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賓死死地盯著安甜。
這侮辱太紮心了。
死丫頭難道是魔鬼麼?
安甜才不管他是什麼心情。
既然證據確鑿被她當場抓獲他不是好東西, 就沒有愛護的必要。她挽著袖壓著他,就要把他塞進縛鬼符裡。
一轉眼,影消失在她手裡。
乾淨利落, 不需要聽他狡辯。
安甜就把縛鬼符遞江心。
像是審問遲賓,遲賓身上還有很多的問題,就得警局的有經驗的來。
安甜不太懂那麼多。
所以, 她也不會像是反派一樣嘰嘰歪歪, 再把遲賓放走了。
她就是把縛鬼符放在江心的手裡, 就去拉已經軟得不行的周老師起來。
“……周老師,你,你還好吧?”社恐僵屍就跟周老師僵硬地問道。
虧她跑來及時, 要不然周老師就涼了。
看著自家老師戰戰兢兢抬起頭,看著自己一臉麻木的樣,安甜先把覆蓋在他身上的遲賓的身體提起來丟在一旁。
她一提遲賓的身體,就感覺到很輕……沒有成年的沉重, 體重大概隻有普通的一半, 像是身體被從內部掏空。
這讓她若有所思地輕輕抖了抖這個已經失去了呼吸的身體。
周老師隨著她抖手裡的遲賓,也跟著打哆嗦。
“怎麼了?”江心把縛鬼符握在手裡,對安甜低聲說道。
“我覺得他很輕,好像裡麵是有些空洞感……就是一種感覺。”
“他, 他剛才從身體裡掙脫出來的。”周老師低聲說道。
“那大概是一種邪祟附身的情況。”安甜詫異地看了一眼還敢說話的周老師,就跟江心小聲說道,“就是鑽到附身的對象的身體裡, 附身對象的血肉包裹住他, 掩蓋他的氣息。”
這樣的話,隻要刻意收斂,就不會讓發現身體裡寄居著邪祟。
安甜就跟微微咬牙, 臉色陰晴不的江心繼續說道,“這樣也能夠偽裝成普通。不他既然這麼做,那就會損傷附身對象的血肉,這樣的軀殼不可能長久,就會像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直接壞掉,然後再找下一個健康的身體鑽進去附身。”
有點寄居蟹的感覺。
她剛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影要鑽到周老師的身體裡,就有了這樣的猜測,不就算猜錯了也沒關係。
反正遲賓是抓到了,到時候直接審問出相就行。
聽到她說“鑽”到自己身體,周老師都要暈去了,可卻下意識地反駁說道,“他說他不是邪祟。”
“不可能。他身上就是邪祟的味。”安甜斷然說道。
再寡淡,也還是邪祟的味道。
“我也說他是邪祟。他剛才否認了。他說自己是個。很生氣地否認,應該很鄙視邪祟。”
周老師看著安甜,不自在地哆嗦了一下。
“他還說什麼了?”江心扶他坐在床邊,認地問道。
周老師看著這個被騙了感情的女一會兒,就低聲把遲賓的話說她聽。
江心沉默了。
安甜覺得這一刻,她什麼都彆說。
要不然恐怕都得挨打。
再想想這邪祟早早就害了正的遲賓,她更厭惡他了。
“這麼說,他之前和你們在黑嫁衣事件裡遇到,恐怕也不是偶然。是故意出現在那裡,然後想要順勢和我們再重新熟悉。”
江心覺得被騙感情倒是沒什麼,遇到一個渣男,隻要認清麵目,生還是很光明的。
反正現在這混蛋落在她手裡,她可以慢慢收拾他受害的無辜者報仇。
隻是再想到遲賓千百計都想要暗算他們,再騙她感情,她咬著牙冷冷地說道,“所以,我沒有和他重新在一起,他覺得失望了是麼?他臉可夠大的。”
遲賓為什麼會覺得,她對他念念不忘?
世界上男多了去了。
歪脖樹外是大片大片的樹林。
他還覺得自己挺美的。
周老師也不敢吭聲。
怕挨打。
安甜就關心地問道,“你還覺得身體難受麼?”
“還,還行。”周老師磕磕巴巴地說道。
“你身上陰氣很重,應該是他想要得到你的身體……”安甜覺得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呢,頓了頓,這才繼續跟周老師解釋說道,“所以要滅一滅你身上的陽氣,讓他得到你的時候能容易點。”
她臉色沒有表情地說著邪祟附身的原,周老師也覺得這些話怪怪的。不這時候驚恐的心情讓他顧不了這麼多。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安甜。
安甜對他擠出一個僵硬的,安慰的笑容。
顆雪白的小尖尖不經意地在嘴唇上出現。
周老師豁然扭頭,深呼吸,之後跟安甜道謝說道,“不這次還得謝謝你,安甜。”他什麼都沒說,安甜當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自家老師的麵前已經掉馬。
她擺手,乾巴巴地說道,“應該的。畢竟是救。不……”她看了江心一眼,又對周老師小聲說道,“你都知道他有問題,竟然還幫他隱瞞。”
不僅隱瞞,還繼續跟他住一起。
這種友情安甜搞不懂。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