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斤斤計較(2 / 2)

不就是覺得哪怕江逾白一開始不情願,隻要見識過他們在繩索上方吊著的甜頭,禁不住誘惑嘗上一口,總會一步步被引誘,直到被套住脖頸再也無法逃脫,最後終究會如他們所願像被豢養的寵物一樣乖乖認命。

平心而論,這種手段稱不上下作。

至少在王德發從身邊看過的一些實例中,不算太肮臟,說好聽點那也就是互利互惠的關係。

隻不過他自己更偏向你情我願,除了新鮮感比較容易褪色,戀愛周期也很短暫,無縫銜接的次數也相當多之外。而且他從來不強迫彆人,分手費也給的相當大方,每次都是好聚好散。在他們那個圈子裡,他的甜頭,可以算得上是最無汙染、無公害的登天梯了。

可江逾白不一樣。

王德發不能忍受這些人把下作的眼神和肮臟的想法付諸行動在對方身上,想想也不行,實施未成功也不行。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脊椎骨最脆弱、最容易被摧毀的地方。

這不,一看到作為他們這群地頭蛇裡的老大連坐的資格都沒有隻配站著給他點煙之後,被精準掐住致命點的小蛇們馬上不就立馬乖乖認慫了。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你們也不用這麼緊張,隻是隨手扔了塊蛋糕造成一點點的誤傷,我沒打算斤斤計較。”他似乎為眾人的杯弓蛇影感到一絲詫異,態度良好的安撫著眾人,笑容輕佻,聲音還帶了點若無其事的散漫,“也不會把事情鬨大。”

至今還被壓著的幾人:“......”

被踹到吐血的人:“......”

站到兩腳發麻都不敢動彈一下的眾人:“......”

坐在沙發上完全當自己不存在的宋怡萱三人:“......”

王德發見他們沒能理解自己的寬宏大量,知道自己跟這群小角色沒話題可聊了,於是轉頭用眼神詢問身邊的保鏢。

保鏢點點頭。

“行。”王德發也不多言,“拿上來吧。”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從樓梯口上來數十名身穿JS製服的員工,他們依次在大家眼前一字排開,每人手裡都端著十幾寸大小足夠在場所有人都吃上一口的生日蛋糕。

王德發好脾氣的笑笑,以一種出人意料的友善態度說道:“不是喜歡扔蛋糕嗎?扔吧,千萬彆客氣。”

說完,他給身邊點煙的臨時小弟遞了個眼神。

“......”

對方微微一愣。

而王德發已經懶得再多說一句。

很快,對方及時收斂好情緒,快步穿過眾人走到一個員工麵前,不帶半點猶豫的接過他手中沉甸甸的蛋糕,然後將這個十幾寸的蛋糕重重按在被王德發踹了一腳的人臉上。

那人原本還想掙紮,可是卻被他死死按住了後腦勺,整張臉都被碾進蛋糕裡,眼口鼻還被奶油和蛋糕胚堵塞無法呼吸。

整個過程長達數十秒之久,直到他差點窒息厥過去才被鬆開。而在被放開後,他躺在地上拚命扣著被奶油堵住的口鼻,像脫水的魚一樣醜態畢露的張大了嘴巴奄奄一息。

王德發:“......”

他不僅不解氣,還有一絲絲小尷尬的單手捂住了臉,仿佛這樣就不用麵對這個弱智到極點的場麵。

不過既然開了頭,就這樣吧。

不然他還能怎麼辦,萬一把江逾白嚇到去跟少爺告個狀,回去後倒黴的還不是自己。

王德發索性眼不見為淨,隱匿在灰暗光線中的表情森冷的像脅迫,不,就是脅迫,他冷靜開口,“看到了嗎?隻要你們把這些蛋糕像他那樣扔完就可以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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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站在雙池洗手台前。

旁邊不遠就是抬頭就能將璀璨夜景儘收眼前的超大落地玻璃窗,窗邊還很應景的安置著一台按摩浴缸。

他來了才知道,王德發口中所謂的清理並不是簡單的洗漱,而是安排了邊欣賞夜景邊舒舒服服泡澡的服務。

不止如此,領他過來的小姐姐還叫來了一男一女兩個美發師,讓一臉懵逼的他隨意挑選一個,說可以在泡澡時候享受洗頭按摩。

同時附上一張菜單,供他泡澡按摩時方便點餐。

江逾白:“......”

即使受到了驚嚇,他還是冷著臉淡定的撐到最後,十分感動的拒絕了對方貼心到奢侈的服務。

江逾白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在彆人的地盤洗澡,總感覺會有人突然闖進來,一點隱私都沒有。

還有那個浴缸,不管看不看夜景都離玻璃太近了。那麼大一塊落地窗,就算能縱覽全城夜景,可外麵那一棟棟大樓無數盞在黑夜中亮如白晝的燈光,難道不像無數雙眼睛嗎?哪怕知道是單麵的玻璃,也未免太刺激過頭了.......

總感覺......

江逾白盯著那個浴缸,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無數個不可描述的畫麵,大部分都是身為腐女的江明月小臉通黃的大場麵。

他思緒卡殼了一秒,趕緊清空大腦跟小姐姐說自己隻打算在洗手池洗個頭順便洗臉。

好在對方除了過分熱情外,服從性還是到位的,知道他不習慣被人盯著,就特意拿來了便於清洗奶油的洗麵奶和洗發露,並體貼的關上門留下他一人獨處。

江逾白這才鬆了口氣,對自己開展清理大業。

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個事實。

“......有點難洗。”

同樣被蛋糕糊了臉之後,他才知道,原來皮膚上的奶油光隻用清水和普通洗手液很難洗乾淨。

即便洗得掉,也依然會有黏膩的觸感殘留。

望著鏡子中不斷滴落水滴濕潤的頭發,江逾白微微晃神,不可避免的想起生日那天自己曾經抹了邵燁一臉奶油。

不像他今天隻是耳朵和脖子沾了一點,邵燁那天從鼻子到嘴巴,差不多有半張臉都被他弄臟了。

“......一定很難受。”

江逾白垂眸,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天他不但半句責怪的話都沒有,連去了洗手間後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清理自己。

而是想到自己愛乾淨,選擇了先幫他洗手上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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