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成低聲告訴胡鶯鶯:“這是皇上新得的舒美人,有一把好嗓子。”
這嗓子真的不錯,聽的人骨頭都要軟了!
胡鶯鶯腦袋一轉:“我要是皇上,我也喜歡美人兒!這歌兒唱的真動聽,我算是明白你們男人為何喜歡美人兒了!”
劉二成哼了一聲:“你也可以喜歡美人兒也沒人攔著你。”
古往今來,什麼奇特的事情沒發生過?女人喜歡女人,也不算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胡鶯鶯笑了:“可是我喜歡男人呀,我還隻喜歡你!”
這話劉二成特彆喜歡聽,拿起來一塊糕點喂給她吃。
皇上的身子得尤其注意,馬車也就行了半日,便就地休息。
劉二成被叫去問話,沒一會也就回來了。
胡鶯鶯很好奇皇上問的話。
“他說啥了?若是政事你就不用告訴我,若是好玩的也告訴我聽聽!劉二成無奈地搖頭:“皇上說,劉愛卿你素來疼愛妻子,若是你夫人有什麼要的,隻管告訴宮女,一應都滿足。”
胡鶯鶯抿嘴一笑原來劉二成害怕媳婦,連皇上都知道了!
劉二成倒不覺得好笑,他覺得很正常!
這馬車停下來,接下來便是要做吃的了。
禦廚紛紛下車,擺開做飯的陣勢。
因為就地休息,胡鶯鶯便下車與劉二成到處走走散散心。
看著禦廚們做飯熟練的樣子,胡鶯鶯很驚歎那花樣實在時太多了!
可一回頭就發現劉二成似乎臉色不對。
“相公你怎麼了?”
劉二成摸摸自己腹部:“上回去江南不小心受了寒氣,自打那次回來,多行一點路,腸胃就不舒服。”
這一點胡鶯鶯從未聽劉二成說起來過,不由得著急起來:“你怎的從來沒跟我說過?”
劉二成摸摸她腦袋:“在家時沒發作過,何況也不算大事,可以忍受的。”
胡鶯鶯心疼得很:“你腸胃不舒服,那鐵定是不能吃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了。”
禦廚們燒飯真的花樣太多,就是白灼一個青菜,還要以雞湯打底呢!
她知道劉二成是喜歡吃清淡口味得東西,便動了心思,先讓劉二成回馬車休息。
胡鶯鶯跑去借了一口鍋,生火燒水,而後自己拿出來帶來的麵粉,做了一鍋雞蛋青菜麵疙瘩。
這是一道非常清淡的飯,再配上她自己帶的香菇醬,吃起來真是太舒服了!
胡鶯鶯做了一小鍋,兩人躲馬車裡吃,正吃著呢,前頭傳來亂糟糟的,他們的馬車也響起來。
李全著急地問劉二成:“劉大人,皇上這胃口全無,什麼都不肯吃這可怎麼辦啊!”
劉二成吃了麵疙瘩,舒服多了,趕緊下了馬車:“公公彆急我去瞧瞧。”
等劉二成到了皇上所乘得馬車門口一看,就見皇上的馬車裡擺滿了精致的菜肴,可他皺著眉頭連連擺手。
“朕,一個都不想吃!”
劉二成耐著性子勸:“皇上,龍體要緊,您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微臣幫您想辦法。”
皇上凝眉頭:“朕年輕時上戰場,腸胃受損,這多年來一坐馬車就難受,就想起了那些苦日子!這些精致的飯菜更是難以下咽!可是那些禦廚竟然說不會做鄉野小吃!朕的天下,不知道多少認還隻能吃鄉野小吃!”
其實劉二成覺得這皇帝純屬沒事找事。
他正好好地在吃自己媳婦做的飯,還要來哄他,真沒意思!
但誰讓人家是皇帝?
