根手指勾著,緩緩念道:“花明月黯籠輕霧, 今霄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 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 教君恣意憐。”

陳殊偏頭, 唾了一聲,笑:“淫、詞、豔、曲!”

李縱雲揚揚手裡那隻毛茸茸的拖鞋:“李後主的詞,哪裡是淫詞豔曲呢!這難道不是金縷鞋?”

一隻手順著陳殊小~腿往上滑, 陳殊顫著聲音:“彆, 你先去洗了澡……”

李縱雲笑:“這難道不是偎人顫嗎?”

陳殊早就洗過, 穿著一件紫色的真絲睡衣, 一直垂到腳踝處,李縱雲拉了拉帶子,便散開來,露出裡麵的風光來。

小腹上的傷痕不像脖子上那樣,極為頑強的留在了陳殊的皮膚上。傷口的麵積很大,當時條件簡陋,當地的大夫縫合的技術又不好,拆了線之後,便留下了扭扭曲曲的疤痕。

平時陳殊是不肯叫李縱雲看的,隻說已經全好了。

李縱雲此刻見了,伸手去撫摸:“陳殊,對不起!”

陳殊微微彎腰,抵著他的額頭,黑發散落在肩頸處:“好了,這樣的好時光,乾嘛總說這樣掃興的事情?反正都已經嫁出去了,沒得彆人來嫌棄了。”

李縱雲笑笑:“是,這樣的好時光,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又深吸口氣:“好香呀!是玫瑰花嗎?”

陳殊指指桌之上的一樹杏花,搖頭:“是杏花……”

話還沒說完,他就摟住陳殊的後腦勺,就這樣直直吻下去,一麵去解陳殊內衣的帶子。

至於叫他去洗澡的話,陳殊早已經忘了。

開始的時候,他是極溫柔的,像冬日的暖陽,把陳殊烤軟、烤柔,像春日的池水,渾身無力。他問陳殊:“可以嗎?”

陳殊心裡笑,哪有在這個時候來問可不可以的呢?偏過頭,故意道:“我要說,不可以呢?”

李縱雲把陳殊腦袋掰過來,一口輕輕~咬在她鼻子上:“不可以也不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李縱雲性格堅毅又執拗,在這件事情上可謂是體現得淋漓儘致。可以紳士問陳殊可不可以,但是什麼時候結束卻由不得陳殊做主

過了會兒,不知是誰伸手去關了床頭的燈,月光照進來,天地一片寂靜,隻聽得新房裡床搖動的咯吱聲、不知是誰的喘息聲。

有道是: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

天才剛剛亮,不過五六點鐘,李縱雲就醒過來了。他從軍已久,無論冬夏,這個時間是必然會醒過來的。

陳殊還睡著,微微翻了個身,絲被便滑落至腋下,露出光滑的後背來。李縱雲瞧了瞧,替她拉上去,蓋住了。

這個時間還很早,徐媽同小五他們也還沒有起來,李縱雲從床頭摸出一盒煙來,從地上散落的褲子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上了,吞雲吐霧一般。

不知抽了幾支,陳殊醒過來,背對著問他:“幾點了?”

李縱雲眼力好,瞧瞧座鐘:“才六點,你再睡一會兒。”

陳殊撐著手,道:“不是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嗎?徐媽同我說了,這是你們家新媳婦的規矩。還是起來吧……”陳殊鼻子靈,還沒轉過身,就聞見煙味,伸手拿了李縱雲的香煙:“都說了抽煙不好,你不是說要少抽嗎?”

那香煙燃了大半,隻剩下一點點了,李縱雲怕陳殊燙著手,忙拿過來丟在煙灰缸裡邊:“小心燙著。”

陳殊坐起來,絲被勉強遮住胸前,隻是猶抱琵琶半遮麵,似乎更為誘人。

李縱雲攀上陳殊的胳膊,低頭去吻陳殊的脖子,陳殊後仰,捂住他的嘴,笑:“又是煙味,又是酒味,捂了一夜了,熏死個人,趕快洗了去。”

李縱雲耍賴:“一點也不臭,杏花的味道,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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