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 56 章(1 / 2)

旺夫小胖妻 化雪掌 10083 字 7個月前

苗氏往自己裙擺上一瞧,果然發現一大片鮮紅的血,一滴滴流到地上,看著滲人。

她方才隻顧著看胡鶯鶯是否出了什麼事情,太過激動沒注意自己下麵在流血,這會子果然覺得不太對勁,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根往下流。

苗氏差點站不穩,扶著丫鬟的手,急匆匆地喊道:“去找大夫!”

劉家為了麵子,立即叫了大夫,幾個人也趕緊把胡鶯鶯扶著去椅子上休息。

苗氏心裡七上八下,貼身的丫鬟小紅低聲說道:“少夫人……您月信似乎也許久沒來了。”

這話讓苗氏口乾舌燥,她嫁來兩年多,先前就失去過一個孩子,也是這般順著大腿流血。

若是再沒一個孩子,隻怕她的身子骨就是個不好的,留不住孩子的。

生不出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誰都知道,苗氏幾近崩潰,手握的太緊,指關節發白。

而那邊的胡鶯鶯卻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她猶帶淚痕,宛若梨花帶露,看的其他人婦人也憐惜不已。

“你沒有出血,現下肚子也不痛,應當無事的!千萬莫要太傷心,否則也容易影響孩子啊。”

胡鶯鶯點點頭,她真後悔今日出來。

大夫很快就急匆匆地來了,兩個人,一人給胡鶯鶯把脈,另外一人則是給苗氏把脈。

胡鶯鶯也有些緊張,細聲問:“大夫,我這身子如何了孩子還好嗎?”

那大夫輕聲安慰:“無甚大礙,摔跤並非都會導致滑胎,你現下隻怕是嚇著了,有些心神不寧,我給你開一副安胎藥,你回去吃兩幅便是了。”

胡鶯鶯拍拍胸口,林氏也喜的說道:“阿彌陀佛!幸好無事!否則你相公指定要殺了我們呀!”

聽到此話,胡鶯鶯抿嘴一笑,若是自己出了事情,劉二成肯定是不饒的。

而那邊苗氏握著拳頭,猛地站起來,指著大夫怒目圓睜:“你胡說!我怎麼會小產?我這孩子肯定好好的!我才知道懷上了,如何就小產了?你快給我開安胎藥!”

大夫搖搖頭:“可你的確是小產了呀,此時應當臥床休息,再喝上一副催胎藥,把孩子徹底排清,以免影響母體。”

苗氏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狠狠地看了一眼胡鶯鶯,對著大夫大喊大叫不依不饒,那大夫也有些不快:“李少夫人,您這身子去年就小產過,本身就虛弱,此時若是再不休息,隻怕會落下病根……”

這才讓苗氏安靜了,任由丫鬟扶著,一邊落淚一邊回屋。

其他人也不敢再說什麼,賞花是必然不能夠了,林氏便送胡鶯鶯回家。

林氏一路上都在安慰胡鶯鶯,而胡鶯鶯沒說什麼,最終抿嘴一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謝謝你啊。”

她原本就光潔無瑕的臉上此時都是恬淡感激的笑容,眼睫毛宛如羽毛小扇子,微微垂下,瞧著真是柔弱可人。林氏看得呆住了,在心裡感歎,胡鶯鶯長得真是漂亮呀,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越來越喜歡胡鶯鶯!

夏氏恰好回來拿東西,瞧見林氏把胡鶯鶯送回來,順嘴問了句:“鶯鶯,今日累著了嗎?趕緊回家休息。”

林氏最快,趕緊把李家的事情說了,夏氏嚇了一跳,忍了忍,謝了林氏一番,林氏前腳才走,她後腳就罵道:“這李家是乾什麼吃的!怎麼你去了李家反倒摔跤?是不是李家的人欺負你?若真是他們欺負你,我跟你爹還有二成就是拚了命也要去李家討個公道!”

她瞧著素日裡疼到了骨子裡,小心翼翼護著從未出什麼差錯的鶯鶯,心裡難受極了,上下左右地檢查哪裡不舒服。

胡鶯鶯勸道:“娘,我雖摔了一跤,倒是沒事,李家還出錢讓大夫給開了安胎藥。”

夏氏恨道:“那起子有錢人素來看不起咱們!他們開的安胎藥不吃也罷,我還怕被下毒!咱們自己找大夫來看!鶯鶯你躺著休息,娘去找大夫!”