劉二成正準備抓緊哄完接著回去吃麵疙瘩,皇上的狗鼻子又十分靈敏:“你吃了什麼?朕聞到了。”
“微臣吃的是愛妻所做的麵疙瘩。”
劉二成如實回答。
皇帝眯起眼睛:“拿來。”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皇帝啊?
劉二成隻得把胡鶯鶯做的麵疙瘩給端了過來,禦廚們都大驚失色。
“皇上!如此粗糙的食物斷斷不能入口啊!”
“皇上!此飯絕對有損龍體!”
在一群禦廚苦口婆心的勸告下,皇上把麵疙瘩吃光了。
“舒服,朕這一路的飯食都讓劉大人的妻子來負責吧。”
天降一口鍋,萬萬沒想到,但胡鶯鶯還是隻能照做。
還好,禦廚們帶的食材非常地多。
胡鶯鶯對皇上自然沒有那麼用心,可也不敢太過不用心,今兒一道麵疙瘩,明兒一道苞米渣子粥,可皇上偏偏吃的高興極了。
這也不算啥,一路上吃了六七天,太醫來把脈,說皇上身體平穩許多。
皇上自己也說道,這幾天吃飯吃的很舒服,渾身通泰。
他特意看了一眼胡鶯鶯,再次說道:“劉愛卿,你這夫人的確厲害。”
胡鶯鶯發現,自己其實很懶的,她並不想給皇上做飯,她想伺候的人隻有劉二成。
還好禦廚們終於痛定思痛,學會了她那些粗糙的飯菜,不用胡鶯鶯下手了。
但偏生,皇上的狗鼻子很靈敏。
大半夜的,胡鶯鶯自己偷偷泡一個自己帶來的簡易泡麵,原本想跟劉二成分享,被皇上聞到了,立即叫人端走了。
胡鶯鶯:.......
在陸地上走了約莫半個月,終於換了個交通方式,一行人上船了。
這船非常地大,所以舒適感比馬車好多了。
船上的房間基本跟陸地上的正常屋子差不多了,住著也方便許多。
因為住的地方寬敞了,皇上也開始頻頻喊劉二成過去商談國事,胡鶯鶯自己就有些無聊了。
她瞧見負責伺候自己跟劉二成得丫鬟琉璃很是聰明,便開始於她說話。
琉璃長得清秀,一笑起來梨渦乍現,胡鶯鶯覺得我很是眼熟。
她手巧的很,會做的東西很多,對胡鶯鶯也非常恭順。
“劉夫人名揚四海,我們做女人的哪個不羨慕劉夫人?隻是並非所有人都有劉夫人的命好。”琉璃感歎。
胡鶯鶯笑道:“你也不算差了,能陪著皇上南下江南,也是宮中資曆高的人啦,等過兩年年紀一到,說不準皇上就給你賜婚。抑或你自己有本事,也能一飛衝天。”
琉璃往門口看了看,笑道:“上一個一飛衝天的宮女已經被舒美人代替了,若說一飛衝天,劉夫人更有這樣的資本,可也不是每個人都想一飛衝天的。”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人生?”胡鶯鶯好奇。
她看著琉璃的身段,麵孔,一舉一動,都是嫻雅大方的,若非琉璃做的是下人得事情,她都要懷疑琉璃是個出自名門得大小姐了。
“琉璃.....想要同劉夫人一般的人生,隻是不太可能了。餘生隻希望能有個良人相伴,哪怕我不是他最愛的也行。”
這要求太低了,胡鶯鶯鼓勵她:“你不要看低自己,我倒是覺得你很好的。”
琉璃收拾好桌子,又過來給胡鶯鶯捏肩,一邊在房間裡點燃了一枝香。
“夫人坐船也很累了,我幫夫人捏肩。”
胡鶯鶯當真覺得琉璃手法很好,人也特彆好,琉璃捏了沒幾下,胡鶯鶯就舒服得困了。
“我實在撐不住,若是大人回來,你告訴他我先睡了。”
琉璃輕笑,給胡鶯鶯蓋好被子拉好帳子,輕輕退出來。
她站在船欄杆旁邊,看著浩浩的江水,吹著冷風,站了很久。
這世上的女人她誰都不羨慕,就隻羨慕胡鶯鶯。
這幾日貼身伺候胡鶯鶯,她瞧見了胡鶯鶯身上的每一處細節。
那手上的皮膚,臉上的紋路,全部都看得見,這是個非常非常幸福的女人。
之所以這般幸福,大約就是歸功於劉二成的專寵。
記得他們才入京時,琉璃還小,沒聽說過多少他們的事情,後來聽說的多了,印象就深刻了。
一開始大家當玩笑,說那個劉二成隻娶一個妻子,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這世上新婚之時揚言隻愛一人的男人太多了,有哪個堅持到了最後啊?
