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難道沒有想過找找他們?”
“他們既然不要我了,乾嘛還要找。”江醒醒悶聲悶氣地說:“他們以前不要我,現在同樣不會要我,我不找。”
“你怎麼確定你是被他們遺棄的?”
江醒醒目光裡顯出些許困惑:“不是遺棄,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們不找我呢,如果找我的話,一定找得到的呀。”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丟了自己的女兒。”
“誰家的父母會這樣大意,丟了孩子都不知道。”
這時候臨川突然說道:“大老板,很多事情還有待查證,現在就”
商戒立刻止住了言語。
臨川說得對,現在很多事情都有帶查證,沒有證據的事,就暫時不要讓她知道,萬一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徒增她的煩惱。
商戒快速吃完了晚飯,然後把臨川叫進了書房,說有事要商量。
江醒醒看著滿桌剩餘的飯菜,撇撇嘴,這也太敷衍了吧,什麼正事連飯都顧不上吃的,浪費!
書房,燈火通明。
桌邊,依舊放著沈念念童年和現在的那兩張照片。
商戒斜靠在椅子靠背上,指尖捏著一張江醒醒的生活照,照片裡的女孩穿著單薄的T恤和短牛仔褲,正拿著水管給金毛狗洗澡,金毛像滾筒一樣抖擻著身上的毛,水花四濺,江醒醒被它弄了一身的水,笑得像個孩子。
這張照片,被二樓陽台的商戒捕捉了下來,本來是偷偷作為珍藏,放在自己的錢夾裡。
這會兒他拿著這張照片,同時又拿起了沈念念小時候和他的合照。
他問臨川:“她們像不像一個人?”
臨川仔細地看著照片裡的女孩,比起沈念念現在的照片,江醒醒倒真的與小時候的沈念念更像。
“大老板,這說不好,因為小孩子長大,模樣也會發生變化,僅僅是靠照片,我無法分辨。”
商戒也知道,僅憑主觀臆斷和猜測,隨意下結論是決策者的大忌。
他小心翼翼地將照片裝回自己的錢包,對臨川道:“之前吩咐你去查的事情,順便也連帶著查查夫人的身世。”
“好。”
臨川下樓的時候,看到江醒醒一個人坐在後院的躺椅上,消暑納涼,大毛趴在她腳下。
見臨川出來,抬起頭衝他叫了幾聲。
江醒醒覷他一眼,說道:“公不離婆秤不離砣,成天黏在一塊兒,乾脆你和你老板湊一對兒得了,還有彆人什麼事。”
臨川:
所以老板娘吃了沈念念的醋,又來吃他的醋嗎!
江醒醒脫了鞋,白皙的小腳輕輕踩在金毛的肚子上,金毛翻過肚白,仰躺在地上和她玩兒。
“所以你倆商量什麼國家大事呢?”
臨川沒有回答。
“還要保密是嗎?”
“的確不方便說。”
“怕我是商業間諜出賣你們啊?”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臨川難得地展露了笑容。
江醒醒發現,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清清淺淺,就像夏日裡涼涼的一陣晚風。
“過來陪我坐會兒。”
江醒醒拍了拍身邊的涼椅,於是臨川走過來,坐在椅子上。金毛狗見狀,立刻興奮地撲上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臨川:
“走開,喂,你這狗怎麼回事!”
江醒醒爽朗地笑了起來:“大毛,他是男生,你彆這樣。”
臨川推開了大狗,皺眉說道:“你這狗,太色了。”
“它喜歡你嘛。”
“那我還謝謝它了。”
江醒醒繼續笑,臨川看著她溫婉柔順的眉眼,心裡也覺得特彆窩心。
“臨川,你想自己的父母嗎?”
臨川眼角泛起了一絲薄涼之意:“我的母親一直把我當成分家產的籌碼,而我的父親,他從來沒有一天真正把我當成兒子,彆人欺負我,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因為我是私生子,我就低人一等,這是什麼破道理。”
江醒醒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兒子,以後大毛就是你的兄弟。”
臨川笑了笑,沒和她計較什麼,卻又說道:“如果你願意,大老板可以幫你找到親生父母。”
江醒醒臉上泛起一絲忐忑:“還是算了吧,沒有他們,我也過得挺好的。”
“難道你就不好奇?”
“我更好奇,他們為什麼不要我,小時候我經常會問自己,我這麼乖,為什麼爸爸媽媽不要我呢。”
“或許他們有苦衷。”
“誰知道,或許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女兒。”
臨川無言以對
臨川離開以後,江醒醒抬頭,二樓陽台上,男人居高臨下,望著她。
兩人視線接觸的那一刹,他那深邃的眸子裡,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回來睡覺了。”
“好。”
那天晚上,江醒醒明顯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他特彆溫柔,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細細地吻著她的臉蛋,像是要撫平她所有的創傷。
很輕,很慢
當男人滿腔的柔情和蜜意亟待發泄的時候,女人是很難承受這樣的溫柔。
江醒醒能夠從他的親吻中,感受到他那藏於心底最深處的情感,那樣熱忱而深摯。
“商商戒。”她揚起下頜,舌與齒撚出了他的名字的那一瞬,腳尖都繃緊了。
男人躬著身子,儘可能使勁渾身解數,連靈魂都禁不住地顫栗著。
“嗯?”
“你愛我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