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裡麵那個眉目傳情的漂亮女人走出來,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垂著頭似乎在研究彆墅門的不速之客,還愣了一下。
就在她還沒有開口質問安甜是怎麼進來的,就見小姑娘抬頭,看到的確是之前給她紅紙條的女人,鬆了一口氣,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沒找錯地方,就是這兒。
“為虎作倀,回頭收拾你!”一巴掌把這慘叫了一聲的女人掄到地上,安甜一個箭步進去,就看見彆墅的華麗的客廳裡,正影影綽綽地站著幾個異常蒼白詭異的人影。
他們圍攏在一個坐在沙發裡的看不清楚麵貌的人周圍,垂著頭,仿佛是在聽從這中間這人的命令。
當看到安甜闖進來,幾道蒼白的人影同時抬頭看向她的方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很快出現了陰冷的,邪異的笑容。
“嗯?”本來安坐如山的那個人感受著很微弱的詛咒的聯係,疑惑地抬頭。
露出了一張養尊處優的中年男人的臉。
安甜一邊衝過來,一邊看著他笑了一下。
“你還挺有錢的!”
老板有錢這是好事。
合適她反水,回頭把老板剝削一空。
“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似乎沒有想到安甜身上有著詛咒卻還能活蹦亂跳,中年男人頓時站起來沙啞地叫嚷了一下。
他一開口,幾道蒼白的鬼仆同時臉上露出笑容圍攏了過來。
安甜對這些比較窮困的鬼仆暫時沒什麼興趣,也不在意他們飄過來,冰冷的手同時掐住她的脖子,而尖銳的鬼爪抓撓在她雪白的手臂和脖子上,就拖著這群鬼仆,撲上去,一巴掌抽在男人的腦袋上。
一道扭曲的黑影從男人身上滾出來,她抓住,哢擦一擰。
一聲不甘與怨恨的慘叫隨著黑影腦袋落地平息。
身後中年男人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
安甜的手裡,黑影身首異處,滴滴答答地流淌著黑紅色粘稠的鮮血。
和紅紙條上的血一個味兒。
幾隻鬼仆失去束縛,頓時驚恐尖叫,四散奔逃。
幾乎是瞬間,客廳裡突然爆發出恐怖的,仿佛刀子一樣的煞氣,席卷整個彆墅,把鬼仆全都碾壓得動彈不得。
煞氣窒息又尖銳,陰冷中透著像是能夠攪碎一切的鋒芒和陰冷。
單處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客廳裡傳來的一陣陣慘叫。
目光落在已經翻湧到門口的夾雜著憎恨與惡意的煞氣,他猛地駐足,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剛剛安甜還嚷嚷什麼來著?
老板大氣?
她就是這麼對待自家老板的?
乾掉老板,拿走他的辛辛苦苦積攢的家底?
勉強也算是這小姑娘的“老板”的單處在這一刻,隱隱覺得有點不妙。
給安安當領導,有點危險。
“怎麼了?”看見他站在門口嘴角抽搐,傅天澤走過來問道,“安安呢?她有沒有事?”
“沒事。我們先等等。安安在忙工作。”單處抬起手把傅總攔在門口,順便先把那個倒在門口的女人給掏出手銬拷住。
看見這女人好不容易才醒過來,臉都被抽腫成了饅頭,發現被拷住以後害怕又疼痛地哭了起來,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卻沒有多理睬這個控訴“有人私闖民宅!”的女人。
等到門口的煞氣全都散去,單處飛快地進去。
傅天澤快速跟上。
客廳裡,此刻正躺著幾個無聲無息的鬼仆。
一個小姑娘蹲在那裡。
背對著兩個飛快進來的男人,正蹲在一隻鬼仆的身邊認認真真地摸屍。
等從這鬼仆的身上也摸出了一個綁著精致緞帶的香薰蠟燭禮盒,安甜滿足地收進自己的書包裡,覺得自己的陪葬品又豐富了。
她看了看書包裡的幾個玫瑰花香薰蠟燭,再看看手裡提著的掉了腦袋的邪祟,這才是大頭,先蹭了蹭自己的小手,希望自己是隻歐洲僵。
深深吸一口歐氣,安甜這才用緊張的,期待的心情細細地摸索著邪祟的全身……傅總就看到這小姑娘滿手都是黑色血汙地在同樣滿身血汙無聲無息的人形邪祟身上摸來摸去。
很快,眼睛亮晶晶地摸出了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安甜看著這大捧的玫瑰花,因為是陰氣附著,花開不敗,豔麗非凡,頓時心滿意足。
等以後就把這玫瑰花放在她的棺材上。
好看!
“傅總?”看見傅天澤走過來,安甜捧著超大捧的紅玫瑰對他甜甜地笑。
笑容裡充滿豐收的快樂。
高大英俊的男人沒吭聲,也沒有在意地上那扭曲恐怖的人影,拿出口袋裡乾淨的手帕,給她擦手。
“謝謝。”安甜急忙禮貌地道謝,先順手把這已經被自己摸空了的邪祟搜了個魂,塞進縛鬼符裡遞給揉了揉眼角的單處,一邊老老實實地擦著當邪祟被鎮壓後乾乾淨淨的小爪子。
她就先跟單處彙報工作,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男人之前出了車禍,當場死亡,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活了過來,而且還憑空學會了這種雙重詛咒。他是屍體,想要繼續活著,就需要活人的魂魄滋養。每害過一個人,就會得到生魂的滋養保持身體的活性。”
她說著說著,就被傅天澤突然打斷。
“你身上的詛咒呢?邪祟死了,那你的詛咒消失了麼?還會不會影響你?會不會有後遺症?”
誰管那死鬼男人和工作。
比起這些,在傅總的眼裡,隻有安甜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