可是漸漸的,大家發現劉二成真的隻娶一人。有人說,興許他就是做做樣子,說不準養了外室,抑或出入青樓。
可事實是,劉二成沒有。
他真的是在一心一意地愛著胡鶯鶯,用儘所有力氣去寵愛她。
那一年劉二成奉命去江南,被人刺殺了,這事兒劉二成瞞得緊,旁人都不知道,可琉璃聽說了。
父親說:“那劉二成傷得嚴重之時身上的衣裳都是血,男人不懂伺候,一女的想幫他脫衣服他都不肯,咬著牙自己換的。這世道還有這樣的男人,也真是奇特!”
琉璃站在船邊,想著父親的話,也笑,確實,好奇特!
劉二成從黃上的屋子裡回來,急匆匆的,他怕胡鶯鶯一個人無聊,便想早些回來陪她,大老遠就瞧見那熟悉的身影靠在船邊。
“鶯鶯,外頭風大,進屋去。”
琉璃回頭,就瞧見一隻僵住了的手,她施了禮:“劉大人,夫人已經睡下了。”
劉二成覺得自己大約是糊塗了,他竟然認錯了身影!
“嗯。”他轉身要走,琉璃趕緊跟上去。
“大人可是要寫字?夫人囑咐過,大人胳膊不宜長時間累著,尤其不能研墨,奴婢伺候大人研墨。”
劉二成剛想開口,琉璃衝他一笑:“奴婢知道,大人待夫人情深意重,不愛與其他女子共處一室,奴婢給您研好墨,就自行離開,隻是大人記得憐惜自個兒的胳膊,若是不舒服了,奴婢也是要生氣的,大人這是牽連奴婢了。”
這話沒毛病,劉二成隻得說道:“行,我知道了。”
琉璃站在那裡,劉二成忍不住去看。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感,覺得琉璃跟胡鶯鶯很像,尤其是很像年輕時候的胡鶯鶯。
明明這兩人長得不像,也許是那雙眼,那種說話的語氣,有那麼一點點地相似吧!
連著幾日,都是如此,琉璃給胡鶯鶯捏肩,總能讓她很舒服地睡著了劉二成從皇上那裡回來之後,便隻能見著琉璃。
一開始琉璃是磨墨,然後走人,到後來還會鬆些點心之類的過來。
尤其是那盞冰糖雪梨。
“大人務必要喝,夫人擔心您的身子,白日裡念叨了好些次,大人若是不喝,便傷了夫人的心,奴婢得看著您喝。”
琉璃這般,劉二成也不太喜歡多說話,便一口氣乾了。
那仰頭之間的氣勢太過瀟灑流暢,琉璃垂下眸子,接過來碗。
劉二成捏過的碗部邊緣還帶著餘溫,她用指腹摩擦一下,微微笑了。
這幾日劉二成愈發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已經很努力去分辨了,卻發現越來越經常把琉璃根胡鶯鶯弄混淆。
這兩人聲音竟然也越來越像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船上待久了,腦子暈了吧!
船上的日子的確枯燥得很,胡鶯鶯無聊,劉二成不看公文的時候也是非常無聊。
倒是皇上那裡夜夜笙歌,並沒有什麼無聊的地方。胡鶯鶯便有些異想天開了。
“相公我也給你跳舞好不好?”