其實胡鶯鶯也不是很信任李家請的大夫,便依了夏氏。

沒多會,夏氏就叫著劉德忠收了攤,一起請了大夫回來,左不過還是那些話,也是一樣的安胎藥,夏氏立即去煎了起來。

原本就不大的院子,立時布滿了藥箱,胡鶯鶯也不敢下床,就那麼地躺著。

這期間林氏還送了些蜜餞過來:“你吃安胎藥定然會覺得苦,這蜜餞是我娘家那邊的特產,吃起來甜而不膩,你吃了藥含上一顆,最好不過了。”

胡鶯鶯越發感激林氏,留她吃飯她也不肯,說要回去做飯等她相公何柏謙下了學好吃。

此時劉二成在學府裡也正與何柏謙說話。

因為林氏時不時去陪伴鶯鶯,瞧著鶯鶯心情也好了些,比一個人時熱鬨許多,劉二成便有意對何柏謙也好了些。

日常不少人請教劉二成學問,他雖也都會回答,大多隻是簡略地說上一句,但如今待何柏謙卻是非常耐心仔細。

何柏謙拿著一張紙,上麵是他昨日苦思冥想寫的文章,今日被老師誇讚了一番,他興奮至極,幾下竄到劉二成跟前。

“劉兄!你真是我的恩人!老師說了,我這文章進步非常大,若是保持這個水平,說不準今年還有希望能中!”

劉二成淺淡一笑:“依你的水準定然不止這般,你隻是誤讀了些書左右了思想,若是再努力一番,會更好。”

何柏謙眼中放光:“真的?”

劉二成點頭,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他想鶯鶯了,想趕緊回去。

他倆好端端地說話,旁邊李少言同另外一位書生鄭多愚卻都暗暗笑了起來,何柏謙臉色一變:“你笑什麼?”

鄭多愚得了李少言不少銀錢上的好處,平日裡幾乎是李少言的代言人,那些難聽話李少言為了麵子不好說,鄭多愚便替他說出來。

“劉成都不一定能考上,他指點你一兩句,你就這般自信考得上?何柏謙,老師曾經都說過,你這人腦子與旁人不同,就莫要想著中舉了,一輩子當個秀才也儘夠了!”

何柏謙臉色漲紅,胸口起伏:“你們……”

李少言瞥一眼劉二成,眼中含笑:“劉兄,鄭兄心直口快,你們可莫要介意啊。”

劉二成提起書袋子,淡漠地看了他們一眼:“說來也沒幾個月了,逞一時口舌之快算不上什麼,沒本事的人自已也知道考不上什麼功名,隻有這般消遣,何兄,你豈能與他一般見識?”

何柏謙心中一喜:“是,正是!”

鄭多愚正要說話,李少言一把攔住他,帶著薄怒,似笑非笑地說道:“劉兄這話,意思是我考不上?”

“考不考的上,你心裡清楚。”劉二成直視著李少言,雖然他們衣著完全不同,一個是質地良好繡著金絲的錦緞,一個是尋常的棉布長衫,可劉二成的氣度完全沒有輸給李少言。

甚至,他那淡定從容的神情,讓李少言有些黯然失色。

李少言硬是忍住了那股子怒意,冷笑一聲:“那就走著瞧!”

他說完拂袖而去,劉二成冷淡地轉過目光,也趕緊回家去了。

劉家小院子離學府不遠,劉二成出門之後沿著小巷子走了一會,拐到大街上一直走到那棵老槐樹下,便到了。

他才推開家門,就聞到一股子藥味,神經立即緊繃。

夏氏聽到推門聲,扭頭一看,劉二成立即問:“娘,怎麼一股子藥味?誰要吃藥?”

“二成,你彆急,鶯鶯今日恐怕受了些驚嚇,大夫就囑咐吃些安胎藥,但沒有什麼大礙,你千萬彆急……”

劉二成沒聽完,大踏步就進了他倆的臥房,一眼就瞧見胡鶯鶯正躺在床上呢。

“鶯鶯?”他聲音焦灼,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裡。

胡鶯鶯抬頭,瞧見劉二成便又紅了眼圈,但又忍住,怕他擔心。

其實,今日摔那一跤她著實怕極了,這個孩子來的也不容易,事後想想也是委屈萬分,加上腿上也蹭破了一大塊皮,現下還疼的厲害,在夏氏麵前說自己沒事,到了劉二成跟前,隻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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