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鶯鶯身上那股子梅花香味真是叫人記憶猶新,城中婦人們都期待著她能分享一番製香的法子,胡鶯鶯亦不小氣,回去便托劉二成寫了下來。
她隻說是自己偶然想到的,其實是在曾經撿來的那本書上瞧見的,劉二成也不疑有他,便替她寫了方子贈予他人。
此香不僅味道清幽以假亂真,讓人仿若置身於梅林,還能靜氣安神,使人心情愉悅,簡直直接秒殺了當前市麵上的其他香料。
可惜的是,那些婦人們拿回去方子卻也製不出來同樣的香料,味道總覺得有幾分拙劣。
便有人拿銀子來買胡鶯鶯做的香料。
胡鶯鶯閒著無聊的時候倒是也做了些香料,便定了個價格賣了一些。
香料的價格都不便宜,她做了一小盒就買了足足十兩銀子,不過這香料做的也花費時間罷了。
胡鶯鶯似乎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躍躍欲試地買了一堆材料打算多做些香料拿出去賣,夏氏瞧見了便心疼的很。
“我與你爹在外賣麻辣燙賺錢便可,你懷著身孕,何必再如此勞累?”
胡鶯鶯不覺得累,她閒著也是無聊,這香料賣得的銀子正好可以作為劉二成下半年參加鄉試的費用。
身上錢多總歸讓人膽氣更足。
見胡鶯鶯堅持,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勞累的模樣,夏氏便也閉口不談了,年後天氣沒那麼冷,麻辣燙的生意的確不如以前。
胡鶯鶯的梅花香片一時流行起來,而李家人卻看著香料鋪子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李老爺聽聞竟然是被一介小小婦人影響的,不由得勃然大怒!
“敢搶我李家生意,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少言,找幾個人把她驅逐出城。”
李書生名為少言之此時也是緊皺眉頭:“爹爹,此人乃是我同窗劉成之妻,徐老師十分看重劉成,過年還邀請了劉成一家一起吃年夜飯,若是貿然行動隻怕不妥。”
李老爺捋捋胡須,眼中都是怒氣:“難不成看著她把咱家生意攪和的一塌糊塗?!”
李少言雖然也生氣,但此時並沒有什麼很合適的辦法,他厭惡劉成以及胡鶯鶯,但自己也是書生也愛惜名聲,並不敢做什麼。
父子倆商議半天也沒見尋到什麼好法子,苗氏倒是記在了心上。
“爹爹,相公,不若我先去打探一番事業最好是能將那製香的法子拿到,豈不比驅逐她出城要好?”
這事兒倒是真得女人出手,李少言便允準了苗氏去做。
苗氏打扮一番,約了另外一位書生娘子林氏,便去了劉家。
瞧見劉家低矮簡陋的門楣,苗氏輕笑一聲,富貴與清貧還是截然不同的。
兩人到了劉家,此時隻胡鶯鶯一人在家正在製香,見她們來了,雖然交情不深但也招待起來,端了茶水瓜子等物,苗氏清淺一笑:“妹妹實在客氣,你我都是閨中密友,無需如此,你自製香,我正想瞧瞧這神仙般的香料到底如何做的呢。”
胡鶯鶯也懶得去想她到底揣的是什麼心思,便低頭製香。
可誰知道胡鶯鶯的步驟當真與給他們的方子彆無二致,苗氏心中疑惑嘴上卻不能說什麼。
林氏生的普通,一張圓臉,五官無甚出彩,便豔羨地瞧著胡鶯鶯說道:“你這般漂亮,又這樣聰慧,簡直是咱們縣城第一美人兒。”
苗氏瞧了林氏一眼,心中不快,但也沒說什麼。
無論如何這小院子寒酸的要死在都是比不上李家的宅邸的,她的日子才應當被胡鶯鶯羨慕。
三人正在院子裡,門忽然被推開了,竟然是劉二成。
苗氏與林氏見了男子立即站直男都有些拘束,胡鶯鶯問:“相公?你怎的這個時候回來?”
還沒到下學的時候呢!
劉二成看也不看苗氏與林氏,把一塊紙包遞給胡鶯鶯:“你愛吃的蛋烘糕,我趁著課間休息去買了一塊,你趁熱吃,記得喝水。我還要回去上課,自己當心自己的身子。”
胡鶯鶯很自然地接住:“相公你真好。”
劉二成滿意地走了。
這看的苗氏與林氏傻呆呆的,好一會苗氏才問:“他經常這般待你嗎?”
胡鶯鶯點頭:“對呀”
林氏訝異:“他怎麼把你當女兒一般疼愛?”
胡鶯鶯倒是覺得奇怪:“我是他妻子,他不疼我疼誰?”
苗氏脫口而出:“身為人妻該賢良淑德侍奉夫君,哪裡有夫君侍奉你的道理?”
這可是她自小都知道的道理!
胡鶯鶯眨眨眼:“我嫁給他之後便是如此,他疼我我也喜歡被他疼,晚上他還給我捏肩呢!”
苗氏眼神複雜,林氏也啞口無言。
如果可以,誰不想被侍奉被疼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