劉二成倒是沒見她跳過舞:“你會跳舞?”
她其實很小的時候也學過,學的是芭蕾舞,這麼多年也差不多忘光了。
“我試試嘛,隻跳給你看,跳的不好你也不許笑我!”
“我何時笑過你?就是跳得不好,你也是我最心愛的人。”
胡鶯鶯換了一身白衣,恰好今兒月光好得很,便就在北邊的船板上開始翩翩起舞。
芭蕾舞的動作不算複雜,她一圈一圈地轉,白色衣裙隨著她飄灑,月光下有種清冷的極致美感。
劉二成目不轉睛,看得著迷。
他原先是不愛看什麼歌舞的,總覺得是女人取悅男人的東西,說難聽了是獻媚討好。
可等到胡鶯鶯在自己跟前跳舞,他又覺得這就是藝術,就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胡鶯鶯一旦跳起來也覺得非常快樂,一圈一圈,跳得停不下來。
今兒恰好皇上有舒美人陪著,多喝了幾杯酒。
美人再好,歌聲再動聽,這都聽了一路了多少有些膩了。
恰好一個宮女嚇得喊著說北邊船板上有鬼,皇上便帶人過來抓鬼了。
可是,哪裡有鬼啊?那分明是個大美人!
皇上眼睛一眨不眨,舒美人後悔的很,拉著皇上就要走。
“皇上咱們回去吧,這裡風大。”
皇上甩開她胳膊:“等等,朕好像看見了個美人?”
舒美人暗暗咬牙。
半晌,胡鶯鶯終於停了,撲到了劉二成的懷裡:“相公,你喜歡嗎?”
劉二成當然喜歡,一把抱起了她回去了。
皇上站原地沒說話,好一會才揮袖子:“走吧。”
可是人一旦看見過了某些東西,就會覺得念念不忘。
胡鶯鶯是臣子的妻子,可這天下都是皇上的。
在皇上連著賞了幾次點心之後,胡鶯鶯慌了。
“皇上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琉璃勸:“夫人多慮了,您是劉夫人,皇上就算再貪戀美色也不至於如此。”
胡鶯鶯咂舌:“但願是吧!”
琉璃又問:“那若是皇上真的瞧上了夫人,夫人打算怎麼辦呢?”
胡鶯鶯托著下巴,沒說話。
皇上這個人,真的不算是什麼絕對的君子。
若非胡鶯鶯是劉二成的妻子,他早就下手了。
可胡鶯鶯偏生是劉二成的妻子,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日胡鶯鶯又睡了,琉璃給劉二成磨墨,提到了這事兒:“皇上很賞識夫人。”
劉二成手中的筆一頓:“你倒是了解皇上。”
琉璃閉嘴沒說話,她看看劉二成,發現他似乎什麼表情都沒有。
船很快靠到了江寧一帶,皇上派了劉二成下去一趟遞交些東西,因為胡鶯鶯身子不太好,便留在船上休息。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暈船的緣故,胡鶯鶯很困,每晚吃了晚飯由琉璃捏捏背很快就睡著了。
劉二成下船這一日,她更是吃了中午飯就沒忍住睡著了。
胡鶯鶯最近睡覺還睡得很死,一覺睡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晚上劉二成回來之後她才醒,忍不住碾他身上:“你出去半日我竟然毫無感覺。”
這一趟出來馬上一個月了還沒到杭州,路上風景也多,的確很美,可是舟車勞頓,實在是太辛苦了!
她都有些後悔出門了,但更心疼劉二成從前獨自一個人去江南辦事。
劉二成抱著她,從懷裡拿出來兩隻香蔥燒餅:“還是熱的,吃吧。”
她喜歡這種小吃他都是知道的。
胡鶯鶯果然很高興,趕緊吃起來。
可是,劉二成在她身上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他也與皇上離得近過,明白那種獨一無二的味道是什麼。
那是龍涎香!
