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子很快就開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小區。
很正常,很平常人生活的小區,小區裡也都是普通的人。
傅天澤的車子很昂貴,開到了一處樓下,還引來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傅天澤看了看這看起來沒什麼不同的公寓樓,不由詢問地看了安甜一眼。
這裡可跟吐了一整天邪異傳真的地方不怎麼搭。
“沒錯,就是這裡。”安甜就帶著他一起坐電梯上樓,等上到一個樓層,她想了想記憶裡的地址,就下電梯,來到了一個關閉得緊緊的房間的麵前,輕輕敲門。
大門被敲響了很久,才聽到裡麵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子疲憊的聲音問道,“誰?”這聲音微弱,從門縫裡還透出淡淡的孽氣,安甜聞了聞,往門鏡裡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看到。
相反,門鏡裡詭異地泛起淡淡的血紅色。她就抓了抓小腦袋,弱弱地說道,“……□□。”
警局臨時工,應該可以□□。
大概是因為門外是個女孩子,因此,房門哢擦一聲打開。
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探頭出來。
看到安甜背後的傅天澤,她愣了一下,臉色發白,頓時就要關門。
一隻雪白的小手扣住門邊,慢慢地,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把門打開。
安甜打開門,看著就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的女孩子。
她應該是很漂亮的女生,不過現在精神很壞,人也很憔悴瘦弱,身上環繞著淡淡的鬼氣,單薄的背上還背負著一個臉色陰冷,看不見麵目的邪祟。
這邪祟身上邪氣衝天,而且已經一半都融入到了這女生的身體裡,明顯威脅到了這女生的生命。
安甜二話不說,撲上去,一把把那邪祟從女生的背上扯下來。
當那邪祟一點一點從女生的背上被撕掉,和她分離,邪祟和女生都發出了慘叫。
傅總同樣二話不說,快步進門,回身拖著這跌坐到地上的女生,捂住她的嘴拖進門裡,用力關上房門。
安甜正忙著一把摁住邪祟,回頭震驚地看了傅總一眼。
就……好熟練啊。
她敬畏地看著傅總,順便同情地看了一眼那慘叫都被堵在嘴裡的女生。
她,學到了。
“邪氣衝天,你是想搶人家的身體吧!”安甜對這種作惡的邪祟沒好感,一巴掌抽得邪祟慘叫都叫不出來,也急忙學著傅總捂住這邪祟的嘴,免得嚇壞普通人家的花花草草。
她上下摸索翻找……彆說,捂住嘴不讓邪祟發出刺耳的叫聲,連摸屍都心情暢快了很多。
她一隻手摸屍,很快摸出了一把血紅色亮晶晶的水晶珠子,隨手揣好,就看見傅天澤正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僵屍鬆開邪祟嘴上的手,下意識哢擦一擰。
邪祟的腦袋滾在她的麵前,瞪圓了一雙不瞑目的眼睛。
那被傅天澤丟在沙發裡的年輕女生頓時發出驚恐的叫聲。
當然,看見這麼兩個闖到家裡的惡徒,發出慘叫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們是好人。”安甜看了一下這屋子裡,擺著招魂陣,還有香燭香灰,還有人血留下的痕跡,明顯是一種邪門的法術在招魂。
她就看了一眼那年輕的女生,先把地上的邪祟給收起來,這才走過來問道,“傅氏集團的傳真,是你發送的麼?”
她其實已經可以確定,看這年輕女生盯著自己流淚,安甜茫然地問道,“你在害怕我?為什麼?”
就算要害怕,不是也應該要害怕剛剛幾乎都要融入她身體的邪祟麼?
“你的傳真是什麼意思?”傅天澤冷冷地問道。
他對傷害自己家人的人沒有好感。
那女生卻抬頭看了傅天澤一眼。
“我咒傅天賜去死。”她哭著說道。
傅天澤沉默了。
安甜覺得這裡麵仿佛有點八卦,愛恨情仇的味道,反正邪祟已經收拾了,她偷偷豎起耳朵。
僵屍其實特彆喜歡聽八卦故事。
“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了,為他留在國外五年,什麼都順著他,可他卻拋棄我,還說一直都隻把我當成一個送上門的女人,不玩白不玩。”
她也是很優秀的人,不然不會在國外和傅天賜相遇。
整整五年,她一顆心撲在他身上,女孩子的青春能有幾個五年?
可他當初答應跟她結婚,卻又劈腿了其他女人,還說出這麼侮辱人的話。
她以為他們是愛情,可他卻在欺騙她。
還在分手後,和他的家人在他們熟人的圈子裡大肆宣揚她是一個品德敗壞,和人隨便就能勾搭成奸的女人。
她百口莫辯,狼狽地不得不回到國內,想到這一切就覺得無法解脫,因此,她和一個天師學到了詛咒,召喚邪祟,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詛咒拋棄並且毀了自己名聲的男人。
同歸於儘。
安甜聽到這裡,看著傅天澤沒說話。
沒想到傅總還有這麼不當人的弟弟。
那這種渣渣,被詛咒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她覺得這女生怨恨這種人渣沒錯,就是……
“那也彆賠上你自己呀。”
很優秀漂亮的小姐姐。
要是還跟渣男一起死,那不是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