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予置評。
畢竟周老師為了朋友義氣隱瞞了這件事,是他自己遭了殃。
要是他隱瞞了遲賓的異狀,而遲賓傷害到無辜的彆,那安甜才或許要責備一下周老師隱瞞這些不該隱瞞的事。
“我跟他當了這麼多年朋友,就,就不是很舍得……他一直對我很好,沒傷害我,不像壞。”遲賓虛弱地回應了一下,又目光複雜地看著地上沒有呼吸了的遲賓輕聲說道,“我是把他當成朋友。”
他疲憊地站起來,江心就帶著他準備回警局做個筆錄什麼的。
因為這件事,周老師嚇得病了,請了很久的病假。
等終於再一次上班,安甜再在學校看見他,就覺得周老師簡直瘦了好幾斤的樣。他還請安甜去了他的辦公室。
“安甜,你救了我,我得你辛苦費。”周老師就很疲憊地說道。
“行。”安甜乾脆地答應。
她沒說自己要做白工。
周老師知道行情,就把五十萬打她。
“對了,遲賓家裡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見了覺得嚇,不知道你要不要。”
周老師就跟一下豎起耳朵的小姑娘說道,“是在他另一處房產裡。這房之前我不知道,這天才知道有這麼一處房產。裡麵的東西很滲,要是你要的話,也解決我很多麻煩。”
“……免費送你。”周老師隻想趕緊把那些東西都清走。
可遲賓家裡的東西,周老師能做主麼?
安甜疑惑地看著他。
“他之前竟然在律師那裡留了遺囑,說是如果他死亡,所有的財產都留我。我是他唯一遺產繼承。”周老師木然地說道。
“那你感了?”遲賓身家不菲。
有錢。
遺產可挺多了。
安甜就好奇地多嘴問了一句。
“……這遺囑是三年前就留在律師那裡,你覺得我經曆那天的事以後,現在還會感麼?”遲賓為什麼會把遺囑受益成他的名字?
讓周老師那很聰明的腦袋想一想就知道,這說明遲賓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蠢蠢欲,想要附身他。
反正附身到他的身上,遲賓之前的身體死去,他的遺產留自己,以後還能得瀟瀟灑灑。
周老師想想遺囑背後那一點都不感反而驚悚的目的就覺得氣死了。
他之前還在為遲賓傷感。
可當知道遺囑這件事以後,那點傷感全都沒了。
甚至,當一些他們的朋友提到這裡唏噓遲賓和他的友情,周老師每天做夢都全都是噩夢。
夢裡,總有一個沒有五官的恐怖的影,緩緩地覆蓋在他的身上……
周老師揉了揉眼角,臉色微微慘白。
“哦。那有時間我去看看。”遲賓留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僵屍說一點都沒覬覦是肯不可能的……她去抓個女鬼還惦記女鬼的陪葬品,更何況是遲賓這種又像是邪祟,又像是勾結邪道天師明顯作惡多端又很富的家夥。
聽到周老師願意把那些邪門的東西送自己,僵屍偷偷高興了一下,就跟周老師說道,“那下次我周老師你免單。”
周老師:……
他可太不希望還有下次了。
“謝謝。”他強打精神道了謝。
安甜見他沒有其他的事,就離開了辦公室,繼續回圖書館看書。
一邊看書,一邊跟薑元發信息,把遲賓的事跟薑元說了。
聽遲賓喊自己的那種熟稔,還有連自己的記憶都能抹成空白的技能,安甜就確信,遲賓應該就是當初養自己到六歲的那個。
現在他進了局,安甜當然得跟薑元說一聲。
薑元的回信,就是一座沉重的,安靜的巨大棺槨圖片。
她哥放心了,可以睡覺了。
不安甜提醒她哥,一陣愛豆演唱會,傅總說好了拿最前排的票他,讓他記得來愛豆應援。
信息回複得迅速。
滿屏漂心。
安甜沉默了一下。
這心飄得挺好看的,可不應該她看,是不是應該去傅總看?
她薑元提建議。
薑元她轉錢,讓她替自己去請傅總吃飯。
就……大宅僵使喚小社恐。
當妹的也隻有這時候才有。
安甜默默收下巨額飯錢,算了算,和傅總吃大餐還有個零頭可以剩下,屈服在了跑腿費中。
她就傅總打電話。
“你哥讓你替他請我吃飯?”傅天澤聽到這麼奇葩的請客,放下手裡的文件,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薑元的態度可不一般啊。
明明知道他心懷不軌,竟然沒有把他打到地宮牆磚裡砌牆。
反而讓他們安安請他吃飯。
他……什麼時候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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