“你見過皇上了?”劉二成心在顫抖,但聲音依舊平穩。
胡鶯鶯覺得奇怪:“沒有呀,我一直都在睡覺。”
劉二成嗯了一聲,但是一低頭就瞧見她領子裡有一根白發。
胡鶯鶯的頭發很好,黑黢黢的,一絲白的都沒有。
這這整個船上,有白發的人就隻有幾個。
其中,有白發,又有龍涎香的人,便隻有一個。
劉二成什麼也沒說,就那麼看著胡鶯鶯吃光了燒餅。
他心中亂的一塌糊塗,心裡想著一萬種可能。
忽然,外頭甲板上一陣驚呼。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啊呀!可是咱們都是北地之人,沒有人會水!”
“劉大人想必是會的!劉大人劉大人!”
劉二成與胡鶯鶯一道出去,就瞧見大家都在喊,說著好像是琉璃落水了。
胡鶯鶯也急,這些日子來琉璃照顧自己照顧的很妥當,可正當她要催促劉二成去救琉璃的時候,劉二成開口了:“我不會水。”
既然他開口說不會了,旁人也不好說什麼,倒是胡鶯鶯有些驚訝。
很快,船上會水的侍衛來了跳下去把琉璃救了上來。
琉璃渾身濕透,被救上來奄奄一息,看著劉二成與胡鶯鶯的眼神非常冰冷。這事兒還驚動了皇上,皇上皺眉:“怎麼搞的?還有人落水?”
沒等其他人說話,劉二成出來跪下了。
“皇上,臣有事啟奏!皇上看他一眼:“說。”
“臣今日上岸辦事,回來之後發現有人蓄意誣陷聖上,臣不得不徹查此事。”
“哦?!誣陷朕?如何誣陷的啊?”
“臣在臣愛妻得房中聞到了龍涎香另外看到了白發,有人蓄意離間臣與皇上,想設局讓臣認為皇上看上了微臣愛妻。”
皇上沒說話?
他是看上了,但他可沒動手,因為目前的劉二成對他來說很有用。
這種事被說出來簡直就是觸了皇上的逆鱗,他猛地一拍桌子:“查!給朕徹查!是誰!”
外頭琉璃已經醒來,渾身發冷。
劉二成喊人把她帶進來,聲音冷淡:“琉璃,你是要自己招供,還是等我一一查出來?”
琉璃抬頭,那雙蓄意學了胡鶯鶯得眸子裡都是楚楚可憐:“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你很會磨墨,手法嫻熟,字寫的也不錯,很顯然,不是隨便哪個宮女都能做到的。你也很會按摩捏肩,隻要你給我夫人捏肩她很快就會睡著。可是,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嗎?”
琉璃眼睛微微發紅,皇上很不解,胡鶯鶯瞬間後怕起來:“琉璃!是那個香!你每次都會點香!你在故意讓我睡著!”
劉二成冷淡地看著琉璃:“你模仿我夫人的姿態,聲音語氣,意圖蠱惑我。你故意喊叫惹得皇上出來賞月,你故意落水想讓我救你。”
琉璃緊張的呼吸都加快了:“劉大人未免太自信!我這般做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意義,便要你自己招供了,你若是不招供,隻會下場更慘。誣陷聖上覬覦臣子的女人,你知道是什麼罪過嗎?”
琉璃沒說話,皇上更是沉默了。
皇上這個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痛斥這些人對自己的汙蔑,但他心中也非常不痛快,總覺得是被算計了。
琉璃不敢開口,但是心中也非常不服氣,她已經非常非常小心了。
“劉大人還有什麼證據嗎?不妨全部都說出來。”
劉二成繼續說:“你提醒我胳膊受傷一事,可我夫人並不知道我去江南被刺殺的事情,所以,你必定認識一些知道我這件事的人。我想來想去,總算想起了你跟誰長得像,江南提督顧大人,是你父親吧?”
琉璃眸中光色儘散,劉二成繼續說道:“當年,是我親手處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